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同米见分别的那5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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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宣改口:“我同学一表姐。”

陶歌问:“你同学是女的?”

张宣说:“我也希望她是个男的。”

陶歌探头过来,压低声音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别这么八卦。”

“姐就是好奇。”

“女人对男人好奇是噩梦的开始,你最好保持克制。”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姐就躺床上,你也不敢碰我。”

张宣闭嘴,这话还真说对了,还真敢不碰,碰了森林要失火。

见他被自己呛到了,陶歌得意笑笑:“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去了英国就什么都知道了。”

张宣懒得理她,低头一个劲吃东西。

这顿饭两人喝点酒,吃的很慢,前后吃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清晨7点才结束。

出门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路面上、屋檐上勾芡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张宣问:“你家大业大,在北大有关系吗?”

陶歌说有:“问这个干什么?”

张宣凝望着像柳絮一般轻盈的雪花片子,谎话张嘴就来:“我曾经立志要考北大,但没考上。

现在心情闷,我想去看看。”

陶歌没怀疑,“走,趁现在路上积雪不多,我送你过去。”

“喝了酒还能开车?”

“你不说没人知道。”

“你厉害。”

“不厉害怎么当你姐。”

“.....”

来到北大时,雪又大了几分,飘得漫天都是。

张宣告诉她:“你先回去吧,我一个进去逛逛。”

陶歌后知后觉:“你刚才是不是说谎话了?”

这女人不好骗啊,张宣直接来蛮的:“真话谎话重要吗?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陶歌气笑了,长这么大,被人卸磨杀驴还是第一次。

当即转身钻进车里,开车走了。

......

北大他前生来过。

来过还不止一次,并不陌生。

根据记忆,张宣往一个方向徐徐行去。

只是走着走着,触景生情的张宣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前程往事。

前生,他和杜双伶买了房,结了婚,还有了属于两人的孩子。两人一路扶持,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可是米见呢?

那个和自己牵扯一生的米见呢,自己什么也没有给她,只给了她一个孤独终老。

分别的那5年,张宣非常害怕再次见到米见,害怕米见再次闯入自己的生活。

不是因为自己有了妻儿子女。

而是因为自己的退缩和畏惧,让他没脸再见米见。

记得自己同米见分别5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

当时他来京城出差,在地铁中和米见不期而遇了。

这是一次偶遇。

但就这样遇见了。

那天是星期五,下班时间人特别多,张宣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点站稳,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你是不是很累,坐我的位置吧。”

当张宣背身听到这个声音时,浑身一震,满是激动却不敢转过身来面对她。

米见说:“怎么?5年不见,你就不愿和我相认了?”

闻声,张宣鼓起勇气慢慢转过身子,眼睛看着她。

她还是那样美丽,气质如兰,不染风尘。

米见细细打量他一番,说:“你比以前瘦了些。”

张宣那时沉默了好久,临了说:“最近在赶学术论文,熬夜比较多。”

米见问:“双伶还好吧?”

张宣默默点头,没做声。

接下来一段路,两人相顾无言,再也没说话。

后来张宣出了地铁站。

米见也跟了出来。

张宣诧异问:“你住在这附近吗?”

米见说不是。

见张宣不解,米见笑说:“你难得来次京城,我有义务请你吃顿好的。”

接着米见问:“还愿意和我吃饭吗?”

张宣跟着她去了一家湘菜馆。

那天她在服务员的困惑中,只点了一个菜,应该说是点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干锅鸭。

米见问:“还记得高中时老六饭店的干锅鸭吗?”

张宣回答:“记得。”

米见缅怀道:“这几年我每次吃干锅鸭,都会想起我们高中的时光,那时候无忧无虑,我们三个有共同的爱好,爱吃干锅鸭,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张宣叹口气:“可惜那时候我都是蹭你和双伶的,我没回请过你们一次。”

米见莞尔一笑:“我们又没怪你。”

这顿饭,从扒开筷子开吃起,后面就没再说话。

直到走出饭店,米见看着漫天雪花,忽然开口:“天要黑了,你送送我。”

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张宣说好,跟着她重新走进了地铁站。

进到北大教师公寓楼,米见抬头望着三楼的一间窗户:“你5年没来过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张宣跟着抬头望了望,随后摇头:“不了,不去打扰你家人了。”

米见说:“这个家就我一个人,你打扰不了谁。”

说完米见直直地盯着他眼睛看,意思不言而喻。

迎着她的眼神,张宣愣了愣,随后坦诚开口:“我和双伶结婚了。”

米见说:“我知道。”

张宣再次愣了愣,“我们有孩子了。”

米见仍旧说:“我也知道。”

张宣说:“那...”

没等他说完,米见从包里掏出一张机票:“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吗?我去买机票,五年前的后天,我离开了金陵;5年后的后天,我打算再次去金陵。

我对她的承诺期到了,我想再次见见你。”

张宣接过机票,看着上面的“金陵”二字,那一瞬间,眼泪不争气挤满了眼眶。

米见认认真真瞅了会他的眼泪,而后会心一笑:“你啊你,男子汉还哭了,外面哭不好看,去我家里哭吧。”

“嗯。”张宣哽咽一声,跟着她上了三楼。

那天晚上,张宣心疼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米见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夜色,良久才开口:“我也说不清,可能是再也找不到让我执着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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