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时序之东（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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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外观大小跟标准足球场差不多大的角斗竞技场“太极演武馆”于2023年10月1日才落成，可容纳观众两万人，是全球第二大的可以接纳普通观众的角斗竞技场。目前排名第一的是位于A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新罗马角斗竞技场”，也是去年落成，可容纳观众三万人，就在2022年元旦节那天，“新罗马角斗竞技场”正式官宣成为第二届“全球天选者联盟角斗大赛”的指定场地，现在面向全球征集参赛者。

排队的人虽然很多，但进入却极其快捷，只要你在手机里完成了电子门票的激活，就能顺利的通过安检门。

成默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可以接纳普通人观看比赛的角斗竞技场，他和付远卓、关博君并肩进入大门，也无需拿出手机，就直接进入了其中。大堂里并没有特别炫酷的未来感扑面而来，只是所有的建筑材料几乎都是一片自然的白色，显得特别空旷高远，尽管封了顶，却似乎能感受到山风的清新气息。成默细细观察了一下，看出了华夏这几年在材料制造方面突飞猛进的进步，因为你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缝隙，整个竞技场内部像是完全由一体成型的三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艺术品。

更厉害的是它的引路系统，脚下的地板会出现一个指引方向的箭头，这个箭头显然是根据你手机里的电子门票显示你应该前进的方向，这枚绿色的箭头会在你脚的前面不停的闪烁。

不过这项技术对于成默来说算不上陌生，在太极龙总部女娲也有同样的引路系统，但太极龙总部的人流量远不能和竞技场的人流量相比，这只能说明太极龙在人工智能方面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

穿过大厅，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走入宽敞冗长的通道，这里也看不到灯光设备，似乎整个地面、墙面、天花板都能自发光。见付远卓他们也在东瞅西瞧啧啧有声的感叹，成默问道：“你们也是第一次来？”

付远卓点头，“我是第一次，落成仪式的时候我和关关学长都不在国内。”

“据说除了测试，这还‘太极演武场’第一次举办对外开放的角斗比赛。去年的时候‘神龙杯’想把决赛改在这里举办，上面没同意，嫌‘神龙杯’逼格不够.....”关博君摇着头说，“只能说雅典娜面子真大。”

“毕竟是‘无冕神将’，地表最强天选者，还是现任神将的未婚妻，能不给面子吗？”付远卓压低了声音，“据说明年‘神龙杯’会升格，改成国际性的赛事。去年‘全球天选者联盟角斗大赛’大火，现在全世界都在抢着修竞技场，几大组织的投入，也都是天文数字，比如正在修建的超大型角斗竞技场就有东京的新武道馆、巴黎的雅典娜国立竞技中心，柏林的保时捷角斗竞技场，纽约的杰克逊竞技中心.....”

成默心想搞这些事都是为了维稳，拿破仑七世将“天选者系统”曝光于众，并宣称这是“上帝的馈赠”，让乌洛波洛斯的持有者具备了天然的合法性，顺带再次将梵帝岗捧上了神坛，这两年重新归于上帝信仰的人暴增，这就有赖于“天选者系统”的曝光，普通人就是这么好糊弄。但这还不够，各大组织疯狂修建“竞技场”就是在消解“天选者系统”的重要意义，切割人类历史与“天选者系统”之间的关联。

总而言之，站在人类金字塔顶端的统治者们这么做，无疑是在想要掩饰什么。

而黑死病的研究无异于在戳各大的组织的肺管子，让“天选者”不再是上帝的选民。尤其是A国，凭借“圣约柜”的优势统治了全球这么多年，只要“上帝基因”的破解版出来，那么这座坚固堡垒的地基就将被彻底瓦解。

如果说“上帝基因”的破解版被华夏掌握，那么A国的崩溃可以说指日可待了。可为什么他却感觉太极龙的高层有点无动于衷？

也许是“上帝基因”破解版的事情干系实在太大了，太极龙内部也没有能统一声音。

这些事白秀秀不说，成默也不好问，只能依靠自己所掌握的情况揣测，或者等希施那边查出点什么东西。

成默一边思索一边跟着箭头指引的方向走。他的手机里有两张电子票，但他并没有激活冯露晚给他安排的教员席位，而是和付远卓、关博君进入内场，去了普通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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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演武场”内部和一个可以容纳八万人的足球场差不多大，但因为位于中央的竞技场是按照“斗兽场”的制式，设计成了一个158米的圆形，所以场内面积要比长105米、宽68米的足球场大很多，这就势必削减场内的座位。

放眼望去，环绕在圆形竞技场四周的是一圈高耸的矩阵墙，差不多四五十米高的金属墙上密密麻麻全是正方形的高压能量激发器，看上去像是巨大的金属乐高积木拼接成的史前遗迹，又像是围困巨大生物的牢笼。

很显然，为了让普通人也能观看到高水平的角斗，在角斗进行时，矩阵墙会发射出能量盾，将竞技场笼罩其中，以保护坐在看台上的普通观众不受伤害。

此刻尽管圆形竞技场上空无一物，这难以想象的粗犷中带着精细的未来建筑却叫成默感受到了一种极其肃穆的压迫感。他暂时忘记了历史背后那些潜伏着的暗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进了像是高铁头等舱一样的白色蛋壳座位里。座椅的扶手上还贴有警示标志，上面用中文写着当红色警示灯亮起时，安全装置会自动打开，整个座椅将会闭合，请在观看比赛的时间全程系好安全带。

成默摩挲了一下蛋壳座椅的外壳，质感细腻，触手冰冷，和他接触过的“守护者”很是相似。他倒吸一口凉气，环绕了一下这一圈两万个座椅，心道这真是超大手笔，光是这些座椅就得耗费天文数字的钞票，也难怪不过是一场“教学赛”，票价都高达三万元，关键一般还没有人购买的资格。

三人都还算是见多识广，可进到了场馆内部，仍然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所有设备都好奇极了。尤其是关博君，对高科技装备向来感兴趣，没有立刻坐下，反而绕着座椅观察了很久。

成默还没落座多久，举着“雅典娜我老婆”旗帜的叶筱薇、慕容予思六个女生就找了过来。校花亲自找坐在成默和付远卓身旁的初级学员们换位置，自然没有人能拒绝，于是叶筱薇她们就坐在了成默他们旁边。

叶筱薇也不管成默的“已婚警告”，还是选择坐在了他身边，坐下来的时候还甜甜的对成默说道：“成默学长，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成默虽然向来没有心，但也不至于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更何况这面旗帜还是自己老婆的应援旗。结果他随手接过来之后，叶筱薇就自顾自的和慕容予思聊天去了，像是完全忘记了旗帜这回事。成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面印着羞耻话语和雅典娜头像的旗帜立在身前，他也不觉得尴尬，对那些投来的好奇目光视若无睹。

随着人越来越多，一些坐在前排特等观众席上的外籍人士以及华夏各界名流纷纷到达，关博君一直在兴奋的念叨又是哪个哪个大明星和大富豪一起来了，还拿出手机偷拍，继而感叹人们对角斗实在太热情了，这场面盛大的就像是NBA总决赛。

眼下距离三点正式开场还有二十多分钟，场馆四面超大荧幕上正在回放“全球天选者联盟角斗大赛”的决赛，对战的双方是第一届的“战神金腰带”获得者“送葬者”和亚军“绝地武士”。

这场战斗在网络上号称是天选者的巅峰对战，下载和播放量都是全球最高的视频，达到了恐怖的六十多亿，也就是几乎地球上的每个人都看过。从场面上看还是打的异常激烈，只见两人在一座废弃的城市楼宇间纵横跳跃，华丽的技能接连不断的在空中释放，如同点燃白昼的彩色烟火，那些废旧的楼宇也在爆炸，时不时还有倒塌的状况发生，波澜壮阔的就像是特效电影。

视觉效果满分的画面加大了观众们的期待，实战教学还没有开始人们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成默坐在付远卓的身边听一群初级学员为“送葬者”大吹法螺，顿觉“全球天选者联盟角斗大赛”对这些没有角斗经验的年轻学员误导实在太深了，只能暗自摇头。

几个女生对身为女性却能长期霸榜的雅典娜自然而然的崇拜，不过作为还没有入门的初级学员内心对雅典娜的实力并没有清晰的认知。于是叶筱薇注视着大荧幕上震撼人心的打斗开口问道：“雅典娜真比送葬者还要厉害吗？”

“不能比，”付远卓摇头，“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送葬者估计碰都碰不到雅典娜一下，就会被秒杀。”

这时坐在前面一排正在吹“送葬者”多强的平头男学员不乐意了，转了个身质疑道：“付远卓学长，也许雅典娜是很强，可送葬者也没有弱到被秒杀吧？”

旁边梳着美式莫西干油头的男生也说道：“是啊！现在都在放呢！你们看送葬者这一套连招，控制技能“美杜莎的咆哮”无缝链接“死亡之光”加“雷神之锤”，整栋混凝土大楼都扛不住，直接强撸灰飞烟灭，这丝滑，这酸爽，这还不强，什么叫做强？”

几个低年级的学员突然插话，让付远卓稍稍有些意外，不过大家都是清华物理系的，偶尔在学院里也能碰到，况且都还在一个大群里，所以算不上特别突兀。付远卓也就没有不理会几个低年级学生不礼貌的插话，开口解释道：“就算这样，也没办法比啊，‘送葬者’天榜只能排到两百多名，连前百都排不进，雅典娜可是自从成为天选者之后就没有从天榜第一的位置下来过的‘无冕神将’啊....”

关博君也嗤之以鼻的说道：“是两百七十三名，按这个排名，送葬者这种臭鱼烂虾连碰瓷雅典娜的资格都没有。你看他在推特上怼这个怼那个，仿佛自己真是世界第一天选者，可他敢不敢怼雅典娜？”

平头男摇头说：“我不是说雅典娜不厉害，只是天榜排名并不能完全体现实力对不对？教官也说过天榜里有不少隐藏高手。送葬者又没有和雅典娜交过手，你们就说送葬者会被秒杀，这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平头男掐字眼，让付远卓语塞了一下，只能回答道：“‘秒杀’这个也不是我说的，是非凡哥说的。”

“夸张了，夸张了，”平头男摇着头说，“雅典娜的角斗视频我也花钱看过，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尤其是她和曾经的天榜第三蒂埃里·普罗沃斯特交手那场视频，我还花了重金下载了的，结果三两下就打完了，丝毫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精彩的地方。”

关博君却是职业杠精，没好气的说道：“天榜是有隐藏高手，可也绝不是送葬者这种，隐藏高手本身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都不想暴露实力了，干嘛要去参加直播的‘全球天选者联盟角斗大赛’啊？那他隐藏个毛线啊！”

“对！”付远卓点头，“正经天选者，谁会去参加‘全球天选者联盟角斗大赛’......”

平头男大概是不想在女生面前认输，也杠了起来，面红耳赤的说道：“那雅典娜还说不定全靠她的神将未婚夫呢！”

一直不动声色的成默皱了皱眉头，还在思考自己应该不应该说点什么，却没料到平头男这句话一抛出来，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他都还没有开口，四周就其他雅典娜的拥趸就大声叫骂了起来，原本还算安静的场馆立刻就喧闹的如同菜市场。

“狗哔的江意，谁给你狗胆说雅典娜是靠她那个未婚夫的？你TM不知道雅典娜登上天榜第一的时候，拿破仑七世连天榜前十二都还没有进......屁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乱说。”

“就是！”

“不懂就去看看影网论坛上的分析，上面会告诉你雅典娜强在哪里，什么几把玩意都不看，就在这瞎评论，键盘侠吗？”

关博君嘟哝道：“作为键盘侠，我觉得受到了伤害。”

名叫江意的初级学员也没想到自己犯了众怒，但愣了一下，梗着脖子大声辩解道：“我也不是说雅典娜不厉害，只是不认为送葬者会被雅典娜秒杀，老子敢赌两百贡献点.....”

“你这不是关公战秦琼么？送葬者不可能遇得到雅典娜啊！他们天榜排名差的太远了，他根本就拿不到挑战资格。”

关博君眼前一亮，说道：“唉，你们还别说，孙永副部长和‘送葬者’打过一场，还赢了，你们可以查对战记录，一分四十一秒结束战斗，今天最后一场的表演赛不知道是不是孙永副部长对战雅典娜。”

“如果是那就有看头了。说实话前面的教学赛没啥意思，我就等着看最后这场表演赛呢！”

“我觉得应该是孙永部长上吧？现在我们太极龙好像就孙永部长角斗水平最高。”

“好像是......”

叶筱薇问道：“那孙永部长现在排在天榜多少名了？”

关博君回答道：“二十六。”

“我靠，孙永部长牛掰啊！去年年初还只有四十几名，今年就冲到二十六了。”

“阿斯加德战役之前，孙永部长就很牛掰了。当年神龙杯冠军拿到手软，决赛从来都是吊打第二名，只要他参加的比赛就必拿第一，别人都是陪衬，搞的其他组参赛的人怨声载道，后来都没有人愿意参加比赛了。不得已陈院长只能找他谈话，叫他不要参加比赛了，他开始还不愿意，直到陈院长答应每年给他发一笔贡献点数，孙永部长才答应给其他人一个机会，不再参加比赛，要不然估计神龙杯现在都应该叫做孙永杯了.....”

“还有这种事？”

“顾非凡都屁颠屁颠的非要拜孙永部长当师傅，你们以为天榜百强那么好上的呀？”

“不过，我记得现在排名最高的是白部长吧？”

关博君立刻回答道：“是，白教官是二十一，比孙永部长高五个名次。”

“白教官这么厉害的吗？”

“开玩笑，‘时间裂隙’可是天选者最强角斗技能之一......”

“啊！那要是表演赛是白教官和雅典娜打就好了呀！我艹，想想就刺激，最强女天选者之战......”

“雅典娜和白教官甭说角斗了，就是光站在场上就够好看了啊！”

“要是表演赛是雅典娜和白教官，这票价不得长到几十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