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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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必拘束，进去坐吧，这地方我倒也不常过来。”北川长光淡笑道。

进入庭院，除了常见设施之外，旁边还专设了一个较小的演武场地，置物架上摆满了刀兵。

尽管北川长光几乎不来此地，但仍是有女佣帮他打扫好卫生，一进门，很快有人上前行礼，并在北川长光示意下上茶。

两人直接在演武场旁边坐下，北川长光开门见山说道：“何川，今日叫你来，主要是你昨日表现优异，我有心想为你指点一二，同时，问问你昨日使用的那陌生剑技一事。”

何川连忙道：“感谢北川大师栽培，我昨日使用的那剑技，是自己平时练剑时瞎琢磨出来的，倒是让北川大师见笑了。”

果然，即使内心早有了判断，听到何川亲口承认，北川长光还是忍不住感叹，

“你果然是天赋出众，别人这两年，学习渊海流就已经够呛，你不仅将我这流派摸透，还触类旁通，能够更进一步走出自己的路。即使放在鸣神岛，二十出头便能创造流派雏形的人，也是极为罕见。真是难得啊。”

啊，自己有这么厉害吗？

听到北川长光如此赞赏，何川却有些不好意思。

“大师谬赞了，都是仰仗前人余荫。”

他这话倒是没错，渊海流的感悟是前身练出来的，疾风剑法也是灵光一闪。

“呵呵。”北川长光没有说什么，这种不骄不躁，颇为谦逊的心性，也是极好。

“把你那自创流派使出来我看看，或许能为你提供一些建议，如何？”

闻言，何川自然是欣喜无比，前去参加使团选拔，为的就是得到北川长光的指点。

“能得到大师指点，是我的幸运。”

他连忙进入演武场，拔出自己带来的长剑，稍加思索，摆出斩钢闪的架势来。

看着何川这一式起手，北川长光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你这起手式，有参照哪一个流派的动作吗？”

何川一愣，“参照了一些渊海流的杀招，但是我觉得它们的动作太慢，斩不出我这一剑的意思出来。”

“意思？”北川长光一听，顿时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很有意思。

一个流派的优秀与否，就在乎它究竟是重形还是重意，渊海流便是一个倾向于形的流派，这种流派，入门容易，却上限不高。

“形”这东西，终究是死物，练到极致，也只是照本宣科。

重形的流派，极易被破招，一个武士一旦招式被破，那么，结局也就注定了。

然而，一个重意的流派，练到大成，却是有意无形，意在形不在，无招胜有招。

譬如武田墟先前使出的那在鸣神岛都能排进前二十的苍山流，便是重意之流派。

这一流派，练至大成，便是刀刀如泰山压顶，气贯山河。

到了那一步，招招都是杀招，使用者的每一步都会给人极大的压力，就再也没有破招一说了。

可以说，鸣神岛前二十的流派，几乎都是重意大于重形。

而这小子，竟然只是开始，就意识到了，不要动作，要“意思”。

北川长光话语中带着浓郁的兴趣，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说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