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命运的鱼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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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自打出现便吸引了整个风蒲城管辖范围内所有人的眼球，炸裂的声音远传千里，就算是临近的城市都有所感应。交手的困羽猫和琢镜点又如何不会发现这明显的攻击的？互相之间拉开距离，同时转头看向那个方向，一时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琢镜点在意的就是爆破本身，而困羽猫讶异的是主人的预料。发生了啊，山玉碎和蛊杀心就这样还敢动手的？“看那个方向是上次那个村子吧，哎，两个混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不过，最后还是看看主人的选择吧，我只是执行人就好。”眼神中除了惊讶更多的就是无奈了，对于自己主人的想法，她根本不敢妄加猜测，或者说，她猜测也猜测不到。

“你看看这些人干的好事……你还要帮她们？呵，现在我也没空和你纠缠，要拦着，你就在这里拦着吧。”琢镜点极速转头看向困羽猫，眼神中写着质问和愤怒。打了这么久，她也能感受到困羽猫实际上远远没有动用全力。这样的一个强者偏偏想要还人情为了一些暴徒？越想越是生气啊。“红绡，乐章，我们带人先去那边看看吧。那是一村人的人命，相信副队她们那边不会有问题，现在只能如此了。”乐章泠也来了一段时间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判断困羽猫要比想想中强的多。能让有乐章泠帮助的她感到无力，那怎么可能简单？

原本就是在扯谎的困羽猫自然不会在意山玉碎她们的事，那不妨就顺水推舟，借梯下坡。“哎，知道她们有很不好的影响，没想到她们会到达这种程度啊，也罢，也罢。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放心，我收到的委托只是不让你们去浦风矿，人情以还，其他的行动，我也要用自己的思维去考量了。”为人的思维都不会完全相同，困羽猫塑造的人格更是完全不同于她本人。现在琢镜点质问她，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理由。不再开口，她的另一目标或许将在即刻开始。

“呵，就算你现在回头，治罪也是免不了的。走吧，如果你能有什么大功，也不是不是帮你通融通融。”琢镜点心理并非对困羽猫没有一点认可，至少这位为了报恩这一点就值得她敬重。浦风矿的最多止步于金钱和速度，而西海岸的事故乃是关乎人命，高下立判，忍其轻而责其重，可以看出，至少此人的价值观还算正派。不再多看困羽猫，她先一步同红绡数，乐章泠转身赶往西海岸，至于这位是不是会真的追上来，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有感受到的，至少有两段琢镜点发生的传信来到了困羽猫这边。一段在红绡数，离开之时，红绡数看向她的眼神明显是和她协商请她跟着。另一段则是她的主人，“小猫啊，你立刻跟着去看看的。明面上还是你出面就好啦，快去快去，让我观察观察咯。”队长这个时候带着对那边的无奈回来了。情况说不上有多惨烈，毕竟整个区域全部湮灭，看起来哪怕心惊也不会让不知道战斗了多少次，见过多少次战斗遗景的她们战战兢兢。队长还有些事要考虑，准备，暂时还不能出面，收集情报以及信息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要落到困羽猫的身上了。

有一个如此任性妄为的主人是幸事也是不幸，困羽猫每一次的行动实际上都是痛并快乐着。不论她愿意不愿意，都要跟上去才行，毕竟这就是她现在的任务了吧。虽然琢镜点她们速度很快，已经离开了不短的距离，不过实力的差距毕竟在那里，困羽猫不过一两次呼吸就追上了琢镜点她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做什么事不要那么急，就算你急，已经发生的事也没有办法返回不是吗？我和你们去，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出手的。至于做这个决定的，还要是我。”不妨多看看吧，只要她在，山玉碎就没有赢的可能，倒还不急于这一时。关键问题就在于，现在爆炸已经发生，就算现在更早的赶去也没用了。而且，山玉碎几人可不一定在啊。

无巧不巧，山玉碎还真的回到了此处想要再多看看这原本有些死气的地块。“让她先回去真的好吗？她要是主动去惹什么事端我可担待不起了。更何况现在我手上有这么多人的血，再添杀伐，我自己也承受不了吧。希望可以有机会让我赎罪，哪怕拼上我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机会。”山玉碎看着眼前消失空洞，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她后悔了？应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葬送了一村人的生命。

“应该快要来了吧，有机会的话真的想要再谈一谈啊。我对不起任何人，我罪孽深重，所以，我也不认为可以交谈吧。见面之时，让我死就好了。”自暴自弃的想法难免会出现，更何况就在刚刚还新有了如此数量的人命。山玉碎回到此处就是在犹豫，在犹豫究竟是否要放弃。自言自语间，犹豫和苦恼展露无遗。

“你的生死，由不得你，更由不得我。有这个闲心的话你最初去干什么了？不过你还算有点良心，老天会收你，至于何时，命里会有答案，但你没有办法观测。”困羽猫的精神覆盖范围自然是最广大的了，先一步便联系上了山玉碎。不经意间正好“听”到了山玉碎的混乱想法，也就顺口先制止了自暴自弃的一面。现在山玉碎的生命也算是“公共财产”了，她们谁说了也不算。

“来的到是够快的，看来你们还要时刻盯着我了。确实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或许我的命早就不算是我的个人财产了。交给你们决定也是无所谓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答应的。”对于困羽猫到来她丝毫不奇怪，哪怕她再怎么受伤再怎么严重那也是天君境的强者，放着不管，后果甚至不能单纯的用可怕来形容。但谁在心理没有一些念想的？山玉碎也有她未尽的愿望，哪怕这个愿望现在看起来很渺茫，希望几乎看不到。

沉默，困羽猫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回答她。人在世上何尝不是这样？像山玉碎，足够的强大，却依旧逃不开作为鱼肉的命，或许在某些层面，人生来就是命运的鱼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究没有结局，没有结果。“……我做不了主，你也不行，或者说没有人可以，又或者谁都可以。结果是最好的，还是最坏的。……再看吧，稍后我不会杀你，具体的情况，你自己看着办吧。”是的，现在的她没有办法杀山玉碎，却也不能让太太好过，其中的原因较为复杂，至少困羽猫和山玉碎还不能全部了解。

“来了再说吧，同样的，我也不会多为难那些人。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们的想法，不得不说，你们的做法虽然在月明会被无数人唾弃，但站在中间立场的话，确实没错。”傻子是没有办法在山玉碎那种境遇下活下来的。她看的出来困羽猫她们和星河的关系，不如说这一招在她看到帘钩量和红绡数两人的联手攻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没有合作的基础，她们凭什么会用出完成度那么高的合击技？而在知道后，她出奇的没有剧烈的情感。在星河呆了这么久，她知道星河人的品性，也知道了星河人对于月明人的看法。真的要交好，她也是愿意的，如果她没有这不光彩的身份，没有污点事迹的话。

真正松了口气的是穆壳的队长了，她毕竟不是神，没有办法读心，不知道山玉碎真实想法的话有可能对于之后的事数有所影响。“呼，问题不大，就看之后运作吧。我还是当初的我？没想到想法没怎么变过啊。”队长总是会在一些莫名奇妙的情况下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会担心的事总是那样令人费解，但也正是这样奇怪的思维才让她有了奇怪的经历吧。

“队长，您是不是在想什么事啊？这么长时间没有接通通信。如果是有什么意外事故的话，就让我也过去分忧吧。小月没有问题的。”帘钩量的声音传到队长的脑海里，与其说是急切，倒不如说是担心。帘钩量也懂，如果队长和困羽猫都解决不了，她大概率也没有办法吧。

没好气的语气说起，队长一下就能听出帘钩量这话里的深意。“她是没问题了，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你不管的吗？我从一开始就没觉得那孩子会出事好吧。有大陆的气运护着她，她能出什么事？你就在那边等着吧，这边暂时还不用麻烦你了哈。对了啊，如果是你们那边结束了。直接走，会我们藏身的酒馆，身份问题那孩子应该会帮我们解决的。如果没有结束，那就时刻观察着吧。那边但凡出了什么大事，我和你没～完～哦～”。话说的很轻，但很轻正代表她是认真的，如果帘钩量那边有闪失，就算队长舍不得真的重罚帘钩量，也不可能说什么也不追究的。穆壳都是一家人，帘钩量和她最近，不代表可以对那些新的队员不管不顾。

“好的好的，我明白的队长。如果说现在的穆壳算是一个大家庭，那我也算是个家长了，我也舍不得让孩子们出事啊。放心吧队长，我一定时刻警戒，把她们安好无损的带回去。”她也懂得那种心情，那种老家长看孩子的心情。单纯就队内来说，帘钩量是第二大的家长了，就算是算上现在还在世的，也是在第五第六的。她也舍不得“孩子们”，努力是自然的事了。军队不正是这样吗？她们这些镇守数百年的人，不就是愿意看到新鲜血液注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