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悠悠岁月(150)五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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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150)

服务员进来, 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人家问两位的菜点好了吗?清辉随便的指了几道菜,“不够再添吧?”

等服务员带着笑出去了,他才又主动问:“要不要把外面等着的人叫进来一块吃顿饭?”

何小婉摇头:“不了!”她有那么一刻的不自在,心里跟刀子割似的, 沉默了良久才道:“她对你们很好?清涓现在……”

问起了清涓。

现在才想起问吗?

那死丫头知道了,肯定又不得劲了。

他没多说, 只道:“上了高中, 成绩就跟不上了……”

“回来学一门手艺也是好的。你怎么没给带出来。”她又这么说。

清辉强调道:“现在在医学院读牙科。是我妈……是她帮着托关系,弄来的进修名额。”

“那看来她是对你们尽心了。”何小婉这话说起来酸溜溜的。然后又道:“你们也别怪妈, 妈就这么点能力,也就这么点见识。觉得对你们好的, 就直接说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好……就只当我没说过……”

还没怎么说话,菜就上来了。原想着边吃边说的,但是清甜哭闹了起来。

何小婉打电话, “你进来吧……她这么哭闹我咋说话……”

清辉拿着筷子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吃起来。等人进来,他还是主动站起来, 主动伸出手跟他握手,主动打了招呼, 说了声:“您好!”

大胡紧张的恨不能同手同脚,然后在衣襟上蹭了蹭手, 才不熟练的跟清辉握了握, “……好……好……好……”

然后就看何小婉的脸色, 主动把清甜抱起来, “我带她出去,你们说话……”

“不了。”清辉往蛋羹往前推了推,“想来饿了,试试看还哭吗?”

大胡连连点头:“我喂就好,我喂就好,你们说话……”

是个很老实的人。

清辉想,她现在过的应该很踏实吧。她大概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了。

动筷子吃饭,何小婉就说:“……你的婚事……怎么也要找个本分的姑娘……不需要太张扬,也不需要本事多大……要不然你拿不住,迟早都是事……”

清辉可有可无的点头,有没有网心里去就不知道了。

何小婉一看他这样子,就低下头扒饭,眼泪直往碗里掉。孩子能另外认一个人当妈,她能另外找个人认儿子吗?

不能!

但这能怪孩子吗?

怪不上的!

要是自己还是一个人,清辉不会不管自己。可是自己结婚了,自己生孩子了。这些年,哪怕是有一次主动回去看看他,他也不会如此吧。

她知道这一点。

清甜吃饱了,又哼哼哼,指了指外面,大胡子抱起孩子,“我带她出去转转,你们说话……你们说话……”

很有些谨小慎微。

等人出去了,清辉才道:“他……对你好吗?”

何小婉吸吸鼻子,抬起袖子装作擦汗,把脸上的泪痕都抹干净了,然后才点头:“好……挺好的!他家就是京郊的……你上次看到的就是他家……再些年,家里穷,娶不起媳妇,然后家里给找的那媳妇吧……脑子不是很明白……结婚没两年还中风,行动有点不便……几年前,在巷子口还被客车给撞死了……两人没有孩子,女方又是那个样子,能有啥感情?人死了就死了,撞人的那边赔了一笔钱,他买了车盖了房……我其实刚开始也在京城周边的一家养猪场干,有经验嘛。他呢,最开始就是帮着拉生猪。从养猪场拉。这么一来二去的,就算是熟悉了。觉得人还行,还算是牢靠,不是那撩撩渣渣的人。也看上人家那条件了,总想着拆迁了,分到房子了,将来给你和清涓也能留下点啥。”

女人有孩子,走再婚这一步,少有不为孩子考虑的。

她当时是真的那么想的。

可是真结婚了,她却真不能对这男人无心无感了。在外面,他负责挣钱,回来三毛五毛的都如数交给她。把家里的积蓄包括赔偿款,都如数的给她。回来后,洗衣服做饭啥都抢着干。说实在话,人活到这个年岁上,谁也没这么宝贝的对待过她。

她总想为他也做点什么。

于是,她生了个孩子。

男人欢喜的都疯了。哪怕是个姑娘,也是如珠似宝。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两人把拉生猪的车换了,换成了冷藏车。车不便宜,但是用处多了,挣的就多了。活多的都排不过来。两人一个管出力,一个管收钱。孩子一天天长,银行里的存款一天天多。

包里装着好几张银行卡,何小婉拿出来:“妈现在有钱,你要钱跟妈说……要是结婚买房子置办酒席,妈都出的起……”

可我不需要了。

我长大了!

母子俩就这么分开了,胡子问何小婉:“钱给了吗?”

何小婉摇头:“不要……”

胡子干笑:“他开的那车听说都在百万上面,咱这点钱,他看不上。”

何小婉瞪眼:“你是舍不得你的钱?”

胡子赶紧道:“没有的事!家里的钱都是你的,你说咋花就咋花。我就是怕……”男人腼腆了起来,“怕你儿子的爸有钱,你要是走了……”

“我去哪啊!”何小婉鼻子一酸,在金老三眼里自己是草,但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也是宝。心里这么想着,却故意恶声恶气的道,“我能去哪?我走了,你们爷俩等着饿死呢。”

男人马上喜笑颜开:“是呢!是呢!没你我们爷俩真得饿死了。”他把闺女塞到女人怀里,“媳妇,我一定多挣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给谁都行……只要你在家呆着,哪也别去就行……”

何小婉看着清辉离开的方向,儿子长大了,没有自己能过了。可怀里这个,还正是需要妈的时候。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抱着孩子上了车,感觉的到,自己的车正跟儿子的车背道而驰,越离越远!

而清辉的心情又何尝不复杂,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当时不该张嘴就说了那么一句。

心里正懊恼呢,开了门就见这位妈十分热情的迎过来,“儿砸,回来了?”

这状态可不对。

清辉没急着换鞋进门,而是问正在看动画片的清悦:“妈这是咋的了?”

清悦正处于刚会说来回话的阶段,然后见有人很给面子的问她了,她就说:“妈说给我找嫂子……”

清辉立马都想转身了,然后就听见一声:“站住!”

刚才还是春光明媚,这会子已经秋风瑟瑟了,要是敢出去,那迎接自己的一定是酷暑严寒。

他摸摸鼻子,就笑:“妈,我这不是想看看门关好了没吗?”说着就麻利的换鞋,然后搂着当妈的肩膀往客厅去了,“您怎么来了?我爸呢?他太不像话了,怎么叫您带着清悦自己出门啊?”

姚思云瞪眼,指了指沙发:“坐下。”

清辉故意挤到清悦的边上,小丫头嫌弃的撇撇嘴捂着鼻子挪开了,“脚太臭了!”

“敢说我脚臭。”他窜过去抓住妹妹的脚丫子作势要往嘴里塞,“让我尝尝你的脚丫子是不是臭的……”

吓的清悦尖叫:“妈妈救命啊,哥哥要吃我了……哥哥是怪兽啊……”

开始闹清悦转移注意力去了。

“你别跟我玩心眼。”姚思云坐在边上,把清悦拎到怀里,说清辉:“我如今托朋友介绍了。你放心,家教不好的姑娘,都不会介绍过来的。像是出身特别好的姑娘,咱也不去高攀。但谁家每个三亲六故呢。过几天你跟我去见的姑娘,中专毕业的,学药剂的。是我一个朋友的侄女。老家也是农村的,不过是我这朋友,也就是她亲姑姑在医院,她亲姑父又是京市卫生部门的一个小领导,所以如今在京城开着一家药店。地段特别好,就在医院边上,用的还是医院的门面房。我把你的情况一说,那边就说能见见。人家姑娘本身就很聪明,加上家里有亲戚肯提携。这跟咱们家来说,也算是情况相当,门当户对了。”

清辉就说:“要不是我四婶是卫生部的副部,您这朋友家能答应的这么爽快?”

她姑父本身也是卫生系统的,要是没有这个因素在,不能答应的这么利索。

姚思云就说他:“那谁家考虑婚事的时候不得考虑家庭因素?有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咱还是主要考虑姑娘本身的条件。”

“您肯定都答应人家了,那我能不去吗?”清辉这么说着,就起身要回房间,“哪天啊?您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安排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都是次要的……”姚思云上下打量清辉,“主要是要把自己手里的利索一点。赶明出去,叫你大姐带着你,出去转转,买两身合适的衣裳穿……”

我这衣服怎么了?

怎么了?

要么张扬跋扈,要么花里胡哨,有两身正装,还都是老气横秋的。

姚思云嘴上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还有你那头发,好好的拾掇拾掇,自然就好,别弄的苍蝇站在上面都打滑……”说完又嘀咕,“我跟你爸都不黑,你说你怎么就那么黑呢?到底是随了谁了?”

清辉心里咯噔了一下,面无异色的道:“要么是我大舅黑,要么就是我爷爷姥爷黑。除了他们,还能遗传谁?”

姚思云愣了一下,“那一定是你爷爷黑。”

清辉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好像自家爷爷并不黑吧。

跟清平去逛街买衣服的时候,他还这么问:“……他老人家黑吗?”

要论起对爷爷奶奶的记忆,下面这些兄弟姐妹这么些个,也就是大姐二姐印象深刻些。剩下的包括清丰在内,其实都没有多少记忆的。

清平细想了一下:“不黑!”清辉像他亲舅舅,黑不溜秋的。

清辉就说:“要是我妈再说起这事,你就说爷爷长的黑,特别黑的那种。”

若人真的有灵,清平都想问问自家爷爷此刻的心情。

估计他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这些给先人脸上抹黑的不屑子孙!

到了品牌店里,清平挺着肚子往座椅上一坐,指着衣服叫人家看着拿尺寸,还教清辉:“这年轻,想显得稳重,不一定得穿那么灰不溜秋的颜色。”

然后可着劲在里面挑,休闲西装得配休闲皮鞋。好衬衫就得有上档次的领带领带夹包括袖扣。

还有皮带:“这玩意最不能省。要买就买好的。”

花的清辉龇牙咧嘴,感觉这配饰比衣服还贵!

选好了,当即就换上。然后气质就从暴发户变成了精英男士了。

逛街对孕妇来说,太辛苦,“必须补充体力……”

清辉看着她大姐的胳膊和腿,“行吧!”只要你不怕姐夫嫌弃你就继续吃呗。

甜品店,人特别多。好容易找了座位下来,清平看着购物袋,清辉去买东西:“蛋糕吃什么的?”

“巧克力的。”她这么说。

清辉还是买了水果的:“要那种薄薄的蛋糕坯子,铺上几层水果的那种……”

然后小哥哥好脾气的说:“先生,我们这里有单独的果盘的,您要吗?”

好吧!那算了,“尽量少奶油……”

端着蛋糕果汁过去,清平都没顾得上看眼前的餐点并不是她要点的,而是偷摸的拉着清辉说:“你看那边,是清远吗?”

隔着大大的绿叶盆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就是偶尔露出来的侧颜,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也准确的认出来,“就是清远。”

看不清楚清远,但却能看的清他对面的姑娘。

马尾辫高高的扎起来,太阳镜顶在额头上,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群,皮肤白皙,眼睛明亮。可能是看到有人看她,她还扭头对这么笑了笑。

很有亲和力。

这当然都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这姑娘低头喝饮料的时候,清平看到了饮料上用的吸管,是那种情侣款式的。

那这肯定是清远的女朋友了!

这小子藏的够深的,谁问都不承认,结果却跟人家都好到这份上了。

清远凑过去也喝了一口,发现这并没有什么障碍。

越影就笑:“你曾经说过,曾经有个你认为是自己对人家有好看的女同学,人家添了一口你的冰淇淋,转脸你就扔了。看!跟我在一起,你并没有这样的障碍。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清远无奈的耸肩:“你为什么非要有那么一个答案。我并没有说过不喜欢你。”

“那说一句喜欢我很难吗?”越影觉得他特别的莫名其妙,“你是在追我,追我告诉我喜欢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清远看看周围的环境,才又低声道:“等我真的确信我非常喜欢你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我喜欢你。”

越影朝后一靠:“我是该庆幸你对感情认真执着的态度呢,还是该自认倒霉遇上一个不怎么解风情的家伙。我觉得咱们俩的关系其实是反着呢?不是你追我让我更喜欢你的,而变成了我追你,让你从不反感我到喜欢我。你知道的,我这样的姑娘不缺乏追求者。”

这话叫清远有几分不舒服,“坦诚的说,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是这样的:彼此认识,相互熟悉。有空了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干一些彼此都感兴趣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潜移默化的去了解彼此的兴趣、爱好包括未来的规划,还有彼此的家庭家人社会关系。各个方面契合,然后结婚……”

越影皱眉:“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个看上去浑身都是浪漫气质人,谈起感情来……”

怎么说呢?

理智!现实!

清远摊手:“你看,问题出现了。咱们俩现在遇上了分歧,一个大的分歧。你认为爱情得从轰轰烈烈爱的死去活来开始,我却认为,在彼此契合一下走向婚姻,之后也一样可以有相濡以沫的爱情。显然,咱俩现在并不能达成一致。”

越影苦笑:“这不是一致不一致的问题。这只能说明,你并没有真的喜欢我到想拥有我,想跟我结婚。不计任何代价的……”

“就跟电视上演的?”清远的表情很奇怪,“然后不管家里人怎么反对,都坚持只有彼此在一起才会拥有幸福?”他摇头,“你要真是这么要求我的,那对不起。我办不到。我不会违逆我的父亲,不会让我母亲伤心。”

“如果他们不喜欢我呢?”越影追问了一句:“你会放弃吗?”

“我父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们爱我会包容我,我会尽量的说服他们。”清远说的很认真,“但如果真特别强烈的反对。我不敢说放弃,这是对你不负责任。但是话又说回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并不清楚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越影看他,见他的表情竟然是认真的,特别认真的这种。

这种表情真是越看越生气,她直接起身:“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想想……”本来是想说,好好想想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但是想到这人说起对感情的态度那种认真严肃的脸,她就不能把这样的气话说出来,于是及时的打住话头,“……我需要好好想想……你今天的话……”

清远觉得这就是沟通的必要性了。有分歧是正常的,只要沟通良好,一切都OK。

然后人家姑娘拿着包气哼哼的走了,走到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跺着脚走了。

清平一边吃蛋糕,一边跟偷着瞧,见人家姑娘明显被气走了,她才起身,端着蛋糕盘子往过走。

清远刚要起身,就看见大肚婆了。

“哎呦我的姐,吓死我了。”跟刚才那个一脸严肃的青年判若两人,“大着肚子怎么到这地方挤来了。你想吃这个打电话给我,我给买不一样嘛。”

清辉拿的东西多,过来的比较缓慢,清远说完了,才瞧见,就让出位置给他放东西:“你们这是……采购?”

这两人关心的都不是这个。清平拍清远的头:“跟女朋友吵架了?”

清远并不认为这是吵架了,“只是观点有点分歧。”

清平听不出来这两种说法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说他:“你把人家姑娘带出来,怎么着也得把人家送回去。这不关其他,最起码的绅士风度总是有的。你看把人家给气的……这更生气了,赶紧去追去吧……”

清远往后一靠,摇摇头:“不追了!我们俩之间的分歧不是小问题。”

清平一边吃,一边看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清远耸肩:“她喜欢的方式我知道。她喜欢那种特别热烈的方式,比如在朋友同学面前可以亲亲我我。跟她牵手,然后低语,随时得有甜言蜜语在她的同学和朋友面前肉麻的跟她表白。或者……”指了指情侣杯,“在公众场合恩恩爱爱。当然了,喝一个杯子这没什么问题。可今天是一杯子饮料,那么明天呢?是不是没有在外面亲吻她,就意味着不爱她呢?但我并不觉得当众秀恩爱就怎么怎么样,我觉得只要真的有情,真的情动了,那就一切都没问题。但一点也不赞成为了秀而秀。她觉得我不爱她的时候,她何尝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她可以炫耀的资本。有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还爱她爱的那么深的人,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这也不是大事,但要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的话……大姐,你知道的,咱们家这种情况,虚荣心是大忌。所以把家庭背景拿出来各种炫的,最后得了什么好了。一个个的都恨不能低调的夹起尾巴做人。”说着又叹,“许是我想多了,或者看错了。先看看吧,如果我判断的是对的,那么这段感情,大概不会维持太长。”

清平端着杯子愣愣的:“老弟啊,我说句实话行吗?”

清远点头,表情特备认真。

清平哼笑:“你这种谈恋爱的态度,你要是不打光棍,谁打光棍?”

她觉得,清远一定是对四叔和小姨两人的相处模式有误解,才会如此的。

回去她还徐强说这个,徐强就笑:“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清宁是面上理智,但内心来讲,她是强压着心里的感性的。但是清远不一样,他看起来随和圆滑,但骨子里,却真是个特别理智的人。”

这话怎么说?

在她的心里,清远就是那个还需要人照顾衣食起居的弟弟。怎么就理智了?

理智在有些场合,是能跟冷硬划等号的词语。

因此本来就感性一些的清平从感性的角度,并不喜欢这个词。

徐强就说:“清宁原先开的那个公司,现在是清远管着呢,你知道的吧?”

清平点头:“清宁这段时间忙嘛。”

“那你知道不知道,公司的两位元老,也就是最初的合作伙伴,都清远都收拾的没脾气了。”徐强这么问。

清平皱眉:“哪两人干啥了?”

“财帛动人心。”徐强摇头,“清宁大撒手,公司创办初期,这两人是一分钱没没投入,拿的是干股。那时候对清宁那是感恩戴德的,觉得这是遇到了知己伯乐了。后来清宁再大撒手,养大的可就是野心了。从内心来讲,这两位确实是立下功劳了。但要是没有清宁那些背后的人脉网络,想做到如今,那也是痴人说梦。两人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对清宁面上是足够尊重的。你说以清宁那脑子,看不出账面上的猫腻吗?可为啥就狠不下心清算呢。一是,她把那所谓的公司看的并没那么重。二嘛也可能是没腾出手来。三……可能就是顾念着那时候创业的情分,她自己下不去手……综合各种因素,这才有了将股权全部转让给清远的事……清远做事,那才是又冷又硬……直接在楼下另起炉灶,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然后自己跟自己打擂台,来一桩生意墙一桩生意,不光是生意抢了,没技术员,程序员都顺带的被挖走了……手脚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他在你眼里是弟弟,你问问方兴和石山去……两人奋斗到现在,梦想、理想、财富、权利,寄予希望的一切,三两个月就被摧毁了。那是什么感觉?清远是知道对方不会舍得一手创立的公司就这么完蛋的,等的就是他们求上门来。如今的公司扩大了一倍,还是以方兴和石山为主导,但是两人再想背后玩点猫腻,估计是借他们俩胆子都不敢了。这一回就彻底给打怕了。况且,如今的高层,早就人手扩充了,相互掣肘,谁想独大。没那机会。他几乎连公司都不去,一样运行的顺当。”

清平咂舌:“所以,他远比我们看起来的要成熟。”

还更善于伪装。

这样内心跟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的人,你要求他去怎么谈恋爱呢?

要真是照着清远说的,他其实对那姑娘是认真的。他把另一面露给对方看,其实就是真的有跟那姑娘走下去的打算的。

只看那姑娘怎么想了?

清平皱眉:“你这说的……我怎么觉得跟精神分裂似的……”

什么精神分裂,“我在家里跟在公司还是两种状态呢?我也精神分裂!?”

男人嘛,谁还没几副面孔?

清远并不觉得他是有几副面孔,只是人在这世上,总是要有多的身份和角色的,每个角色需要的都不一样。但性子却没有那么多面。那都是固定了东西。

他就不习惯的就是那种,叫自己八点到楼下等她,然后她九点才从宿舍楼上下来,还跟同学一起,甚至擅自改动了约会计划,要跟她的同学一起吃饭一起K歌,然后再K歌房一起唱一些甜蜜蜜的歌曲,时而深情对视。

最好能跟其他人的男朋友一样,插空说几句‘我爱你’‘喜欢你’‘只在乎你’之类的话。

我喜欢你,那也是我跟你的事,需要宣扬的别人都知道吗?

他也习惯不了那种在商场地铁任何的场合必须在她凑过去的时候吻她,当他在地铁上说,边上有扶手,你扶住扶手就可以了。然后对方生气了。

扶住扶手更稳,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事。但是她认为他这是嫌弃她给自己丢人了,不想叫她扒着自己。天地良心,男人也是人,也是会累的,身上挂个人挂几个小时试试,谁不累?

当然了,跟姑娘家谈恋爱的小伙子是不能累的。

以上种种,他也曾试图适应过。直到今天公用一个情侣吸管还不行,还不时的嘟着嘴叫自己隔着桌子去亲她。

他才觉得,这种恋爱谈的人太累了。

恋爱,就是要彼此舒服开心。

他做不到她要求的那些,于是就成了这样子了。

他没打电话过去,她也没打电话过来。

越影咬着嘴唇,对着电脑屏幕下面的小企鹅,连往上留言也没有。

她顿时就委屈了,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不肯退让不肯妥协,只能证明他并不喜欢她。更不要说爱了。

她赌气的把手机拿起来,想彻底拉黑他的。

但手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把电话拨了过去,心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清远洗澡换了衣服,就去跟自家老爸看新闻去了。父子俩说一说当今世界的局势之类的,只要他在家,这都是家里的保留节目。

电话在楼上,他并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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