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虚无界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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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

现实之中，符吟的演奏尚未中断，但他却已经睁开了双眼，演奏星神的内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顿时感觉身体一阵阵虚脱。

…眼前弥漫着的黑压与晕眩感令符吟身形踉跄仰身倒下，却恰好倒在了那个人的怀中。

“小吟，还好么？”

“…虚脱了。”

星神的能量也会有一时耗尽的时候，符吟扶着自己的脑袋缓了会儿，觉得没那么晕了，侧过头看了下身后纳努克的脸庞。

当人性压过心中的疯狂执念，纳努克的心也变得平静了下来，开始更多的思考起方才自己与符吟间的这场博弈，以及那场他的自我博弈。

“文明并非宇宙的癌症，而是宇宙的灵魂…这就是你的想法么？”

“没有生命与文明的宇宙，毫无「情感」与灵魂可言，战争无非是文明的副产物，却并非其全部。”

在纳努克的执念之中，历经千年之久，他看不到文明中除了战争之外的存在，感受不到人类之间的美好情感…

似乎转折点就在那纳努克再度以人类的身份重活一世，与自己相遇的短短几年之中，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说是符吟寻找真正自我的过程，何尝又不是纳努克再度涅盘重生的火焰。

本应该一条路走到黑的「毁灭」星神在「情感」的帮助下跳出了偏执执念，两条命途不知不觉间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平衡，共行存在在这寰宇之中。

“…「毁灭」不应销声匿迹，曾经的毁灭源于单纯的欲望，源于仇恨与痛苦，但从今往后的「毁灭」将诞生于所有理由。”

只要其…不偏离自己的本心。

……

或许「情感」星神的诞生就是这片宇宙的bug，他的诞生仿佛是为了拯救所有的星神，平衡宇宙中于心灵中的秩序天衡。

若「均衡」代表了宇宙秩序的绝对理性，那么「情感」就代表了宇宙灵魂中的绝对感性。

也是存在的世界与「虚无」的世界之间相隔的第一道界限，是首当其冲的心灵之墙。

正当符吟与纳努克打算离开这个空间的时候，原本情况已经好转不少的符吟突然察觉到一丝很奇怪的感受。

那感受来自于他的心中，难以言述，就像是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片黑洞，要逐渐把他的情感给吸走似的。

符吟脚步微顿…令纳努克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嗯？！”

纳努克向着符吟身后的方向望去…原本存在于这空间中的那道黑洞，虚无与存在之间的界限之门，此时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着。

这代表着…代表着IX的存在被外力触动，「虚无」开始了无意识的吞噬存在的行动，这本是纳努克原本计划要做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他已然停止了这场计划，但为什么还会…

“是因为你身体中方才爆发出的那些力量吗…？那些力量启动了IX，让祂开始无意识的行动了？！”

「虚无」星神IX从不会主动做任何事情，因为宇宙中的一切于祂而言都毫无意义。

也因此，外来之力想要促使祂被动的做些什么事情祂也不会有任何抵抗。

虚数之树所统辖的命运还真是…变化无常。

“我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