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在撒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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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是我杀的。”男人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像起床了要吃早饭,喝豆浆要加根油条一样。

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庄稼汉模样男人正是先前在窦县学校大门口的老保安,庄老汉。只是不同往日,男人虽然依旧是黝黑的皮肤,但是今日却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的深蓝色中山装虽然褪色的厉害,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水洗过的痕迹,衣服领口袖口一个多余的线头都没有,甚至在男人胸前的口袋处还别着一束白色的菊花。

不仅如此,男人里面还穿着一件已经洗的发黄的衬衫,一头发白的头发还特意修剪了一番,梳成了背头。这都是很多年前流行过的发型了。

此时审讯室内只有猴子以及一位笔录员,和坐在对面的庄老汉,庄白。猴子记得这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这是很多年前尧市大学的校服,如果不是猴子心细,翻阅过陈阿娇死后留下的那本老相册,自己也不会知道这是老校服,如今尧市大学的新校服早就换成西装了。

“只有陈建国一个死者吗?”眼前这个男人自始自终就只招认了一起陈建国断头案,对于窦县那起警员遇害事件,还有陈阿娇一事都是绝口不提,甚至在猴子提出陈阿娇死亡的时候,庄白还反问了猴子一句陈阿娇是谁?

“这胸口的别的菊花是什么意思?”其实从猴子进门看到庄白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庄白胸前的那束白菊,那是只有葬礼才会出现的装束,只是不知道这庄老汉在卖什么关子,自首还穿成这副模样。起初猴子还以为这朵菊花是为陈阿娇所戴的。

“我弟弟死了,他叫庄二。”庄白的语气依旧还是那么平静,就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死了?怎么死的?”听到庄二死亡的消息,猴子倒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先前一年里,自己就曾接手负责清除庄二那帮黑恶势力,从那些抓获的罪犯嘴里得知,庄二在黑吃黑中被驳倒了,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先前在苏城为非作恶的大歹徒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更没想到这庄二和庄老汉居然是亲兄弟这种关系。

“病死的,死在了他自己的酒庄里,我可以为你们带路。”说到此处庄白的神色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分悲伤,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但就是这稍纵即逝的一秒变化,却被猴子全部看在眼里。

从外表看这两人一个天天穿的人模狗样的,手上一块大金表,就连脸上戴的那副破眼镜也是专人定制的,价值三十万人民币。反观这庄老汉,从头到脚就透露出两个字,穷酸。身上最值钱的物件估计就是身上这身褪色的老校服,还有点纪念意义。

看着这两人天差地别的生活,猴子真怀疑这庄二是不是跟他哥有什么仇啊,这亲兄弟之间还真是一点忙都不带帮的。当然猴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哥哥弟弟,作为独生子女也对庄家这两兄弟的情况究竟是不是正常自己也不清楚,这也不是他此行该纠结的事情。

就在之前的一个小时,庄白已经完完整整的交代了自己在陈建国断头案里的作案全部过程,却始终隐瞒真正的杀人动机不说,任凭猴子怎么敲打,软硬并施,庄白就是不松口。

按着庄白自己说的那样,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提前摸清了陈建国家庭住址以及每日生活习惯,包括他那个儿子,陈生。喜欢在做饭的时候关门放歌这个细小的习惯都摸的一清二楚。

自从陈建国的妻子陈美念出事后,陈建国就很少自己做饭了,几乎是茶饭不思。家里的家务活基本都是陈生在做。而每次下雨天,陈建国都会习惯性的把窗户打开。庄白也正是抓住这一个小小的生活习惯,在雷雨天里趁陈生去做饭的时候,将陈建国家里的窗户关上,引诱陈建国去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再趁机将准备好的钢丝绳子套在陈建国的头上,将他从楼上生生拽落在街巷里的地上,用于用力过猛整个头颅都被切断。恰好那天附近有流浪狗出没,把尸体的头叼走了。那监控也是自己专门特制的玻璃片,只要在特定的光线下就能映射出陈美念的身影,也就是陈建国的亡妻。说是为了混淆视听,让警方以为这是一桩鬼魂杀人案。

如果不是张哥提前查到了吴明与那大黑狗的关联,就庄白刚才那一段话,自己就真信了。可是整个故事中,除了那大黑狗没有提到,其他一切都合情合理。庄白也提交出了自己做的特殊玻片,正是陈建国事发那天摄像头上的那一个。正如庄白所说的那样,只要空气中湿度够大,就能在镜片中映射出陈美念的身影。

而关于庄白是如何认识陈美念的,庄白却咬死说是听陈建国给自己看过照片。

看着眼前这个灰扑扑的中年男人,猴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庄白的心理素质明显比自己想象中要坚韧不少,全程供词滴水不漏,密不透风,让猴子抓不出一点毛病。按照先前的推理,是吴明以及他背后的一些人盯上了陈家,将陈家的人一一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