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话中有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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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仅是须臾，他迅速调整状态，谦卑道：“晚辈资质平庸，出身卑微，能有今日已感满足。”

此言滴水不漏，若非沈清云，他人或已不再苛责。然沈清云非是寻常。

“成大业者，不应局限于眼前。即便资质平平，出身低微，既已踏上修行之路，便当竭尽全力，奋力攀登。你如此易于满足，轻易认命，又何必修行？修行本逆天而行，如此心态，难有大成。”

沈清云非良师之材，却好为人师，或因过于自我中心，渴望世人皆认同其观念。

她一番慷慨陈词，南翊作为忠实拥趸，连连点头。就连身后的筑基中期修士亦觉言之有理，纷纷附和。

童子们闻此，嘴角抽搐，尤其是那首领，勉强维持的笑容终是垮塌，却仍强压情绪：“前辈所言极是，但比试在即，我们还是速行，迟到恐有不妥。”

“嗯，走吧。”

一路之上，南翊、沈清云及童子们皆默不作声，气氛尴尬至极，连南翊这等情商之人亦感不自在。

抵达目的地，童子们匆匆离去，南翊方觉释然。

沈清云见状，颇不以为然：“至于吗？不过是些童子，怕是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何至于你如临大敌？”

南翊辩解：“非是惧怕，只是尴尬。”

沈清云嗤之以鼻：“该尴尬的是他们，你尴尬什么？”

南翊道：“我替他们尴尬。”

沈清云：“……”

她一时语塞，半晌方道：“你替他们尴尬什么……”

南翊笑道：“我觉得那人挺有意思。”

他后知后觉，那童子首领起初是在暗讽自己，虽言行无懈可击，但总透着莫名的讽刺意味。

“其实，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态。”

沈清云望着童子远去的背影，突有此言，引得南翊侧目。

“理解什么？”

南翊疑惑，沈清云之言似乎不合逻辑。

沈清云答：“对他们而言，能在此与众多高阶修士接触，已是莫大的机遇。”

南翊：“那你方才为何那般苛责他们？”

沈清云之言，几乎全盘否定他们。如今又言理解，南翊一头雾水，不明其立场。

沈清云见他一脸困惑，暗叹其一如既往的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