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顽强抵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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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谛沉默片刻：“我杀光了所有人，薪王也没放过，以为杀了你，现在……你会恨我吗？”

“为什么？”对方反问。

“我杀了你们。”

“我们也会杀你，无关对错。你的黑暗印记，或许是力量的一部分……可惜我们无法理解，或许，我们在寻求死亡。”监视者语气平淡：“薪王的灵魂是必要的，至少，我们并非白白牺牲。”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已经记不清如何来到这里，但这里不再是曾经的世界……一切都在改变。”他的眼神带着忧郁：“没有战友，没有薪王，也没有深渊，美丽得像幻境。如果有人说这里是画中的世界，我也愿意相信。没有初火的世界……就是这样吗？”

“这不是深海的时代。”连舰娘都没有，哪来的深海。

“……我知道，如果是下一个时代，无论你我，都早该消失。今天我来对了，错误需要纠正。”他冷声道。

“什么错误？”

“战士的信念没能延续，已无人记得过去，你还活着，火焰的诅咒犹在，那么，是谁在维持这个世界？是你，还是我？”他闭上眼：“我追寻这个问题很久，甚至不惜杀尽古龙，直到最后明白……这里没有初火，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

无名王紧握枪剑，睁开眼，直视白谛：“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这里不是我们的归宿！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不再是不死人！我有呼吸，有脉搏，会流血，会疼痛！我的灵魂，本该献祭给初火，但此刻我在这里，我没死！独自一人！”

白谛清楚这里不属于黑魂的世界，因意外来到此地，他重获人类身躯，保留了自我灵魂。但这有什么不满的呢？

“有什么不满？”

“因为我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里……”他咬紧牙关：“我曾放弃，但你出现在我眼前……这意味着我并非偶然到来，你身上还带有火焰诅咒，那我就能回去。”

“回去又能怎样？时代早已结束。”

“回去，至少我能安息。”

白谛皱紧眉：“你在找死？”

“我早该死了，就算回去只剩枯骨，也值得。”

“你活得厌倦了吗？”

白谛既怒又笑，深知多少人渴望生在这世界，而“活着”已是艰难，你竟还想回去？回那个诅咒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