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国巧克力更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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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海在林裁缝这边没探通路，赶紧转到魏广忠家里说咱得想其他办法。

魏广忠讲，”明天你跟我跑一趟刘园，一个是要到局里填一些资料办手续，另外，秦局长说刘园的市里面可以做西服，就在你们从开滦回来住的刘园政府宾馆里面，得开单位的介绍信才给做。“

做西服没有给魏广忠和周树海他们带来太多的麻烦，两个多月后，他们就穿着新做的西服去参加了西德接收设备的学习班。

只不过办护照的时间太紧张，差点没赶上，加上出国前外事部门的出国纪律培训班，所有的东西都是加急办理，临到出发前的最后一刻才办利索，搞得整个出国队伍心里悬悬地虚惊一场。

直到上了飞机了，几个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后，副总工官四维还不停地叨唠，”你俩运气太好了，你们俩才花了三个月时间，我们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还专门多跑了一次北京一次济南。还有周树海，还把人家小田的名额挤没了，人家可是一个标准的中专生。“

坐在前排的魏广忠回了一句，”你的运气才叫好，一个刚平反才一年的老右派，就花国家的钱，坐飞机去国外参加培训考察，咱国家现在的政策多好！“

接下来在西德的一个多月里，官四维一直离魏广忠远远的。

去西德接设备的队伍两个月后回到辛屯，矿上在俱乐部专门搞了一个大会，请接收考察团的队伍给矿上的干部和骨干们做了一次经验介绍，让魏广忠做主要报告，魏广忠不愿意说太多话，只是在开场时讲了几句，他本来指名要官四维做主题汇报，官四维也不做，几个人推来推去，最后推到副组长梁玉衡这里。

梁玉衡把离开辛屯后的经历做了一个流水账，开始讲的时候，下面的听众们个个哈欠连天交头接耳，介绍到西德煤矿的生产情况时，说人家萨尔煤炭公司下面一个跟我们一样的竖井，地质条件和煤层厚度也都差不多，产量一年五百六十万吨，而采煤工一共一百六十五人，整个煤矿所有的职工，他们叫雇员，加在一起总共二百二十三人，咱们一个矿产量现在是一百三十万吨，多少人？八千七百名职工，加上家属大集体，接近两万人。

一说到这里，下面的职工们炸了锅，开始又窃窃私语。

第二天，开矿长碰头会的时候，副书记李继喜就提出来，”昨天梁总工的讲话，很不合适，说的我们社会主义很落后，资本主义很先进，是典型的唯生产力论，会造成很坏的群众影响。散会后，有些职工就跟我说，‘梁总讲话，说的社会主义还没资本主义好，这出去才一个来月，人就叛变了！’“

梁玉衡讲，”我没有任何观点，只是如实地介绍情况罢了，这也都是魏书记让讲的，稿子都是魏书记看过的。“

魏广忠说，”关于这些，就别再争论了，这已经不是在我们这里争论的事情了。昨天梁总在大会上说的国外情况，都是部里面专门在我们回到北京的总结会上强调要讲的，要我们把看到的情况，带给煤矿生产一线上的同志们，前些年不是已经讨论过检验真理标准的问题嘛，大家就不要再扣帽子了。再过半年，人家西德专家组就要来辛屯了，我们要在这半年里把辛屯的面貌整治一新，咱们辛屯这次可是代表着国家的门面，咱们不能给国家丢脸。“

只有少数骨干参加了矿出国考察团的欢迎大会，对于大多数辛屯人来说，对于第一次出国考察团的感受，是考察团回来后全矿的公共厕所变得干净了，原来两天清理一次现在一天清理两次，澡堂的水也换的勤了，池子里原来四个小时换一次水，现在一个半小时换一次水，澡堂子里的沐浴喷头原来许多都不能用，现在又基本修好了，街道上的垃圾也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