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康斯坦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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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警署,临时指挥中心。

戈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脸色铁青地看着远处那照亮了半个夜空的恐怖火球。对讲机里充斥着各种频道混乱不堪的嘶吼和惨叫: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俱乐部发生剧烈爆炸!建筑大面积坍塌!有队员被埋!”

“管道发生泄漏,重复一遍,地下管道发生泄漏,需要人手清理!”

戈登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缓缓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一片狼藉、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指挥中心。警员们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茫然。

“老大!当时现场…现场完全失控了!那东西…我们现有的武器根本…”一个负责通讯的警员硬着头皮说道。声音颤抖。

当时维克多冲向警方的时候,ESU小组的人倒是没慌,从容地布置着从中心警署带过来的重火力武器,只是戈登手下的东区警员们却立刻乱了阵脚。

尽管esu的人手显然给那个怪物造成了伤害,但是混乱却给了维克多离开的机会。

戈登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执行B计划!所有单位后撤至安全距离!消防队呢?让他们立刻进场,首要任务是控制火势,防止蔓延!狙击手占据外围制高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重复,不许开火!那东西…子弹可能没用,只会激怒它!”

他们还不知道维克多已经被亨利干掉了,在警方眼里,维克多依旧藏身在附近的某个角落。

戈登深吸一口气,走到控制台前,拿起老式电话,拨通了一个他极不愿意拨打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一个低沉、略带沙哑,仿佛永远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戈登?深夜来电,看来东区的烟火表演很精彩。”

“洛里局长,”戈登的声调不高,“我需要更多增援。地点就在东区‘午夜蓝调’俱乐部。这里火势正在蔓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有趣。戈登你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总部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了。请维持好现场秩序,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和目击者。你知道规矩。”

“我知道。”戈登咬着牙挂断了电话。他知道请洛里出面的后果是什么,这意味着自己没有能力控制东区的局势,往后必须听从总部的要求,那往往比怪物本身更不透明、更违背自己的原则。

但眼下,他没有选择。自己手下的人在那样的怪物面前,只是送死。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燃烧的地狱。混乱的街道上,警灯闪烁,几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正在疏散周围的群众。

另一边,汤姆驾驶着破旧的皮卡,在混乱的车流和惊恐奔逃的人群缝隙中疯狂穿梭。警笛声、爆炸的余响、人们的哭喊尖叫、远处燃烧建筑发出的噼啪声,混合成一首哥谭特有的末日交响曲。

后座上,亨利蜷缩着,身体因为车辆的颠簸而痛苦地抽搐。虽然系统的紧急修复保住了他的命,并压制了那诡异的恶魔印记,但失血、内脏震荡、爆炸冲击以及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让他虚弱到了极点。

每一次呼吸,肋下那被压制的印记都传来阴冷的刺痛和灼烧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冷虫子在啃噬他的骨髓,又像是有微弱的硫磺火焰在皮下燃烧。

“坚持住,亨利!快到了!我知道一个地方!”汤姆猛打方向盘,皮卡冲进一条堆满垃圾、几乎被遗忘的小巷,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破败的三层小楼后面。这里远离主街的混乱,只有远处火光映照出的光影。

“这是我老爹以前还没当警察时到处鬼混的秘密基地,后来老头死了就废弃了,没人知道!”汤姆熄了火,跳下车,拉开后门,试图把亨利拖出来。亨利咬着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配合着翻身下车,脚下一软,差点再次摔倒,被汤姆死死架住。

两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撞开一扇虚掩的、布满铁锈的后门。

汤姆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啪嗒一声,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亮起,照亮了这个堆满废弃汽车零件、轮胎和蒙尘工具的狭小空间。

汤姆小心翼翼地将亨利安置在一张铺着脏兮兮油布的破旧工作台上。亨利一沾到硬邦邦的台面,就再也支撑不住,只有肋下那被压制的印记,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暗红光泽。

“亨利!亨利!”汤姆焦急地呼唤着,探了探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他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某种特殊节奏的敲击声,从车间那扇通往前面临街废弃店铺的后门传来。

笃…笃笃…笃…

汤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跳起来,抓起工作台上一把沉重的扳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那扇门。是谁?蓝魔鬼的残党?还是别的什么?

敲门声停了。片刻的死寂后,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浓重东欧口音的沙哑男声从门缝外传来:

“开门,汤姆·克兰西。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想救你的搭档…还有你自己…就开门。时间不多了,ESU和‘清洁工’正在搜捕所有从俱乐部附近逃出来的人,尤其是…身上带着‘特殊味道’的。”

汤姆的瞳孔骤然收缩!对方不仅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亨利受伤,甚至…似乎知道些别的事

他握紧了扳手,手心里全是汗。

看了一眼工作台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亨利,又看了看那扇薄薄的门板。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到门后,拉开了门闩。

门被推开一条缝。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他身形不高,但站姿笔挺,像一根绷紧的弦。帽檐下的阴影中,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线条冷硬,下巴上有一道陈年的旧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提着的一个看起来相当专业的、印着模糊不清红十字的黑色医疗箱。

男人带着墨镜,径直越过汤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工作台上的亨利。

此时亨利肋下的六芒星印记微微闪了一下,来人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任何惊讶,只有一种冰冷的了然。

“看来,”男人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带着东欧腔调,“你们今晚的‘收获’,比想象中要麻烦得多。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E先生。一个专门处理你们惹上的这种…‘脏东西’的清洁工。现在,让我们谈谈怎么保住你们的小命,顺便…谈谈价钱?”

𝐈 B 𝑸 G. v 𝐈 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