第18章 照夜：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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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字里行间，仿佛总能看见那女子同谢归远浅笑的模样。

他烦躁地合上奏疏，起身走到美人榻上，将照夜抱在怀中，揉着它的小脑袋。

暮色四合，宫灯逐渐亮起。

他斜靠在美人榻上，闭眸小憩，照夜瞪着圆溜溜的猫眼，时不时摇摆着扫帚似的尾巴。

摇曳的烛火，似能窥探光怪迷离的梦境。

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传来，他置身于华丽又陌生的殿阁，轻纱撩动，暖香袭人。

视线穿过晃动的珠帘，他看见了身着异域风情舞姬服饰的卫卿瑶。

绯红的轻纱遮住曼妙的身姿，露出细软的腰肢和白皙的长腿。

伶仃的脚踝上系着的金铃，随着她妖娆的舞姿伶仃作响。面纱之上，那双平日清冷的眼眸此刻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每一个舞姿，每一次抬眸，都勾人心魄。

商黎鹤只觉得胸腔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盛，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和窒闷。

他想将她从那片靡靡之音中拽离，用厚重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隔绝所有窥探的目光。

然而梦中，他却如同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赤足踩在光滑的地面上，舞姿越来越大胆放肆，那眼神掠过他时，竟带着挑衅般的笑意。

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端坐着，正含笑欣赏。

是谢归远吗？

似乎又不是。但那道身影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让他妒火中烧。

“放肆——！”

一声压抑的低吼自喉间溢出，商黎鹤猛地惊醒坐起，胸膛剧烈起伏，额角渗着汗珠。

殿内寂静无声，照夜被他惊醒，“喵”了一声，跳下美人榻，疑惑地看着他。

商黎鹤抬手用力按压刺痛的太阳穴，梦中那抹绯红的身影，摇曳的金玲以及妖娆的舞姿，尤其是那双充满媚意与挑衅的眼睛，清晰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卫卿瑶，陌生得让他心静，却又……魅惑如妖。

这场梦境该不会是因为白日里，听闻她与谢归远同游的汇报，所以才……化作了这般光怪陆离的景象？

“卫卿瑶……”他再次低语呢喃，声音沙哑。

他试图平复紊乱的心绪和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越发幽深难辨。

“来人，备冷水。”商黎鹤手中捻着那串佛珠，吩咐道。

殿外当值的封年闻声，心中一凛，虽已如春，但夜半的井水依然冰冷刺骨。

他不敢多问，更不敢让殿下等候太久，立刻躬身应道：“是，殿下。”

商黎鹤转身跨进满是冷水的浴桶里，激得水面猛地晃荡。

他仰头靠在桶沿，喉结上下滚动，颈侧青筋浮起，眸中的情欲如野火燎原，压不住半点儿，喘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屏风旁，照夜好奇地探出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微微颤抖的背影。

商黎鹤的手指死死扣住浴桶边缘，指节绷得青白。他仰头急促窜稀，喉结上下滚动，脖颈到胸膛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水珠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没入湿透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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