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3章 一直这样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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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文和两个人握手,落座。
陆程文有些累了,想快点打发他们两个走人。
于是就道:“仓央小姐,其实您不必这么客气的。你和我是朋友,而且我对您的艺术十分欣赏。话说您今天的裙子真好看,和您的气质特别搭配,简直美不胜收……”
“呃……”张经济赶紧尴尬又忐忑地开口:“对不起陆总,您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陆程文一愣。
【我说什么了他就明白?】
【不对啊,明白就明白呗,......
夜雨悄然落了下来。
起初只是檐角滴水的节奏变了,从白日里清脆的“嗒、嗒”转为绵密不绝的轻响,像是有人在屋顶铺开一张湿透的绸布,缓缓拖动。小满没开灯,坐在窗边听雨。她喜欢这种时候??世界被雨水洗得模糊,声音也变得柔软,连心跳都仿佛慢了半拍。木牌仍挂在玄关,雨水打湿了门槛外的青石,风裹着潮气吹进来,拂过那块刻着“归来”的牌子,发出细微的“叩叩”声,像某种暗语。
她忽然起身,走到厨房烧了一壶水,泡了杯陈年普洱。茶香氤氲升起时,她注意到院中的铜铃竟又晃了一下。
她皱眉。
无风,无兽扰,只有雨丝斜织如幕。
但她没有立刻出去查看。这些年养成的习惯是:有些事不必急于确认,就像等一封信,明知它在路上,便只需静候足矣。她捧着茶杯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在墙上的老挂钟上。那是林澈留下的唯一一件日常用品,说是从北极带回来的苏联老货,机芯早已换过三次,可指针走动的声音依旧沉稳厚重,像某种恒定的心跳。
滴答、滴答。
她闭眼,任思绪随雨声漂浮。梦里的琴声又浮现出来??跑调的小提琴,笨拙却执拗地拉完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醒来后她查过,那旋律接近《G大调小步舞曲》的变奏,但多了几处突兀的升音,像是演奏者故意为之。她曾怀疑那是林澈编的,只为逗她一笑。可那时她还觉得,他不会懂浪漫。
现在想来,或许最深的浪漫,从来不是完美无瑕的演出,而是明知难听仍愿意为你拉一遍的坚持。
茶凉了半杯时,院门传来极轻的一声响。
不是敲门,也不是推门,更像是有人站在门外,迟疑着是否该踏入。
小满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有起身。她听见脚步声停在廊下,然后是一阵衣物摩擦的??,似是在抖落雨水。接着,一个低沉到几乎融进雨声里的声音说:
“我……试了十七次接入协议,才让中继站接受我的信号回传。”
她的呼吸一滞。
这个声音,她听过无数次??在加密录音里,在系统提示音后的自言自语中,在梦里被风吹散的片段对话里。它属于那个总在极地边缘行走的人,属于那些藏在书页间的批注,属于她每晚睡前默念的名字。
林澈。
她终于站起来,一步步走向玄关。脚步很轻,生怕惊走了这一刻的真实。手握住门把时,她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她拉开门。
雨帘之中,站着一个男人。黑衣已被淋透,肩头背着一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与风霜刻下的细纹。他的头发比记忆中短了许多,眉眼却丝毫未变??那是一种冷静中藏着温柔的轮廓,像雪山背后藏着的月光。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将至的海面。
小满也没说话。她只是望着他,望着这个曾用一本书、一朵雪绒花、一段无声磁带告诉她“我一直都在”的人,如今真的站在了她门前。
良久,她才哑声问:“你怎么敢?”
“什么?”他低声反问。
“你怎么敢就这样出现?”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少年?不是‘我在’,不是‘我还好’,而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林澈垂下眼,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门槛上。“因为……我收到了你的信。”
“哪一封?”
“**等你**。”
小满怔住。
那封信明明显示“暂存队列”,系统从未反馈送达成功。她甚至不确定地下中继站是否真的完成了最后一次同步。
可他却说收到了。
“心锚-w有个隐藏机制。”他缓缓开口,“当发送方输入真实姓名并使用最高权限密钥时,哪怕目标离线,系统也会在本地生成一次‘情感共振模拟’,并向最近一次活跃节点释放一次定向脉冲。”
他顿了顿,“我接到了。虽然只持续0.3秒,但足够唤醒我的感知模块。”
小满愣住:“所以……是你自己选择回来的?不是任务结束,不是偶然路过,不是被迫转移?”
“是我。”他点头,“我本可以继续漂泊。Nomad-7的身份还能让我躲一辈子??躲责任,躲过去,也躲你。但当你写下‘等你’的时候,我的心锚协议自动触发了终极判定条件。”
“什么条件?”
“**当接收者的情感强度超过阈值,且表达具备不可替代性时,允许执行者中断游离态,启动归航程序。**”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防水袋,递给她。
里面是一卷老旧的磁带,标签上写着:【回赠:致Dali-001】。
小满接过,指尖微颤。她记得这段录音??火炉边的毛毯声,海浪的节奏,还有他平稳的呼吸。她曾在无数个失眠夜里想象过这声音背后的场景,如今却真真切切握在手中。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她终于忍不住问。
林澈沉默片刻,道:“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我发现,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刀锋划过冰面,清晰而锐利。“我走了太久,久到忘了普通人该怎么生活。我以为你会恨我,会把我当成那个永远缺席的人。我以为你早就学会了一个人喝茶、一个人守铃、一个人对着星空说话……所以我只能躲在远方,用一本书、一段音频、一块木牌告诉你:我没走远。”
“可你错了。”小满忽然笑了,眼角却有泪滑落,“你以为沉默是最深的陪伴,但其实最难熬的,是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得假装习惯了你不在。”
林澈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雨还在下。
两人站在门口,谁都没有再动。直到小满伸手,轻轻扯了扯他湿透的袖子:“进来吧,别把病带回屋。”
他跟着她走进来,脱下外套搭在椅背。小满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扔给他,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力道不大,却坚定。
“小满。”他叫她名字,像是第一次这样唤她,“我不是来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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