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护道龙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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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道龙王？这是啥玩意儿？”布库银色的眸子如同两柄冰锥，冷冷地刺向突然出现的老者，强横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将其笼罩、解析。

“不过金丹巅峰？哼！”布库嘴角扯起一抹毫不掩饰的、仿佛看到蝼蚁试图撼动巨树般的讥讽，

“区区一个灵气枯竭世界的守护灵，不知用了多少万年才苟延残喘修炼到这般境界，侥幸未散，也敢出面拦我布库？真是……愚不可及，不知死活！”

布库负手而立，银白色的星辰战袍在因能量冲击而未平息的夜风中猎猎作响，居高临下喝问：

“老东西！念在你凝聚这点灵识不易，修行岁月也算漫长，现在立刻滚开，本少或可大发慈悲，饶你这缕风中残烛般的魂灵不至于今日熄灭。否则……”

他话音一顿，眼中银芒暴涨，杀意如同寒风般席卷开来：

“今日便让你这所谓的‘龙王’，连同你身后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一同化为宇宙尘埃，彻底消失！”

敖桓面对布库那如同星河倾泻般磅礴压来的威压和毫不掩饰的灭绝杀意，布满沟壑的脸上却依旧是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他缓缓抬起那双蕴藏着龙影的眼眸，目光平和，甚至带着一丝长者看向误入歧途晚辈的惋惜：

“年轻人，心若骄阳，灼人亦灼己。过盛的火气，蒙蔽灵台，非是通天之道。此地，乃蓝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自有其运转不息的规矩与法度。”

敖桓微微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夜幕，看到了那无尽遥远的星空，“你银河族……若老夫这残存记忆未曾错乱，万载之前，与你族中先贤，于此方星域定下契约——”

“银河族不得随意踏足此界疆域，更不得在此妄动干戈，屠戮生灵，以免干扰此界自然生息。你今日之举，强闯此界，伤我界生灵，已然……违约。”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如同被陨星撞击过的战场，扫过那深陷车骸、气息奄奄、浑身浴血的陈择，那平和的目光深处，一丝如同大地悲鸣般的痛惜悄然划过，随即再次定格在布库身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慈悲的劝诫：

“老夫念你年幼，禀赋非凡，修行至此境界亦属不易，此次便不与你深究。听老夫一言，速速离去，返回你那广阔星空，莫要再踏足此间，既免触犯古老盟约，引来不必要的因果……也免得，枉送了自家性命。”

“盟约？规矩？哈哈哈哈！”布库仿佛听到了自诞生以来最荒谬的笑话，仰天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震荡空气，山峦似乎都传来隐隐回响。

“老东西！你是在跟我背诵那早已被尘埃掩埋的古老墓志铭吗？万载之前的陈年旧约，早已随着时光腐朽！弱肉强食，力量为尊，这才是贯穿宇宙、永恒不变的真理！”

“看看你们这破败不堪的星球，灵气稀薄、文明落后，连像样的修士都如同凤毛麟角，活着就是浪费着宇宙中本可以孕育更强文明的资源，与一堆无用的垃圾何异？！”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残酷：“清理垃圾，优化资源，让更有价值者生存，这才符合宇宙进化的天道！你们这些低等、孱弱的生物，不配谈论规矩，只配……被清理！被淘汰！”

敖桓闻言，眼中那最后一丝平和终于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承载了整个文明悲欢的哀恸，以及一种愈发坚不可摧的决然。

他缓缓摇头，那动作仿佛牵动了千钧重负，叹息声悠长，如同穿越了万古：

“天道……浩渺难测，岂是简单的弱肉强食四字可以概括？天道循环，众生平等，草木枯荣，星辰生灭，皆有其位，皆有其道。”

“你眼中只见力量的强弱，却看不见生命本身蕴藏的光辉与尊严，看不见文明在逆境中传承的不易与那份如同野草般顽强的坚韧。”

“如此偏执之心，纵然你天赋绝伦，资源倾族，也终究是……走上了一条歧路，一条断绝了感悟真正宇宙至理的道路，永远也触摸不到那真正强者应有的心境与境界。”

“老东西你说什么？平等？哈哈哈哈……”布库的笑声更加放肆，周身银光大盛，一头银发狂乱舞动，杀意如同实质的风暴般席卷开来，将地面剩余的碎石尽数碾为齑粉！

“弱者不配谈平等！平等，从来只是强者心情愉悦时施舍的残羹冷炙！本少爷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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