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小结,且聊聊文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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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的第九集写完了,照例夸夸自己,第九集做得不错,已经达到开始写的时候定下的目标。
我从《隐杀》写作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大结构上能力的不足,《隐杀》所有计划好的大高潮,最终只勉强成功了一个,到《异化》开始刻意锻炼,《异化》的后半段掌握到技巧,然后到《赘婿》,整个过程回想起来,已经过去了十年。
第九集写完之后,在几百万字大结构上的掌控力锻炼,可以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两集,慢慢收尾慢慢温养,我该走到新的锻炼方向上去了。
回首《辽阔的大地》这一集,正文一百四十章,七十多万字,恐怕也是整个赘婿中最长的一集,耗时将近两年,但整体来说,应该也算是我最满意的一集,从游鸿卓开始,到泽州事变,到王狮童,女真的南下到林冲的死、田实的死,楼舒婉的抵抗与梁山的重生,再到武朝的倒塌……写得很慢,战战兢兢,但该塑造的也都以最饱满的情绪塑造起来了。
想来对应于《辽阔的大地》,也没有跑题。
赘婿还有两集,下一集叫做《长夜过春时》,取得是鲁迅的诗:
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这首诗写于三一年一些爱国诗人被害时的背景,写这个题目,取的也是第二、三句的意境: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城头变幻大王旗写的是诸侯并起,怒向刀丛觅小诗写的是觉醒,所以这大概会是第十集的基调。
当然,这是一本很爽的小说,这里之所以说得这么文艺呢,也只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题,聊聊写作。
我以前聊过对于写作的一些基础想法,在对于读者的单章里,有时候我并不想聊得太深,更多的我还是想强调,我们每一章都很爽,但是如大家所见,不小心搞到了月票第一,这样那样的人会出现,有些人很肤浅,骂骂就算了,也有些人觉得自己很有内涵,跑过来扯这扯那的,谈一些基本的、不入流的文学理解的,有时候要干扰到读者的阅读情绪,甚至于给读者塑造“这本书很低级”的想法,今天早上在书友群里看见大家在讨论这类捣乱的家伙。
谈月票我没什么信心,这次月票榜也真不关我的操作,但是谈文学……那就干脆以最浅显的方式,跟大家聊聊,这本书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首先,我们要聊一聊两个前置概念:艺术的本质,和文字的本质。
稍有枯燥,却是必要的,当然,粗略看完后请大家当做没看过,因为这些东西跟阅读无关。
对于艺术,在大学里会告诉你们很多很多的定义和特征之类的东西,这是通过目前我们一切定义为“艺术品”的物体反推而来的特征,但事实上,对于我来说,艺术很简单:艺术即思维。
我们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时刻的情绪或者说感悟,都可以是一种艺术,这么说吧,六岁孩子晶莹剔透的思维是一种艺术,十五岁少年的青春懵懂是一种艺术,二十四岁年轻人面对社会的跌跌撞撞是一种艺术,三十岁的奔忙是一种艺术,四十岁的彷徨,五十岁的迸发,六十岁的放下……你们的任何一刻的思维都是艺术,但是我们通常提取纯粹的一个截面或是具备混沌属性的全部感受来进行传达。
感受你们当下的这一刻,你们脑中的复杂,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庞大。问题在于我们的思维是不透明的,所以要通过两个步骤来传递,第一看清楚自己思维的每一个特征,第二通过载体来传递这个特征,一切能将复杂、浓烈亦或是纯粹思维传递出去,具现化的物体,那就是所谓的艺术。
而文字的本质,是思维的载体。它是一种工具,我们可以用文字来记录做大饼的方式,我们可以用文字来记录一则人生感悟,前者是工具书,如教科书,后者是圣人言,如《论语》,后来又出现纯粹的故事话本,描写一段故事、一段人生,但是,如果通过描写一个故事一段人生,将《论语》之类的作品里已有的或者仍未有道理化用进去,让读者最后感同身受的,叫做文学。
当然这是目前狭义的文学,相对于文字的本质,它不值一提。在不知道几千几万年前,我们祖先的思维无法交流,然后创造了文字,各种经验和心得得以流传,人类的经验一代代的叠加,我们从动物中脱颖而出。文字的这种工具性,是让我最感到心潮澎湃的一件事。
为什么要说这两个概念,其一,会有一些拿着大学课本过来讨骂的傻瓜,嘴巴里说着他们自己都不懂的名词来忽悠人,别被忽悠,他们说的所有东西都不会凌驾这两个概念之上。其二,就在于下面的内容了。
我从小看各类名著长大,二十岁出头,爱好文学,但是处于文学的无力期,有一些来捣乱的家伙会说我看你这种书还不如去看《XXXX》,没错,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大家不去看《XXXX》了,明明蕴含着那么好的道理。
到后来我渐渐看懂了人们接受经验的基本步骤,十岁变成二十岁,二十岁变成三十岁,并不是因为你告诉了别人一个正确的道理,别人就立马明白了。十岁的人,通过一件一件事情的经历,通过信息的对比和消化,慢慢理解二十岁的道理,二十岁同样是站在他的基础上,接受他能接受的信息,一条一条对比,一件事一件事经历,到了某个时候,三十岁的一个经验,他终于明白了。
重要的在于重复过程,而不在于说出结论,世间的许多道理,可能五千年前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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