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八 先发制人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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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蹦蹦虾还好,一提,大家捧腹大笑。在空战中,零式战机面对轰五时那个狼狈样让大家笑破了肚子,日军飞机员驾驶着战机咬牙切齿从低空冲向万米高空,蹦上去没几秒又坠下来,然后继续往上蹦,那经典的画面已经成为每一名轰五轰炸机飞行员永恒的记忆,让他们永生难忘!

欢笑中,夜幕很快降临,气温直线下降,整个陕北高原仿佛都凝固了似的。往常在这个时候早已是万家灯火,但是现在整个延安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刚用上电灯不到两个月的市民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关掉电灯,点上煤油灯,战争时期嘛,灯火管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习惯了日光灯带来的明亮柔和的光线的市民苦苦忍受着煤油灯那微弱的灯光和刺鼻的煤油味,恨得咬牙切齿,狗日的小日本,他们一来,老子连电灯都不能用了,贼你妈,这次不把你们打出屎来算你们拉得干净!

空军基地却是灯火通明,尤其是跑道灯,汇成了一串串长达一千多米的璀璨项链,耀眼之极。两架轰电五率先发动引擎,沿着长长的跑道风驰电掣冲上云宵,接着十八架满载着炸弹的轰五相继起飞,三架一组,六架一队,如同一个巨大的箭头,照着临汾地区呼啸而去。每一架轰五都装载了整整三吨炸弹,是最大的携弹量了,这意味着将会有七百二十枚50公斤级小型炸弹和一百二十枚150公斤级炸弹将倾泄到临汾地区日军机场,为机场的日军带来冰火两重天的至尊享受。

日军在临汾地区不惜血本修建了一座防空雷达站,这个防空雷达站是个大麻烦,它修建在山顶上,可以监视方圆一百公里内的任何风吹草动,想要轰炸机场,得先过它这一关。不过,这台雷达的探测距离还是短了点,两架轰电五大摇大摆地越过黄河,一直逼近到距离雷达站只剩下不到一百公里了它都还没有发现……性能实在是太差了点。轰电五开始实施电子干扰,肉眼看不见的长矛毫不费力地穿透雷达波,直透屏幕,雷达屏幕立即飘起了雪花。雷达站的雷达兵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拿起电话向指挥部报告,然而话筒被沙沙作响的电流噪声所占据,任凭他们吼破嗓子也没有办法跟指挥部联系上了。

轰炸机群从雷达站上空一掠而过,没有理会这个倒霉的雷达站,径直扑向机场。

汾阳机场气氛异常压抑,白天的惨败噩梦般折磨着每一名飞行员,让他们如芒刺在背。机场为这些蓝天骄子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但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吃的,尤其是三井佑元,他的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攥出水来。他冲前来调查情况的情报官员发了一通大火,然后便蹲在跑道边,看着停机坪上的战机长时间的发呆,谁也不理睬。情报官员问了他好多问题,但他都没有回答,最后那个家伙自感无趣,灰溜溜的走了。

天已经黑了,探照灯亮起,惨白的灯光四处扫射,巡逻队牵着军犬灵回巡逻,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之极。换作往常三井佑元肯定会为机场的严密戒备点赞,但是现在,他只是冷眼看着,只觉得无聊。这看似森严的戒备防得了八路军的夜袭,却防不了那种会喷射出白色尾流的战机的轰炸,攻击只会来自天空,以机场这贫弱到极点的防空火力,地面戒备得再严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怔怔的看着自己那架零式战机,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好友浅见泽少佐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和他一起呆呆的看着停机坪上的飞机,良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一个神话就要落幕了啊……”

三井佑元苦涩地说:“这个神话早就落幕了,只是日本有太多的人被零式战机的战绩所陶醉,神化了这种战机,拒绝接受它早已落后的事实而已。”

浅见泽说:“话虽如此,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心爱的零式战机会在支那败得这么惨!为了这一战,帝国将库存的为数不多的优质航空汽油调拨了将近一半过来,满心希望我们能打场大胜仗,万万没想到刚一开打我们就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想岗村司令肯定伤透了脑筋,不知道怎么向天皇陛下交代了吧。”他抬头望向天空,“三井君,你对白天那场空战怎么看?”

三井佑元咬了咬牙,说:“他们……其实并不强。他们的基本功是很扎实,但是明显缺乏实战经验,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是些只有两百来个小时飞行经验的新兵蛋子,如果能正常发挥,我们一架零战可以打他们三架,并且将他们一一击落!”

浅见泽想起白天那场空战就郁闷:“问题是我们没有办法正常发挥。他们根本就不打算跟我们公平较量,从一开始就掐断了我们的无线电通信,然后动用那种速度极快的喷射型飞机不断掠袭我们的机群,缠住我们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然后由那些驾驶活塞式飞机的新手围殴我们的新手飞行员……很巧妙的战样,也很阴险。”他一针见血地说:“找不到对抗电子干扰的办法,找不到对付他们的喷射型飞机的办法的话,我们永远也赢不了他们。”

三井佑元心情沉重:“没有空中支援,这仗可就更难打了啊……咦,那是什么?”他突然看到夜空中有红绿不定的闪光在闪耀,朝着这边快速逼近,不禁叫出声来。

浅见泽抬起头,不仅看到了闪光,还隐约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在白天的空战中他曾被一架轰五追杀,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对轰五那恐怖的引擎呼啸声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他凝神一听,面色大变,叫:“他们来了,支那人的喷射型飞机,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