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摆渡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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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那艘破破嗖嗖的小船，原本只能容纳三四人，现在却宽阔了不少，虽然看起来依然破旧不堪。

众人依次上船，摆渡人再次调转船头，朝着对岸划去。

忽然，秦庭卫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围的说话声开始变小，冯泰魏叔安司徒玖等人的身影逐渐便淡。

他抬手朝司徒玖抓去，手臂直接穿过了司徒玖的身体。

“九哥，冯道长，笑笑……！”

秦庭卫心中一惊，连忙叫着众人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他。

很快，所有人的身影从船上消失，只剩下他和摆渡人。

忘川两岸的景象已经不见了踪迹，被宽阔的河面取代，一眼望不到头，仿佛置身平静的汪洋大海之上。

“幻术？”

秦庭卫收敛心神，目光落在摆渡人身上。

能悄无声息的让他陷入幻境之中，这老头肯定对他有所图谋，自己实力尚未恢复，又不知对方深浅，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心境一般，修为差了些，不过机缘倒是不错。”

摆渡人依旧在卖力的摇动船桨，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秦庭卫的目光牢牢的盯着摆渡人，思索对方这句话的含义。

“你不怕我杀了你？”

摆渡人再次开口，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秦庭卫晒然一笑，既然对方这么说，那多半不会对自己不利，于是说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摆渡人手中船桨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划桨动作，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摆渡的老头子罢了。我有一个故事，想找一个听众。”

“为什么是我？”

摆渡人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在大荒之中，意外得到了一个宝贝，从此之后踏入修行之路。这一路走来，他斩杀过荒凉边陲邪魔，教导过无数生灵，探寻过域外星空。但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一身修为突然消失不见了。”

秦庭卫瞳孔猛的一缩，他能猜到这老头说的，很可能正是自己的经历。

“后来呢？”

“后来，那人又从头开始修炼，但当他的修为再次到了那个境界之时，诡异的事情又出现了，他再次变成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摆渡人的话让秦庭卫惊骇不已，他想到了一个东西，便是与自己融合在一起的心脏，连忙追问道：“那人得到的宝贝，是什么东西？”

摆渡人停下手中船桨，右手将遮住双腿的下袍一掀，说道：“一条右腿。”

秦庭卫的身体不禁轻颤了一下，老头的下半身只有一条左腿。

“你……！”

摆渡人露出一抹苦笑，说道：“不知为何，自今日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感觉，在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将你我牵扯在了一起。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也得到了其中之一。”

“道一？”秦庭卫后背沁出一丝冷汗，自己总不能像摆渡人一样，将心脏给摘除了吧。

摆渡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初我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那你现在的修为？”秦庭卫有些好奇，对方将右腿直接斩断，现在的修为是否重新达到当初最厉害时的境界。

摆渡人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表情略显无奈，说道：“虽然斩去了右腿，但始终不敢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