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平定鲁乱(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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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鲁庄公的病越来越重,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闷得喘不上气来。日渐一日,胸口上的那块石头越来越大。他预感到可能不久于人世了,便思前想后,心中多有不安。这一日,弟弟公子叔牙过来看望,他故意试探着问道:“寡人若有不虞,谁来即位主社稷?”

叔牙欲说又止。

鲁庄公说道:“不必多虑,但说无妨。”

叔牙迟疑再三,终于开口说道:“一继一及,鲁之常也。君上长弟庆父可嗣位,君上又有何忧?”“继”是父死子继,“及”是兄终弟及。叔牙见鲁庄公沉吟不语,知道他不愿传位给庆父,便开导说:“君上若以宗庙社稷为重,当立庆父。如今诸侯争强,天下不宁,庆父为人多智,性格刚毅,为君有利于宗庙社稷。”

叔牙见鲁庄公不置可否,知道他不愿意听,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悻悻告退而去。

鲁庄公心中闷闷不乐。夫人哀姜无子,他并无嫡子,如此说来,兄终弟及似乎更加顺理成章。但他喜爱庶长子公子般,一直想让公子般嗣位。公子般的母亲是大夫党氏的长女,党氏本来姓任,因此人称孟任。早年,鲁庄公到党氏家宴饮,偶遇孟任,见其貌美,便娶之为妃。二人极为恩爱,鲁庄公发誓要把她立为夫人,无奈母亲文姜早就为他定了齐襄公之女,鲁庄公不能自己做主。本以为来日方长,却不想无常悄然而至。已经辜负了孟任,决不可再误了公子般。

但是,他心里又十分清楚,自己性格懦弱,虽然为君但并非可以独断,三位弟弟只有季友真心维护自己,而庆父、叔牙二人历来自行其是。鲁庄公担心,自己死后子般即位的愿望十有八九将要落空。

想到此,鲁庄公不禁愤愤然,想自己十二岁即位,在位已经三十二年,到头来连让儿子嗣位都成了奢望,这国君当得岂不是太窝囊?

一日,鲁庄公正卧于榻上咳嗽不止,侍从来报,说公子季友前来看视。鲁庄公说声快请,就要挣扎着起身相迎。季友急忙向前将他扶住,让他依旧半躺在榻上,自己坐在一边,二人说话。鲁庄公试探着问季友,寡人不测,谁当嗣位?

季友毫不犹豫地说道:“自然是公子般。”

鲁庄公听了精神一振,但又想起叔牙所说,不觉脱口说道:“恐怕很难。”

“臣拼死也要立公子般!”季友坚定地说道。说完,又想他如此忧虑肯定事出有因,便问道:“君上为何说难?”

鲁庄公将叔牙主张立庆父的话说给季友。季友听了,安慰道:“君上放心,此事让臣来解决。”

“贤弟如何解决?”

季友只是笑笑,并不愿多说。

鲁国有一大夫名叫针巫,性格正直,做事果断,与季友关系亲近,而对庆父、叔牙擅权不满。季友找来针巫,如此这般,吩咐一番,针巫领命而去。

针巫将叔牙请到家中,备好酒菜,二人对饮。酒过三巡,叔牙便感到腹中疼痛,不禁起疑,针巫却直言说道:“实不隐瞒,公子喝得是鸩酒。”

“你为何要害我?”叔牙挺身惊愕地问道。

“你阴谋拥立庆父,对鲁国社稷不利,我奉君上之命,以除后患。”针巫起身立于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叔牙欲起身,被针巫双手按肩,只得又坐回去。针巫说道:“且听我说完。公子若将这鸩酒全部喝下,君上便以患急疾暴卒厚葬公子,公子子孙尚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如若不然,”针巫将叔牙双肩一转,叔牙这才看到帷幕之后立着甲士,“公子就会以谋反之罪死于堂下,到那时,你的子孙将被扫地出门,沦落于乡野田陌之间。喝与不喝,请公子自决!”

叔牙无奈,只得把那鸩酒全部喝下,不一会,口鼻流血而死。针巫让人收拾干净,然后以暴病而卒报告鲁庄公。鲁庄公知道这是季友所为,并不让人深究,稀里糊涂厚葬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