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前世之终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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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们兄弟俩坐在陆家空荡荡的院子里,喝得烂醉。

三十岁的陆钧,却哭得像个孩子:

“是兄长的错!是兄长的错!”

“是爹娘对不住你......兄长也对不住你......”

“你快逃吧!兄长惹的事,兄长来担着!”

我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后悔。

反正我没有。

玛德是我多年的好友,在她和乌扎里的帮助之下,我带着舲卫穿过木速蛮,绕道去了贤豆国。

在贤豆国我买下一艘船,船翻过很多次,坏了补,补了坏。零零总总算是换了五六条船。

带着舲卫们做起海市生意,去过很多地方。见当到真正的玄夷奴部族时,我很想跟表哥说:“她们就是那样跑的。”

这个念头一起,就抑制不住地生长。

我思乡了。

【七】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当年抗旨逃婚,我不敢正大光明地回京城。扮做一个马夫赶着整整一车的稀奇玩意儿进京。

得知我要回来,表兄弟们都偷偷进京了,侄儿侄女站了一院子,大的都已成家生子,小的还在满地追逐。

兄长已经老了,看到搀扶着他的云衣时,我才想起来这个小倌是我当年从一个小倌楼里替兄长买来的。

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看了好半晌才认出我来。说我晒得黑黢黢的,像个玄夷奴,再戴一顶斗笠,穿个半袖的褂子,哪里还有当年京城第一纨绔的影子?

将军府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我将带回来的东西逐一分了,大家坐着吃了一顿饭,喝了很多酒,聊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待众人走了,我才拉着云衣问道:“钟离娅娅那事如何了?”

云衣也有三十多岁了,鬓角泛着灰白,仍不减当年的风姿:“当年二公子一走,钧郎就去退婚。可是圣人很生气,打了钧郎一百军棍,罚他跪在镇国公门前跪了三个月。”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云衣见我松了一口气,语气添了怨怼:“原以为这样就罢了。镇国公却上书说,钟离娅娅看上了钧郎。愿意嫁给钧郎。”

我一听,愣住了:“那她......”

“死了。”云衣语气冷淡,“她带着几个女子在府里取乐,玩得太过,湿纸糊在脸上太久,憋死了。镇国公怕此事传扬开去,非要说那几个女子是钧郎的侍妾,侍妾谋杀主母是重罪,一并打杀了。钧郎宠妾灭妻,朝里好多弹劾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