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兵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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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秋大喝一声道:“好!既然你这老匹夫下了战书,我陆某必须奉陪到底!就算你是桑兰第二又如何,你敢藐视天下英雄,我就不能放过你!”

丘半天忽然浑身冒起青色烟雾,丘半天发狂道:“这里地方实在太小,不够你丘爷爷发挥!”丘半天狂吼一声,双手以劈空掌四下乱劈乱砍,垂花门,侧房都给他的掌力轰塌,四周的院墙露出在众人面前。丘半天再次出手,将前院的院墙也全部轰塌,之前谭仲明布下的机关消息都给毁掉了。

陆子秋在掌风中一个翻身,轻巧落在正房的屋檐上,他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丘半天的劈空掌。王其良、洛珍和丁一谷都忍不住为陆子秋的轻功喝彩!

外面包围王家的上千兵马都能够直视院中,众人都一脸惊骇的望向丘半天。这老匹夫的功夫,当真是惊世骇俗,让人望而生畏!谭仲明脸色惨白,他刚才给丘半天打了一记劈空掌,原来没有痊愈的内伤又重了些。还好丘半天只是牛刀小试,并未尽全力,不然的话谭仲明还要更惨。

丘半天大笑,对朱方仁道:“冬三爷,老朽已经把这碍事的围墙都拆了,你的弟兄们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到院子里来!什么狗屁的王家陆家,什么狗屁的丁弱尘、于钱通、谭仲明,你们该马踏的马踏,该刀砍的刀砍,咱们不用留活口!冬三爷,你说老朽做事妙不妙?”

朱方仁拊掌大笑道:“丘老先生此举大妙!简直称得上是妙人啊!世界上就没有比这还妙的事情了!老先生这一出手,扫平了多少障碍!这下丁弱尘可要哭死了,他没有死在我手里,今天却要死在乱军之中!”

洛珍气得发抖,斥道:“朱方仁,你果然不是人!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卖友求荣的败类!你为了一己之私,毁了竹剑门,还要毁了望野城,你对得起师父这些年来的教导吗?你对得起枉死的城中百姓吗?”

朱方仁呵呵冷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了搜捕丁老鬼,死了城中几个百姓算什么!百姓这种东西,杀之不尽,用之不竭,有什么可惜的?不踩着百姓的肩膀,我如何做人上之人?不踩着丁老鬼父子的尸体,我又如何能够坐稳武知县的位子?”

“这些年我朱县爷做过最英明的事情,就是投靠和亲王!只有跟了和亲王,才有荣华富贵,才有锦绣前程!区区一座望野城,又怎么能够满足我朱方仁的胃口?人生在世,不封侯拜相简直白活!像你们这些胸无大志的蠢人,又怎么能够明白我的雄心壮志!”

刁常龙在一旁鼓掌,大声道:“二师哥真是说得太好了!这些人都不是成大事的人,他们怎么能够懂我们的二师哥!二师哥英明神武,要带着弟兄们跟随和亲王做一番大事业!人生在世,连封侯拜相都不能,实在是遗憾哪!跟着二师哥,不留遗憾!”

其实刁常龙、薛寿勇等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地网,什么是地网的小教头,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跟随朱方仁走下去。朱方仁实在够阴险,就连他手下的四大金刚薛寿勇、窦大通等人都不知道他地网小教头的身份,只有景哮天这个狗头军师最近才略知朱方仁是和亲王府的人!

丁一谷赞道:“朱方仁,你隐藏得可够深啊!嗯,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这城府,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朱方仁反唇相讥道:“你丁一谷不也是在公主府隐忍了这么多年,直到最近才原形毕露,赶回来争夺武知县之位吗?我倒是小瞧了你,以为你胸无大志,没想到你竟然瞒过了所有人,连你爹都没想到你这小子有这么争气!嘿,要不是你挡住了我向上攀升的路,我倒有心和你交个朋友!”

丁一谷呵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丁一谷好歹还算是一个正常人,像你这样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朋友,丁一谷是不屑结交的!我看利益当前的时候,你也绝对做得出卖友求荣的事情来!我要是和你这样的小人交朋友,我们丁家的列祖列宗非得从坟墓中气活过来,把我给逐出家门不可!”

站在屋檐上的陆子秋出声附和道:“丁大少爷这话说得痛快!陆某也是一向都瞧不起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姓朱的,你敢和我比试一下武功吗?”

朱方仁摇了摇头,手按剑柄,表情平淡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手下的兵马就可以消灭你们,我为什么要亲自上阵?破敌杀人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我一个堂堂武知县亲自去做这样的事情岂不是笑话?”

陆子秋忽然双脚一点,从正屋屋檐之上袭了下来,陆子秋手中龙炎枪爆出一道红色火焰,直取朱方仁。陆子秋喝道:“今天我就替丁县主清理门户,当场宰杀你这卖主求荣的畜生!”

薛寿勇和朱方仁几乎同时出剑,两把剑刚好挡住陆子秋的龙炎枪,枪剑相交,爆出一道灿烂火光,陆子秋自知这一枪无法刺中朱方仁,不等招数使老,手中大枪便已经在朱方仁的剑刃之上一点,人又借势倒掠回正房屋檐。陆子秋一直保持居高临下的进攻姿态。

朱方仁大皱眉头,回头冲院外正在指挥兵马的窦大通大声喝道:“窦师弟,你还愣着做什么?带弓箭手上来,放箭,射死这些人!”朱方仁当然知道仅凭弓箭是杀不死这些人的,他就是要消耗这些人,把这些人的内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窦大通答应一声,带领一众弓箭手站在坍塌的围墙外,向丁弱尘等人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

谭仲明大喝一声,袍袖鼓荡,以最强气机构成一面丈余宽的圆形气盾,阻住箭雨。谭仲明也无奈,丘半天就在面前,他想带人强行突围是不可能了。况且四周都是兵马,满城兵马都在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想走也是没有机会!不然几天前他就已经带着丁家父子突围出城了!

丘半天冷冷看着谭仲明挣扎,他要等这些官兵谭仲明消耗消耗内力,等到最后时刻他再出手,争取一击斩杀谭仲明。

丁弱尘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厉声对放箭的士卒喝道:“你们都是我望野城的戍卒,本县一向待你们不薄!今天本县就坐在此处,可你们竟然追随朱方仁这个叛逆,意图刺杀本县,实在是让本县心寒!本县念你们也是被奸人蛊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今天只要你们肯放下手中弓箭兵器,本县既往不咎!否则等本县剿杀这个叛逆之后,绝不轻饶!”

要知道,丁弱尘在望野城中十分有威望,这些戍卒平时都是很敬佩丁弱尘的,也就是最近听说丁弱尘病危,身体已经不行了,马上就要死,而朱方仁又署理了武知县一职,他们才只能跟随朱方仁的。如今亲眼见到老县尊大人坐在椅子上向他们发号施令,一时间竟然不敢射箭了。

窦大通见这些戍卒畏手畏脚,不由暴怒,立刻拔剑斩杀了两名执戟长,窦大通大声咆哮道:“军令如山,朱县尊的话你们听不到吗?都给我放箭!放箭!你们要是敢听这老贼的蛊惑,就都去给他陪葬好了!”

有一名胆大些的戍卒忽然发喊道:“弟兄们,咱们不能跟随这几个背主的畜生!咱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干嘛要为他的野心卖命?荣华富贵是他朱方仁的,命却是咱们自己的!既然老县尊在此,咱们就散了吧!”那戍卒一边说话,一边随手丢了弓箭,拔腿就跑!

众戍卒见有人带头跑了,一时之间都鼓噪起来,“弟兄们,都走吧!”好家伙,这些戍卒抛刀的抛刀,丢枪的丢枪,王家院里院外,数百士卒溃散而去,越逃越多,除了朱方仁的亲兵,眨眼都跑光了!朱方仁和窦大通等人想追砍这些溃兵都来不及,朱方仁气得两眼喷火,他万没想到丁弱尘只说了一句话,他的手下就散去十之七八了!

丘半天和夜来香见朱方仁手下士卒溃散,留下来的不足两百人,不由也哭笑不得。丘半天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说朱县尊,这就是你带的兵?这要是在战场上,两军对垒的时候,你可就爽了!”

朱方仁气急败坏啊,这事他哪受得了!朱方仁立刻向丘半天拱手道:“丘老先生,这些大头兵都受了丁老鬼的蛊惑,为今之计,只能请丘老先生先斩杀这几个人再说了!回头我提着丁老鬼的头,亲自去招降那些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