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机械的注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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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尼僵立在那里，视线再也无法从这骇人的景象中移开。

随着心跳加速，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直至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重压，随后猛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破碎地砖瞬间刺穿膝盖，留下一片鲜红湿润的印记。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照出那翠绿液体的鬼魅光影，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痛苦在他的胸腔内翻腾。

终于，乔凡尼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嘶吼，那声音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如同恶灵的诅咒，又似濒死者的哀嚎。

他的双手紧紧扣进地面，指甲断裂，鲜血淋漓，但他对此全然不觉，只是不停地挣扎、哀鸣，试图逃离这个由自己内心深处升起的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啊！！？”乔凡尼凄厉的嘶吼着，用滴血的十指撕开自己面部的皮肤，最后死死扼住自己喉咙。

随着时间流逝，乔凡尼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他却惊恐发现，自己的意识依旧保持着清醒。

“没用的，你无法在记忆中杀死自己。”在乔尼凡之震惊绝望时，一道平淡的声音缓缓传来。

闻言乔凡尼缓缓抬起头，脖子在剧痛中艰难扭动，看着那个方向，昏暗的灯光下，被称作艾因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凝视着自己。

当看见对方的一瞬，乔尼凡的双眼骤然睁大，视线难以移开。

在那昏暗的光线中，艾因就像一座永恒的石像，沉静而冰冷。

那双眸子犹如两颗炽烈的金阳，直射进乔尼凡的灵魂深处，然而在那耀眼光辉之中，却没有一丝温暖与情感。

那里是一片空白，没有悲悯、没有轻蔑，寻不到一丝人性的痕迹，只留下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洞与虚无，那不属于人类的虚无。

乔尼凡在恍惚间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因紧张与惊愕而微微颤抖：

“你……你不是艾因。”

然而，眼前的男子并未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的身影逐渐在空间中淡化、消融，仿佛从未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

紧接着，周遭的空间陡然破碎瓦解，顷刻之间，乔离凡发现自己已然回归到了原先熟悉的走廊，手中仍紧紧握住那半瓶未饮尽的啤酒罐。

没有玻璃罐，没有那个带金瞳的男人，之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但乔凡尼却知道他所见的一切都不是虚假。

“哈，哈哈！”乔凡尼发出一阵凄厉而苦涩的笑声，他不顾一切地将手中剩余的啤酒猛烈灌入口腔，液体沿着嘴角溢出，眼珠义体的缝隙滑落。

“还不够，还不够！”乔凡尼的情绪瞬间失控，双手如同痉挛般紧紧握成拳头，接着如狂风暴雨般狠狠砸向自己的头部。

尽管那机械臂不断撞击着，但在义体表面，仅留下几道微不足道的凹陷，根本无法撼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记忆碎片。

刹那间，乔凡尼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他垂下机械臂，呆滞的目光向前方空洞地凝视，语气中满载着无助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