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怀念从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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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人家都千岁高龄了,我还算啥老骨董。”贞德打趣道:“时间荏苒,我们都快被历史遗忘了吧。”

“记挂与否,与吾辈无关。世人应当放下过往枷锁,向前展望。回首往昔,除却经验与教训,又有何意义。”白谛语重心长。

“那么,你心中的追求是什么?”贞德撑着脸蛋好奇追问。

“追求?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白谛耸耸肩。

“你不曾有心愿?”贞德略感意外。

“你又何尝不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痛苦记忆足够令人生厌,但你能宽容整个世界。”

“信仰相通者尚能将我置于火刑之中,我何来理由去憎恨。主自有祂安排,我选择接受与原谅。”贞德声音柔和。

“你如此慈悲,相比之下我可没那宽广胸怀,对我使恶之人定当付出代价。”白谛抬眸凝视苍穹:“若说有愿望,那就希冀...众人皆享安宁。”

“期盼,安宁?”贞德愣神,这个愿望似乎似曾相识。

“不仅是这尘世,我想消除所有我所见证的不幸与哀伤。让每个生命都有美好结局,让不该消失的灵魂得以重生,促成那些悲凉又卑微的情缘,让往日的遗憾得以弥补。我对这世界抱有期待,并非奢求解救苍生,但愿人们能共度时艰。”白谛袒露了当下信念:一个长期使命与追求。

“这份愿景简直......”贞德未言嘲讽,未表同情,而是感同身受:“宏大而遥不可及...你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即使众矢之的又如何,我所求只为众生福祉。我选择为之,感激与否非我所虑。”白谛淡然一笑:“觉得我会在乎旁人眼光?”

“不在乎他人意见?”贞德内心微澜。

没错,不在乎他人目光。

正是这份随性洒脱,让她在神前祈祷数载亦难找到答案。既是哀伤,亦为定数。

是啊,无憾!

还有什么可悲伤?

贞德望着他,突然间脸颊泛红,用杯子遮挡半个面庞,遮蔽着复杂的情绪。她实在太不擅长隐藏心思了。

“人世间总有一些牵绊与纠葛吧。”白谛声音多了些许沉重:“对我来讲,那些才是最困扰我之事。”

那面容沧桑,流露些许哀伤。有些事情,不存在黑白界限。

目睹他这般模样,贞德竟看得入神,她与他共享着同样信念。尽管从未有过恋爱体验,但见到他为感情所困的一面,不由得为其感到丝丝心疼。

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贞德脱口问道:“那个让你烦忧的女子,你是如何评价她的?”

白谛顿了顿:“怎么说呢?她极具魅力,若能结婚生子定为贤妻良母。可靠至极,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过脆弱吧。悲观主义的个性可能会让她陷入混乱深渊。通常,导致这种情况的责任在于我,所以我必须对此负责。”

“脆弱...吗?”贞德略感困惑,作为救国圣女,她坚强不屈地忍受了被民众背叛之痛,但在爱恋领域,她仍有诸多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