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牺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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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江潋正要将他扶起来，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全无：“我们来到这个鬼地方，不管是灵力还是法力全无，可云寒，你为什么会有法力？伏羲箭应该是上古神器吧，很难驾驭，为什么你可以驱动伏羲箭？”

萧云寒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伤：“其实是我算出你有一劫，我不忍三千年前的悲剧重蹈覆辙，所以我去昆仑山请了镇守妖魔塔的伏羲箭，并且同意在借用伏羲箭后献祭我的魂灵用以镇压妖魔塔内妖魔。”

“什么？！”江潋闻言，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眶瞬间泛红，“你怎么能这样做？为了我，值得吗？”

萧云寒轻轻拍了拍江潋的手背，温柔一笑：“怎么不值得？三千年前，你为护我而死，这次，换我来保护你，扯平了！”说着，他的眼神又糅杂进几分歉疚：“本来我可以直接走，死也死个清静，不让你知道的，可我不想让你就这么忘记我！我很自私对不对？”

江潋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怎么会是你自私呢？分明是我，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把元真从地狱火海释放出来，你也不会死！”

“好了，不哭了！”萧云寒强撑着虚弱到极点的身体，用衣袖轻轻拭去江潋脸上的泪痕，“我是自愿的，你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你起来，我带你出去，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江潋崩溃说道，上一次她妹妹就是这样在他怀里没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结果她一动，萧云寒又吐出一口血来。

其实这口血他一直压抑在咽喉位置，一动就吐出来了。

江潋吓得面色全无，又崩溃又绝望：“怎么办？该怎么办？云寒，你不要死好不好？”

风晚晴握住了她的手腕，叹息道：“江姑娘，就算他不去昆仑山，献祭自己的魂灵，他也会灰飞烟灭的，伏羲箭过于强大，就是神也难以驾驭，即便是元真真神最多也只能射三箭，可萧云寒已经射了三箭了，在这，他的法力也不能用，可强大的伏羲箭却不受束缚！没有法力的他相当于是凡人身躯射了三箭！”

风晚晴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江潋的心上，让她几乎窒息。

她颤抖着双手，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夜无桀也走了过来，感觉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但第一次，他对萧云寒这个情敌不再有敌意，而是由衷的敬佩。

能为所爱之人牺牲，值得别人去尊敬。

“萧云寒，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傻！”泪水模糊了江潋的视线，她紧紧抓着萧云寒的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时间的流逝，阻止生命的消逝。

可萧云寒的生命还是一点点在她眼前流逝，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虚无，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呜呜……”江潋跪坐在地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与空洞。

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对萧云寒无尽的愧疚。

风晚晴和夜无桀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沉重，此时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还不如静静陪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无桀怕江潋伤心太久，损伤身体，只得劝道：“阿潋，别哭了。”夜无桀轻声说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萧云寒他……他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风晚晴也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江潋的背：“是啊，江姑娘，萧公子他虽已离去，但他的牺牲换来了我们的生机，我们不能辜负他的期望。现在还不是消沉的时候。”

江潋抬头，泪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悲痛：“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沉湎于悲痛中。云寒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