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钦宗部署截杀杨光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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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闻声，噌噌两步就蹿进来了，先跪在床边行了个礼，接着爬起来说：“皇上，臣、臣有紧急事项禀报。”

钦宗又从被窝里爬起来，半坐着，语调也很急促地问：“啊，说吧说吧，快说，什么紧急事项？是关于杨光华的吧？”

李定国说：“啊是，是！他姐夫和他的两个外甥，昨儿晚上，我的人已经把他们都斩了。他们的人头在、在外边的马车上。要不要拿进来您验视一下？”

钦宗一听这话，愣起眼说：“去去去，看那个干嘛？不吉利。”

高明也接着钦宗的话头说：“哎哟哟，李大将军哎，连这事都不懂吗？皇上都说知道了，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拿进来？多不吉利？”

李定国忙羞愧且歉疚地说：“臣错了，臣有罪，请皇上治臣的罪吧。”

钦宗却换了种明快轻松点的腔调说：“你没罪。你做得好，好啊，斩草除根，必须的。杨光华呢？查到了吗？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死是活？郑刚那几个人呢？”

李定国说，“有人看到郑刚他们往金军大营跑去了，是骑马去的。杨光华，听说已经在金军大营了，郑刚他们就是奔他去的。”

钦宗呆愣着，直盯着李定国说：“坏了，这些人可是都掌握情报啊，你们看得准吗？消息准确吗？你们就没有人在金军那边，或者在金国那边，把情况搞清楚呀？啊？”

李定国一脸无辜一脸委屈地回道：“启禀皇上，您一定知道啊，咱们全大宋的情报人员、特工人员，一向都是皇城司的人，都由杨光华一人掌控，郑刚协助他。整个皇城司从昨天下午就都找不到人了。我、我们这些人不都是玩武的吗？打仗什么的还行，可要搞啥潜伏、探情报啥的，我们哪有这力量啊？也没这能耐呀。”

钦宗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了，拉的老长老长，伸手向高明打招呼：“快，穿衣起床！”

高明就赶紧拿过衣服，帮着钦宗穿衣服。一边穿，钦宗一边就说：“定国，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朕吃过早饭就去上班，到垂拱殿再说。”

尽管钦宗听了李定国的禀报后，更加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形势的紧迫性严峻性，但起床后又要洗涮又要吃饭，这些事情办完，再坐上玉辇来到垂拱殿，已是巳时三刻。此时，宰相何栗、枢密使兼兵部尚书孙甫，还有李定国三人早就在这里候着了。钦宗下了玉辇，三人行礼后，跟随着钦宗进了大殿，呈“一”字型规规矩矩地站在龙案前，准备禀报。

大概是夜里折腾的过了头，透支了的缘故，直到此时，钦宗仍然感到浑身酸软，头有点胀，眼睛似乎也不太灵光，眼皮拉不起来，使劲瞪着眼问道：“你们都有什么事？抓紧说吧。杨光华亲属的事儿，朕已经知晓了，就不要说了。”

何栗率先开口，“启禀皇上，臣有两个重大事项禀报。一则，刚刚接到金军左相兼西路军元帅完颜宗涵发来的通牒：要求太上皇必须于今明两天之内到金军大营，否则，至明晚酉时若不到，金军将于明天夜里攻打内城。”

“第二件事，金国朝廷通禀消息：杨光华已被金国皇帝任命为金国右丞相，位列完颜宗翰之后。”

何栗的最后一句话刚说完，就听“砰”的一声，钦宗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龙案上。大概是砸得手疼，又或者是用力过重震得全身都疼，眼睛噌地一下睁开了，也瞪起来了，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嘶哑刺耳的声音吼道：“强盗！土匪！恶狼！金国人全是强盗、土匪恶狼！杨光华，十足的叛徒，通敌叛国！你们想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抓住杨光华，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不然不能解我恨，不能为大宋万民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吼叫了一阵，疯狂了一阵，不知是累了还是觉得发泄够了，钦宗全身哆嗦着，像是非常费力的坐了下去，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连鼻子尖儿和下巴都在颤动。众人全都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只用眼角瞟着钦宗，等待更大的怒火喷射。

等了半天，没见怒火再烧起来，也没有雷霆再响起来，却听到钦宗有气无力的问道：“孙甫啊，勤王的部队，都到哪里了？一共来了多少啊？”

孙甫没有回答，现场死寂一片。钦宗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孙甫的回答，就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龙案，又问道，“孙甫，朕问你呢，你听不见？”

孙甫仍然不回答，却看李定国。他的意思是让李定国禀报。可李定国直接就说，“孙枢密啊，勤王的事，本将军不知晓，最早是由杨光华起草并安排发出的圣旨，那时候你作为枢密使和兵部尚书，是清楚的，也是你负责落实的吧？当时宰相也应该清楚吧？”

虽然，论职位何栗、孙甫分别是朝廷行政和军事一把手，李定国无法跟他们比，可谁都清楚李定国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和分量，所以本能地憷他。因此，何栗一听李定国此话，忙摇着手说：“本相对此事确实不掌握，这是军队的事。不清楚，确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