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山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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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悲凉，有些惨凄。

这是属于女子的声音。

楚程的身躯微微颤抖，在众奴不解当中，一步后退回洞府，大门瞬间闭合。

“呜呜呜......”

“进来...进来......”

这悲凉越加急烈，如风在耳中回荡。

“进来......”

“我有话...对你说.......”

黑暗之中，突然有光升起。这是碧光。这是如玉。

一个玉碗突然从楚程的储物戒中挣脱飘空。

洞府明明已经闭合，但那月光却是直穿而来，落映在玉碗中。

有碧流波转起伏，这是黑暗中楚程可以见到的唯一光芒。

玉碗显画，四季流转。

画中满山水，刹那风卷中、翻过一座望无边际苍凉荒漠，又是波澜壮阔的碧海，又是那锦绣繁华的天下......

又是那浩瀚无垠的深邃星空。

天地万物随碧流之而动，景致生动。

只是一张画，却是映耀出了世间江山。只是从中透散浓浓冷寂。

纵然天地万物归画，在那天地之中、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那一个身穿宫装站在树下，一个尝尽此生孤寂的悲苦的女人。

楚程在这一刻，见到的好像不是一张画，不是一张画中的女人，而是一个鲜活的女子。而那画中万般景物，也是真正的天地景致。

“来......”

那女子幽幽之声再次来临，只是这一次有些冷冽。

天地一震，不见光、不见暗。视线中只有那一个宫装女子。只是白雾茫茫、似乎有层隔膜阻挡着两方天地的视线，无法看清庐山真面。

“来!”

轻呵再起，万里风萧萧。如仙女吟笛，一重接过一重。紧接着楚程感受到身子轻飘，好似坠入了万丈深渊。

万丈深渊中见流光，世间景物再次映入楚程的瞳孔中。

洞府中，楚程的身躯笔直站在那里，却是没有呼吸。

神魂出窍。那个玉碗依旧悬立与空。只是在那碧光流转中，那玉璧上多出了一道白衣身影，与女子面对而立。

在恍惚之中，楚程站在了一座山崖，飞雪而落。落在身上，冰凉刺骨。

一道很隐匿的气息波动，在山顶升起。雪后下起倾盆大雨。

这雨冲刷了那冰凉，冲散了树下那宫装女子身上弥漫的白雾，露出真貌。

这是一名长相貌美，却不算绝色的女子。

这一眼而望，楚程在看清那张脸时。身躯轰然大颤，心中起波涛骇浪。好似有无数雷霆在脑海中轰鸣。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