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鲁襄公（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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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联军到达了泾水，不肯渡河，晋国的叔向（羊舌肸，巫臣与夏姬的女婿）见叔孙穆子，穆子赋《匏（páo)有苦叶》。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及厉，浅则揭。

有弥（mí)济盈，有鷕（yǎo)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pàn).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原文出自《诗经·国风·邶风》，描写的是一位女子在济水之畔等候情人到来，既喜悦，又急躁。

于诸侯来说，重点在第一章的第二句，‘深及厉，浅则揭’，水深就连衣涉水，水浅就提起下衣。

于穆子而言，重点在最后一章，船夫招手呼唤，别人渡河我不争，静静等待着。

叔向见过穆子之后，就准备船只。

鲁国人和莒国人率先渡过了泾水。

等到诸侯联军都渡过了泾水，秦国在泾水上游投放毒物，使得诸侯联军伤亡惨重。

诸侯联军进攻到达棫林（秦地，今陕西泾阳西南，距当时秦国国都雍城已不远），秦国依然不肯向诸侯屈服，但诸侯联军对秦国也没有什么办法。

于是，晋国荀偃便下令撤退，此次大战史称迁延之战。

栾氏栾针不满，与士鞅（范献子，范宣子之子）一起冲向秦军，栾针战死，士鞅逃了回来。

栾氏栾黡（栾书之子，栾针之兄）因此不满范氏，士鞅逃亡到了秦国。

卫国发生动乱，卫献公逃亡到了齐国。

鲁襄公派大夫厚成叔（郈成叔，姬姓，郈氏，名瘠）到卫国慰问，向卫国大夫们表示，我国国君派我来，是听说卫国国君失去了他的国家而流亡在别国境内，怎么能不来慰问呢？由于同盟的缘故，谨派我私下里向大夫们表示，国君不善，臣下不命事理，国君不宽恕，臣下不尽职守，积怨久了发泄出来，该怎么办？

卫国太叔仪（卫文公之子）表示，下臣没有才能，得罪了国君，国君不将他们惩处，而是远远得抛弃他们，这样就会成为国君的忧虑。贵国国君不忘先君的友好，让您来慰问，又加以哀怜。谨拜谢鲁侯的命令，再拜谢对我们的哀怜。

厚成叔回到鲁国，向臧武仲表示，卫献公恐怕会回到卫国。有太叔仪留守，有同胞兄弟鱄跟他一起出国。这样有人安抚国内，有人在国外经营，怎么能够不回去呢？

卫献公在郲地居住，臧武仲到齐国拜访他，可卫献公说话无礼，态度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