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我有了【求月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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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不解问道:“麻袋……作甚?”

还是询问祈善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他的脑袋瓜似乎蹦蹦蹦跳出三个大问号。

沈棠被问得一噎。

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就是一个梗?

见康时一脸认真求教,沈棠蓦地生出几分郑重来,睁着眼睛胡诌起来。

“这句俗语源自老家,意思是看到某个人或者某个物,觉得他/它非常可爱,想抱回家,于是问对方喜欢什么颜色麻袋。用对方喜欢的麻袋将其带回家,表达喜爱之情啦。”

康时听闻此言,神色流露几分不赞同。

“不问自取视为偷!”

沈棠:“……”

康时继续道:“用麻袋取的死物,视为偷;用麻袋绑的活人,即为略卖。略卖人口,非法囚禁……这这这,这般可恶的恶徒行径,怎么能说是表达喜爱之情?实在是荒唐!”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被询问的人是祈善。

他表示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面对康时痛心疾首的眼神,沈棠讪讪地改了口:“啊,这……其实还有一重意思……”

康时用眼神询问第二重意思是啥。

沈棠脑袋瓜紧急转动,脱口而出。

“第二重意思是——看此人不顺眼,便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将那人套麻袋打一顿,被打的人不知自己被谁打,吃了哑巴亏。用对方喜欢的麻袋颜色去套他,多少也有点儿戏谑嘲讽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

话未说完,余光看到菜鸡打架的两人——祈·战五渣·善和顾·战五渣·池不知何时停手,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前者目光幽幽,带着几分危险,后者眸光含笑,嘴角勾起。

沈棠一看顾池这么笑就知道这厮心里多半憋着坏,心下暗道一声“完犊子”!

果不其然——

顾池刻意提高了声音。

笑道:“沈郎可是替顾某问的?”

虽说先前喊了主公,立场归宿也很明确了,但顾池在人前还是习惯性喊沈郎。他刻意在“沈郎”二字上面咬重了读音。他话音落下,沈棠便看到祈善的眸光越发微妙起来……

求生欲瞬间上线:“不不不,我虽然是替望潮问的,但我这个问题是第一重意思!”

自己就是一条无辜的池鱼,这俩在城门放火,何故牵连与她?心里则想着以顾池祈善俩人的脾性,被对方套麻袋是迟早的。

谁知康时却补了一刀。

他疑惑看着顾池手中提着还未出鞘的剑,再看祈善一脸嫌弃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哦,原来如此。先前还担心元良与望潮交恶,想着从中说和,看样子是在下多虑了。”

祈善:“……”

顾池:“……”

沈棠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祈善先前不止一次说过他手中的佩剑不是装饰,沈棠只当他吹牛,看着身板也不算多厚实,提剑能干几个人?结果他拔剑出鞘,好家伙,剑锋凌厉,还是马上剑术,灵活多变,游刃有余。一脸痨病相的顾池更令沈棠惊叹,拔剑干仗竟是半点儿不虚!

沈棠看着热闹吃着瓜。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玩意儿。

突然嘿嘿发笑。

唯一没跟着胡闹的褚曜收回观战视线——祈善和顾池的剑术明显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儿伤不了对方——见沈棠展颜,心情也好了三分:“五郎是想起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沈棠试图压住笑弧:“只是突然想起一句家乡俏皮话,有些味道,出口不雅。”

褚曜:“……”

见识过沈棠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俏皮话,他聪明地保持了沉默,能称得上“出口不雅”,多半屎尿屁之流。奈何有个不知情的新人康时,他竟然顺着问题问是什么俏皮话。

沈棠以拳抵唇,轻咳两声。

“也没啥,就是夸人能文能武。”

康时神色不解。

俏皮话就是歇后语,一般分为上下两句,沈棠的回答明显是下半句,那么上半句呢?

沈棠道:“被窝里头出虚恭。”

褚曜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出虚恭???

这话的确有些不雅,很有味道,但康时仍旧不解:“这与能文能武有甚干系?”

褚曜:“……”

沈棠:“……”

康时还未能转过弯来,祈善和顾池已经齐刷刷停了手,二人难得立场统一、精神吻合——回头好好掰一掰沈小郎君/沈郎的功课!其中又以祈善的情绪最为迫切。

为何迫切?

祈善真担心哪天俏皮话搁在沈棠口中也能成真!好家伙,想想那荒谬可怕的场景,沈小郎君要鼓舞己方兵士士气,为兵士增强实力,于是在两军阵前,张口来一句“被窝里头出虚恭——能闻(文)能捂(武)”!

敌方会不会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己方先羞愤得恨不得钻地缝!这绝对不允许发生!

听到整个心声的顾池:“……”

祈元良这个假设真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搁在沈棠身上似乎、或许、也许……是有那么点儿可能发生的!!!

赵奉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人,陷入了某种诡异的自我怀疑的沉默之中——眼前的祈善跟他了解到的祈善,根本是判若两人嘛。完全无法理解先生(秦礼)为何那般忌惮此人。

赵奉曾是祈善某一任主公精心培养的精锐,他也知道前任主公之死跟祈善脱不开关系,也知道后者有“恶谋”的诨名。但他跟祈善没啥交情,至多打过照面,说过两句话。

并未深交。

更多的了解还是从秦礼那边听来的。

如今再看祈善,挺开朗一年轻人……自家先生(秦礼)对他这般忌惮,会不会太过了?

揣着疑惑,赵奉埋头干自己事情。

即将入夜的时候,缓慢前行的队伍又一次停歇下来,就地埋锅造饭,士兵循着斥候探查好的方向去打水。赵奉跟共叔武一块儿安排巡逻护卫,防备可能发生的偷袭。

说起共叔武——

赵奉对此人相当欣赏。

他看得出来,共叔武帐下那些部曲都是杂牌,估摸着收服还未多久,但在共叔武的操练之下,已经像模像样,纪律尚可。虽然还未达到令行禁止的程度,但勉强也能用。

需知每个武胆武者组建的私属部曲,每一个兵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再由长年累月的磨炼训练出来的。那两百多号杂牌跟自己的私属部曲不能比,但表现也不算拉胯。

这是相当不容易的。

这说明共叔武操练士兵的确有一套,赵奉便去跟他交流取经,一来二去也算混熟了。

很快,赵奉便注意到这群杂牌之中有一个人相当醒目,身高体格在一众杂牌鹤立鸡群。

安排好琐事,赵奉坐下喝了口水,视线却牢牢落在狸力身上,火热眼神几乎要穿透后者衣裳,将每寸肌理的走向、根骨的情况摸清楚。他眼光老辣,如何看不出狸力天赋?

他道:“这是一棵好苗子啊。”

心痒痒,想挖人。

若能将狸力挖过来,好好培养,必是自己最得用的左膀右臂,以后兴许也能接替自己的位置,为主公效劳——别看赵奉年纪还不算老,但他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后事了。

共叔武看出他想挖人的心思。

淡淡道了句:“只是可惜。”

赵奉不解:“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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