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白眼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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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曾几何时与苏婉毓有过数面之缘，传闻她嫁入郑家后不久便休夫回了娘家，虽然表面上对这位昔日大小姐毕恭毕敬，内心深处却是嗤之以鼻，认为她柔弱无能。

“大小姐，若有吩咐，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就好，怎么劳烦您亲自莅临这等寒舍呢。”

“若非亲眼所见，我又如何得知你竟如此对待你的妻儿？”

苏婉毓说着，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妇人，眼中满是怜悯与坚毅。

这位妇人名为徐氏，其父早年也是谭家的一名掌柜，她自幼随父学商，还精通首饰雕刻之术。

然而，随着父亲的离世，她被托付给了刘掌柜这个曾经的父亲门徒。

刘掌柜借此契机在谭家站稳脚跟，但好景不长，婚后不久便原形毕露，不仅对妻子拳脚相加，还逼迫她们母女参与非法勾当，生活充斥着赌博、酗酒、逛妓院，无恶不作。

徐氏几度想要向谭家求助，却屡遭其暴力阻止，甚至以女儿作为要挟，让她不敢再有反抗之举。

面对眼前的救星，徐氏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双手不住颤抖，泣不成声：“大小姐……”

对于徐氏，苏婉毓自幼便有印象，虽然曾经地位悬殊，交往不多，但基于对姜老掌柜的感激之情，她决定不能坐视不理。

今日，她正是为了替徐氏母女主持公道而来。

“你与你父亲皆为府上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有任何冤屈尽管直言，老爷和我必定为你做主。”

苏婉毓用温柔却坚定的话语安抚着徐氏。

徐氏转身，将女儿紧紧拥在怀里，擦拭去脸上的泪水，随后指着刘掌柜，声泪俱下地控诉：“大小姐，他嗜赌成性，虐待我们母女，根本就不配为人父！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她颤抖的声音里，凝聚了多年的痛苦与哀愁，如同冬日里冰封的湖面，压抑而沉重。

这一刻，刘掌柜的丑陋行径暴露无遗，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裁决。

刘掌柜的面色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不见半点晴朗，双眼如炬，燃烧着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勾勾地瞪视了那妇人一眼，随即迅速地转移视线，身子一侧，面对着苏婉毓，嘴角勉强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语气中尽是讨好的意味：“大小姐啊，话说到这份上，毕竟这事涉及的还是咱自家的内部矛盾，虽然谭家是我们仰仗的大树，但这树荫也不可能无限制地延伸到我家的灶台上，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婉毓嘴角斜挑，一抹冷峭的笑意仿佛冬日里的一阵寒风，割裂了空气中的一丝温存：“刘掌柜，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吃哪碗饭还不清楚？既然选择依靠谭家的屋檐避雨，那么不论是我们喂养的是猫狗，还是一个人，总不至于去养育一只忘恩负义、反噬其主的白眼狼吧。”

“大小姐……”

刘掌柜心中虽有千般怒火，此刻也只能压在心底，他的那点儿脾气在家里对着妻儿发发尚且可以，到了苏婉毓的面前，便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唯恐惹来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