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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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侯爷走前可是交代了让您将功课做完的,奴才的屁股……”元宝跟在裴长逸身后低着头边走边止不住地说道,生怕一被侯爷知道主子偷溜出来,主子又不会课业的话,自己的屁股不保。

一晃多年,十五岁的裴长逸已是少年模样,褪去了稚嫩的脸庞,一袭似火的红衣,三千青丝直垂及腰,仅仅只用了一根红色丝绸捆着,俊美的脸庞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裴长逸从六岁开始便是跟从镇南侯裴烈读书习武,而裴烈又确实忙,有时若要去军营待几天,都会有任务布置的,回来抽背过招等,裴长逸想要混吃等死的咸鱼日子的美好愿望被裴烈生生掐灭,每次出去大玩大闹都是趁着裴烈出门,要是裴烈在,每回出去都要把课业做完武功招式练完之后,要不然就得偷偷往外溜。

“好了,这次你的屁股我保定了。”裴长烈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要说小时候裴长逸总嫌弃元宝跟个闷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现在却是嫌他有时太爱絮叨了。

“主子每次都是这样说,最后受苦的还是奴才的屁股。”元宝小声嘀咕着。

“难道我就没有被揍吗?我明明被揍得更惨好不好?”裴长逸听到元宝的嘀咕,心里暗戳戳地想,虽然元宝经常因为自己被罚打板子,但是打了板子还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事都没有,要不是贿赂了别人打打做做样子,要不然就是往屁股后面塞了软垫子。裴长逸倒也想裴烈吩咐下人打他板子,下人怕自己以后伺机报复也不敢打太用力,可是每次都是裴烈亲自动手,都说手指连心,打手板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这都是裴烈冷静的时候了,若是火大了,脾气上来了,那可是拎起板子就到处乱揍。最气人的就是裴烈往往揍完就会扔下一句话“不许上药”,伤口火辣辣的难受极了。若伤在手上,红通通的一片,公主娘在看见的时候就会心疼的拉着他硬要上药,裴长逸嘴里说着父亲不让,心里乐呵着,动作也诚实得很,伸手就让上药,药涂上去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有多爽了。所以每次有外露的伤裴长逸总会在公主娘面前晃悠,想方设法也要让公主娘亲看见。自己没明说,也出言阻止了,公主不听硬要上药倒也不算阳奉阴违。

裴长烈洗澡更换里衣都是不需要别人近身伺候的,每次连累元宝被打板子,往往都是裴烈气得狠时,裴长逸自己挨得也不轻,裴长逸不说元宝也不知道罢了,反而让元宝有一种主子犯错奴才挨打的错觉。

香满楼

裴长逸到的时候谢清湛和顾沂早就等候多时了。

“抱歉两位,又让你们久等了。”裴长逸抱了抱拳便坐了下来。

谢清湛和顾沂就和没听见一样碰了杯酒,继续谈笑喝酒吃菜。

裴长逸就知道自己又要被讹一笔了“好了。”

“元宝,你下去结账。”裴长逸摇了摇头,转头对雅间门口侍立的元宝说道。

“我们世子什么时候到的,傻坐得干什么,来,喝酒喝酒。”谢清湛拿起酒壶就添了一杯递了过来。

裴长逸“……”

这种情况几乎次次见面都上演,谢家为官廉洁两袖清风,虽然谢清湛是谢尚书的唯一子嗣,手头也不宽裕,父母管控严格,手头银两都是按月银钱来,谢家虽不缺钱,但谢清湛却是缺的,顾沂虽生于是勋贵之家,却是被明里暗里苛待,生母在生顾沂时血崩而亡,虽为原配嫡子在继室母亲手下讨生活,亲生母亲的嫁妆全捏在继室母亲手上,如今顾沂能力不够,母族衰弱也帮不上什么事儿,暂时讨不回那本该属于顾沂的嫁妆银子。而且顾沂父亲明显是个浪荡子,到处留情,后院女人多,儿子女儿也是扎堆的多,对这个原配嫡子也没有太多关注。可别看顾侯爷这么庸碌无能,满脑子风花雪月,可耐不住有一个好妹妹,顾贤妃在宫里十几年盛宠不衰,顾家门楣才得以保存。

只有裴长逸,富得流油,虽然是李氏夫人管着府中中馈,每月例钱也是有规定的,但是有一个富得不像话的公主娘,作为皇上的胞妹,嫁妆可是体面的不得了,没钱就找公主娘。再加上宫里太后时不时的赏赐,生辰日子宫里跟风似得流水的赏赐,裴长逸陶然苑的小金库都快塞不下了。

裴长逸往往出门行动不够自由,都会迟到一点儿或者更久,谢清湛和顾沂像商量好了一样,只要迟到就不理裴长逸。

裴长逸对他们所说的“迟到的惩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没钱直说,爷有的是钱。

不就想坑爷的钱嘛,爷又不会心疼……嗯……还是有点心疼的。

“我们今天去怡红楼看看,如何?”谢清湛手里捏着酒杯晃了晃,笑吟吟的说道。

“今儿个可是花魁大选,而且价高者得,应该热闹得很。”谢清湛继续说道,脸上还浮着痞痞的笑意。

顾沂楞了楞,“我听说,裴府规矩森严,是明令禁止去青楼赌场的。”

“哎没事没事,我犯家规多了,打架斗殴斗鸡遛狗我哪样没做过。”

“要是我不犯家规,我哪里能和你们成为好兄弟。”裴长逸满不在乎地说道,完全像忘记了之前打顾楚生之后回付自己被罚得多惨。

顾楚生是顾沂继母之子,小顾沂两岁,却是从小欺负顾沂。

一次裴长逸自己慢悠悠出来乱晃,打算给新出生的弟弟妹妹买一个周岁礼物,毕竟两个小家伙儿第一个叫的不是爹娘,却是哥哥,把裴长逸高兴的啊。就在这时,却看见了一幕很扫兴的画面。

“你给我趴下!趴下!”一个衣着锦缎的貌似和裴长逸一样高的公子被另一个稍矮一些同样着锦缎的小公子拿鞭子抽着,后面四个一样衣服的随从却立在他们身后冷脸瞧着,甚至有脸上还带有一抹心灾乐祸。

裴长逸实在看不过眼,被抽的那个公子手里拳头捏得紧紧得,头上还冒着冷汗,一动不动承受着毫无章法的鞭子。

可腰没有弯下半分,眼神一样坚定。

裴长逸就要上前,却有一个也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公子挺身而出,一把就推开了那个打人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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