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谦谦君子,卑以自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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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栖听到人们的交谈声,心中隐约有了个答案,此人该是沈槐奚。他是何才能,江晏栖比任何人都清楚。
顾听桉想到查到的消息,江晏栖与那人小时还相交甚密,只淡淡道:“看来同先生有来往之人皆有渊博之识。”
江晏栖平静回道:“君上在夸自己吗?”
顾听桉闻言竟是气笑了,“先生还会说冷笑话呢。”
见江晏栖沉默不语,顾听桉眸色清沉了几分,冷清如雪的嗓音中似乎掺了几分杨梅的清香,“先生好似还同他定下了双九年华时的婚约。”
顾行止凑近,一脸探究,“姐姐已同人定下婚约了吗?”
江晏栖看着顾听桉与阿行的面色,扶额无奈,想到沈槐奚更是无奈,只道:“陈年旧事罢了,作不得数。先上楼吧。”
顾听桉听到“作不得数”一词,终究还是未继续刨根问底了,面色清缓了些。
阿行见此眨了眨眼,也未再说话了。
二楼上,一个灰衣锦袍的男子上台作了个揖,从一旁木盒中抽出两张纸条,看后笑道:“在下温澜,诸位有礼了!”
“只是不巧,今日在下抽中了赋题——”
此话一落,底下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开门便是强度,温公子无愧‘鬼手’的称号。”
“赋题虽难,但若清楚立意,亦不过普通赋诗罢了……”
温澜看着底下哗然的众人,轻轻一笑,“今日赋题——污厄。”
众人一听污厄,一时竟想不出个所以然,“此次赋题怕是有些生僻。”
“污厄——脏酒杯,这是何立意?”
几个年轻学子围着桌案畔一老人便议论起来。
老人安坐在椅上,白发银髯,发髻盘得一丝不苟,无一分凌乱。他微垂着花白的眉,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满是凝思,只坐那便有不怒自威的肃敬之感,不过半刻,他轻轻抬首,“你们可有想法?”
“……几年困厄在污池,照夜寒光空水底。倘它若非典故之词,盖有困厄之意。”其中一个墨发高束的学子迟疑了一会,开口道。
老人听后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江晏栖几人只站在角落处,并不惹眼,顾听桉立在江晏栖身后,寡淡的语气放得温和,“先生,那位是太学祭酒——墨盼山。”
看着身前垂眉思索的小少年,顾听桉淡淡一笑,“说来,他亦是阿行最怕的老师。”
江晏栖不置可否,只见着半株香已燃尽,陆续有人题诗,邃音色淡淡道:“人有遗余琉璃卮者,小儿窃弄堕之,不洁。意既惜之,又感宝物之污辱,乃丧其所以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