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良子,周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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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救了！
还不如死了算了。
娘亲周氏听到响声，赶忙跑了过来，看到又生龙活虎的周凉，脸上并没有半分喜悦。
她将地上的米粒混合着尘土扫在一起，装进一个缺了口的土瓮，声音沙哑地说道：“家里已经没钱了，值钱的物件，都被你卖了。”
周氏拉着周倩，抱着米瓮，颤巍巍地朝着厨房走去。
刚走出两步，她转过头，哀求道：
“周凉，家里真的没钱了，你就留我们母女二人一条活路吧！”
周凉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因为大米进了尘土。
晚饭，只有中午剩下的凉粥。
吃完之后，周凉的肚子还咕咕叫。
月光从天空洒下。
周倩在院子的井边浆洗衣服。
衣服很多，都是周边街坊里的大户人家的。
她很勤快，晚上还帮人洗衣挣钱。
周倩一边从井里取水，一边浆洗衣服。
汗珠从她的脸上不断掉落。
周凉走到井边，拿过取水的桶绳，说道：“我帮你取水吧！”
周倩眉头一皱，伸手抓住取水桶，冷冷道：“不用。”
可是周凉体格健壮，力量远胜过她。
见争夺不过，周倩侧过身，不再言语。
有了周凉取水，周倩浆洗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默默地浆洗着衣物，只是手上的力道小了几分，尽量不要让衣物上的脏水飞溅得太远。
井水很冰凉。
周凉内心无奈：这日子过的，太惨了！
深夜。
周凉躺在由木板拼凑起来的床上，看着光洁的月光，内心道：我真的很想搞钱！
次日。
周凉看见饭桌上摆放着米饭，有些吃惊。
周倩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说道：“昨晚上，娘亲一晚上没睡，把米粒混杂着的尘土，都筛了出去。”
周凉顿觉口中的米饭，如同嚼蜡。
吃过饭。
周凉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他想出去看看，有什么活计可以快速致富。
他毕竟不是原主周凉，做不到混吃等死。
周倩见他要走，眉头紧绷道：“你又要出去找你的那群狐朋狗友吗？”
周凉笑了笑：“我出去转转。”
“死性不改！”
周倩气愤，面露寒霜，说道：“在你受伤后，你的那群狐朋狗友，可没有一个人上门看你的。”
周凉尴尬地笑了笑，走出门去。
云安城很繁华，各行各业都很兴盛。
周凉在城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赚钱的活计。
身为云安城臭名昭著的不良子。
店主一看到是周凉，当即将他赶出门外。
甚至还有的店主，在背后给他啐一口口水。
周凉感受到人见人厌的滋味。
傍晚。
周凉走到家门口，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宝丰钱庄的庄主，苏半城。
原主周凉经常在他那借债，与他算半个熟人了。
周氏站在周半城身旁，不安地问道：“苏庄主，周凉又向你借多少钱？”
周半城笑着伸出五指，“不多，五百两！”
周氏吓坏，赶忙问道：“他怎么敢借这么多钱？”
周家现在连五两银子都没有，五百两的债务，如何还得起。
苏半城摇摇头：“这你就需要问周凉了，我们宝丰钱庄，只管借，不管别人怎么花。”
正在这时，周凉正好走进院落。
苏半城眼前一亮，对着周凉招手，“周凉，你可回来了，我都怕你死了，没法还钱了。”
周氏面色涨红，愤怒道：“周凉，你又在外面借债？”
周凉思索片刻，发现关于借钱的记忆很模糊，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苏半城闻言，蹭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
“周凉，你可别想不认账啊！
当日你在青花楼，向我借债五百两，借条上可有你白纸黑字画的押，当日在青花楼还有一干人证。
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可是要告到官府，把你们全家都抓起来。”
而后，苏半城将当日借条取出，摆在桌上。
周氏赶忙上前查看，瞬时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口中怒骂道：“孽障……孽障呀！”
周倩瞥了借条一眼，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抱着周氏痛哭道：“娘啊！孩儿这可怎么办啊！”
周凉察觉不对，将那借条仔细查看，也惊在原地。
苏半城似乎早已料到此情景，说道：
“周凉，你可看仔细，借条上清楚写着，你向我宝丰钱庄借债五百两，期限两个月。”
他眼睛不住在周倩柔美的身段上打量，继续说道：
“在限期内如果还不了债，可拿你妹妹抵债。”
周倩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宝丰钱庄的借债都会到官府备份，上面还有周凉的签名和手印，钱庄轻易不敢造假。
周凉暗道糟糕，硬着头皮说道：“苏庄主，拿人抵债，这不合常理吧？”
苏半城眉头一挑，嘲笑道：“周凉，你当日同意拿你妹妹抵债的时候，可没有觉得不合常理呀。”
他手掌重重一拍，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敢赖账，我现在就把你妹妹带走。即便你去告官，也告不赢。”
而后，他身边的小厮往前迈步，就要拿人。
周倩吓坏，将周氏抱得紧紧的。
周凉横挡在二人面前，郑重道：“苏庄主，我会想办法还钱，如今期限未到，你强行带人，是犯法的。”
苏半城笑呵呵地站起身，拍着周凉的肩膀道：“周凉，你可别想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否则，我让官府通缉你。”
屋内，周倩抱着周氏痛哭。
门外，凑过来看热闹的街坊们，对周氏母女二人不住惋惜哀叹：
“可怜的，竟然摊上这么一位不良子，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老天不长眼，这样一个人渣，竟然没有死。”
“周倩自小就贤良淑德，当真可惜了。”
听着周围刺耳的声音，周凉顿感无力，内心一片凄凉。
这晚，周家没有生火做饭。
平日还有些人烟的周家，显得无比的寂寥。
周凉躺在屋内，将氪金系统的蓝白色光幕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他自言自语道：“系统，我现在没钱，看在我曾经氪金的份上，你能不能变些银子给我。”
“待我度过难关，必定会百万、千万地氪金，让你爽个够……”
可系统毫无反应。
“这系统怕不是坏了吧！”
周凉将氪金系统关上。
正在这时，周倩的屋里传来周氏的哭喊声：“倩儿，你在干什么，怎么能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