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灰色的核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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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山也没有时间继续震惊，他定了定神，深深地看了眼也有些许波动，和过去截然不同的王默，也迈步走进大门，进入会场之中。

竞标会场。

一片由无数种商业信息构筑而出的，有着恢弘光晕，但基底纯白的空间。

在进入会场的瞬间，程鑫就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需要呼吸，但就是这么一次‘不需要的呼吸’，他脑海中就如同冬日水面上的冰花一样，开始不断地蔓延，扩张，清晰。

——这是什么？

感受到了脑海中信息无休止的涌现，程鑫震惊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他就看见，在自己面前的竞标项目也开始依次浮现，甚至越来越清晰——庞大的市场信息和行业机密，甚至是整个项目的核心数据，都无休止地朝他涌来！

“这是，对手公司的核心机密？

” 此刻，程鑫已经反应过来，此刻他的感觉，就像是拥有了上帝视角，掌控全局，甚至更加清晰——整个会场内，都充斥着对手公司泄露的机密信息！

而以他现在的状态，也难怪这些信息简直就像是找到主人那样，不要钱地朝着他涌来！

但这一切只是开始。

抬起头，原本刚刚按下心中震动的程鑫，眉头不禁又是一皱。

因为，他看见……一个帝国。

一个死去的帝国。

金融市场的天幕之上，一个衰败的帝国闪耀着，流淌着破裂的“泡沫”，从高处坠落。

而那泡沫的本质，便是密密麻麻，堪称数不胜数的恶意收购案，就如同食腐动物啃食着巨兽的尸体那样，蚕食着一个巨大的，衰败的商业帝国。

它们的数量之多，甚至覆盖了这暮色帝国的表面，从上到下，宛如泡沫破裂，最终淹没了整个市场。

“这就是……”程鑫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这头顶的‘帝国’与‘泡沫雨’。

这光团表面是暗淡的金色光晕，内核是死寂的灰色，宛如一潭死水般的核心，无数银灰色的线条如同血管一般连接着两者，令它看上去像是一只微微闭上的眸子，一只垂死的雄狮的眼睛，无力地凝视着这个世界。

它不动——即便是无数如同豺狼般的恶意收购案攀附在其之上，甚至还有一些大型财团也是如此。

这就是沈氏集团……最后的残骸。

而此刻，它动了。

衰败的帝国，微微颤动，那灰色的核心，锁定了程鑫。

然后，反击。

【你……】"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办公室，给原本冷峻的办公桌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桌上，一份文件袋静静地躺着，上面印着“星海集团股权委托书”几个烫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