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锦州齐无惑,道号太上玄微,尊真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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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锦州齐无惑,道号太上玄微,尊真武灵应(三更求月票)
凤凰降世,于斯清鸣,这凤皇并非是天界的仙神,而是天地之间,清灵之鸟,非甘泉不饮,非练实不食,极为挑剔清高,而今却是成双成对,盘旋于此上空之中,清明不已,对于熟悉凤凰这等异兽的,早已知道此地当有异变。
非至宝,即至人。
老土地公虽然说修为寻常,道行不高,但是至少能够在这里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眼界是有的,当即瞠目结舌,拄着拐杖,伸出手指着那边儿,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少年道人起一道法决,令这老土地心神安定下来。
老土地公好悬一口气没有喘上气来,双眼一翻直接就过去了,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指着那边儿的天空,结结巴巴道:“凤,凤凰!”
“帝君您看到了吗?!凤凰!”
“嗯。”
齐无惑点头。
截断妖族青景威大品之道,斩断妖皇踏破大品而成御的道路,万灵之主化作了娲皇后裔,又加上勾陈自封,人皇为齐无惑所罢黜,将其收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道气运,尽数复归于天下,故而气运大鼎盛,六界量劫自古而来,起落终有其常,再加上娲皇复苏,羲皇脱困。
若是说此刻,是整个人族自数个劫纪之前诞生而来,气运最为鼎盛的时刻,也没有问题,但凡如此之时代,自然人间豪雄如天上群星一般灿烂恢弘,是气运催动了他们的诞生,却也是他们的诞生,将即将到来的盛世,再度推动到更为极致的未来。
如此之人诞生,犹如重宝,恐有诸多视线注意到。
“走。”
齐无惑道了一声,气机席卷拉住了那土地公,刹那之间已去了极远。
………………
却说,南海观世音菩萨自灵吉菩萨那里,将那倒霉催的给一阵风刮了几万里的金毛吼给带了出来,两位菩萨彼此告别,南海观世音本该是前往京城,纵然是京城寻药师琉璃光如来诸事受挫,也该是短暂回转,前往自身道场,南海普陀山。
但是观世音菩萨只将自己的沙弥放在南海,让他好生看顾着金毛吼。
旋即就踩踏金色祥云,跨越无量量遥远之处,度诸多的玄妙之法,穿越了一层层佛国,似乎过去了许久,却又似乎只是一念一刹那之间,这时间流转之妙,正是无上佛法之处,却是前去了佛门宝地。
但只见得了云霞流转,瑞气千条,数不清莲池宝地,道不尽的天花乱坠。
有无边巨木,云海升腾翻卷如山峦万里。
观世音菩萨脚踏金色莲花,前去寻找菩提树,因为那锦州道人齐无惑指点,他对于诸佛行动不可遏制出现了一丝丝的怀疑,这等置疑的出现,是因为他自己有自我意识,未曾彻底迷信崇拜诸佛形象,然亦是尊崇佛法广大无边,是要前去寻证据,去驳斥那道人。
一十七脉诸佛,怎么可能会做出镇压菩提树,并且打算利用药师佛转世的事情?
断无可能。
若是寻常菩萨,没有什么资格前去拜见菩提树,只是观世音在诸菩萨之中,也是有资格成就大品上位佛陀的根基,更曾被东方佛国药师佛钦点的未来成就第一,诸龙象菩萨并诸罗汉不曾阻拦,只任由他进入其中。
一侧罗汉询问:“菩萨是要前去一观菩提树?”
观世音回答道:“是,贫僧不日便将启程,往赴人间中土京城之处,与诸佛同修,一并论道于道门,出发之时,心中多有担忧,所以才来这佛国祖地,欲要拜见菩提树,在此树下,才可得安宁。”
“原来如此。”
“我佛佛法广大无边,可为诸不可为诸事,菩萨请安心,必克敌制胜。”
“诸佛已言,如此纪元,当是我佛门当兴。”
祝祷数句,方才让开左右,无量佛光流转,一个个金色的文字复现变化,次第生灭,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前方有门户打开,观世音菩萨踏金莲入内,在这一瞬间,他仍旧还是颇为紧张的,但是踏入之后,放眼所见的菩提宝树如常。
佛光澄澈,围绕着这一株菩提宝树,除此之外,并无半点的不同。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被那位齐无惑道长蛊惑了么?’
‘这佛门菩提宝树,不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不同吗?’观世音菩萨左右看了看,旋即噙着微笑,感慨叹息道:‘呵……今日怎么没有见到燃灯前辈带来的,那位定然要将菩提子摘下,送往阿齐那里的小家伙?’
‘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嘀咕着呢,我都觉得,菩提树都要认得那阿齐了’
观世音菩萨收敛心神,双手合十,神色柔和慈悲,在菩提宝树前盘膝而坐。
心神平和,呢喃念诵道:
“南无号圆通名自在,观音如来;广发弘誓愿,广发弘誓大愿心,度尽阎浮世上人。”
“南无住娑婆幽冥界,观音如来;寻声救苦愿,为人得病卧高床,自然身体得安康。”
嗓音低沉,渐渐无我,渐渐趋近于无我无他,无色声香味触法的境界。
周身佛光柔和,只是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因为和那少年道人接触过的原因,观世音忽而听到了一阵阵风声,风声柔和,如树过林间,以他的佛法修为,一旦打坐,便是心神安定,放下诸多外缘,只是此刻,这些微风声,竟如惊雷般不绝,又如风拂心田,泛起涟漪无数。
这位以根基和心性著称的菩萨,竟然难得安坐。
忍了多次,却是终于忍不住,缓缓睁开眼睛,旋即眸子收缩,眼前的佛门宝树,亦或者说是佛法祖师的菩提宝树仍旧在那里生长着,周围的佛光仍旧无尽澄澈,只是此刻在观世音的眼中,这澄澈的佛光汇聚在一起,却如同一道道锁链一般。
这些锁链,束缚了菩提树的树枝,束缚了菩提树的根须,也束缚住这一棵菩提树那汇聚无数灵韵,即将降生的菩提子。
“这,这是……”
观世音忽而想起来了最初的那一幅画。
这一颗菩提树,本来是该生长在天和地之间,享受着阳光和雨露,享受着风和苍生,最初那些艰苦跋涉的求道者们,面容枯槁,面色泛黄,瘦骨嶙峋,一步一步走来,是菩提树接受了他们。
那是极高之山,极高之渊,极嶙峋之树木。
菩提树下,一名少年僧人看着这光华。
群佛先祖卑微恳求:‘我佛啊,吾等寒,请赐衣。’
佛温和微笑,解下衣赐下,一十六人争抢撕扯,唯一人不触碰。
于是诸佛脉先祖穿上了佛一样的衣服,神色渐缓,道:‘我佛啊,吾等渴,请赐水。”
佛的手腕被割裂开痕迹,他的知识和大道如同鲜血,如光尘一般地落下。
诸佛脉先祖,最初那一批在菩提树下参悟佛缘的生灵挺直了脊背,嗓音洪亮,理直气壮道:
“吾等饥渴,请食肉!’
于是佛舍肉身普度。
观世音心中惊怒,动了诸愤怒心。
佛舍身饲虎,割肉喂鹰。
孰可言,虎鹰只是虎鹰,而非人?
轰!!!
这一层观想画面散开来,山川依旧在,山下菩提树,树下是僧人,那个温和的僧人转身微笑看着观世音,诸多佛脉的先祖,已自他身上得到了法,得到了佛,得到了用以滋养自身的神通和理念,然后将他抛开来,自己坐在莲花台上。
山上很寂寞,这个温和的僧人很遗憾,看着那些穿着衣服,吃了‘肉’,喝了‘血’的人们,未曾在这里停留,未曾在这里参悟孤独和寂寞的真谛,而是端着了莲花台,一步一步走下山去。
在最初的时候,这里只有一盏灯在陪着他。
灯会熄灭。
在最末的时候,山中依旧寂寞,只有树上一只永远在叫,永远不停歇的蝉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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