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无波的静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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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琪亚含笑的眼眸下，雨龙的脸上映照出无波的静谧。“……”无声的对话，犹如湖面上静静飘荡的荷叶，露琪亚盈盈浅笑，雨龙恬淡无语，这样的场景延续了很久……“嘿！我说，你俩究竟在玩什么心理战术游戏？互抛媚眼吗？”久静之后，一护按捺不住打破沉默。

“呵呵……”雨龙轻哼一声，无视一护的目光，依旧凝视着露琪亚，道：“我不是第一个质疑波风水门策略精准性的。哦，可能在水门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擅长心智驾驭的，但至少表明，我在心理博弈中必定自信比他更高明。”

露琪亚的笑意微增，轻轻启唇：“原来如此……然而，我未曾声称自己心理技法高人一等，更别说优于石田。知道吗？石田的观点，实质上反映着你内心深处默认我在心理层面胜你一筹。只有对自己的心灵不那么有信心的人，才会在他人身上寻找比照。”

“是讽刺我吗？这般幼稚。逃避眼前不容辩驳的事实，妄图构建虚无的可能，这是无力者的伎俩。”雨龙淡淡回应。

露琪亚微笑着回应：“哎呀，如此说来，石田同学令我有些困惑呢。虽不愿如此评价同窗，我只不过是进行言语上的自卫罢了。 ‘无力者’一词本就虚妄，只有口中频繁提到这个词的人，才是真正的无力者。借贬低别人安抚内心的缺憾，这无疑是浅薄者的选择。”

“波风水门，一个人若是认为心灵的缺憾不正常，只表明他过分满足自己的匮乏生活。在这个世上，没人能做到心灵无瑕，即使是诸神亦难。认为心无瑕疵的人，若非‘无志无求，安于现状’，我难以想到其他的形容……”雨龙推了推眼镜，针锋相对。

“如果你如此想……抱歉，石田同学，只能说你的理解太过浅薄了。无暇并非等于极致，而在于接纳尘世消极并怀揣对未来的憧憬。在这无情的世间，对美好愿景的热望虽然可能显得稚嫩，但正是这份渴望给予我们希望，却不会滋生贪欲与卑劣之心。”露琪亚立刻反驳，不落半点下风。

“……………”面对这番高深的交锋，一护再次陷入无声的困惑，他身为主人公的光环似乎早已消散。心理不由得暗怨自己当初未能全心聆听北原老师的授课。怒火中烧，他打断二人辩论，“你们在说什么！露琪亚……难道忘记了我们为何追随石田同学吗？”

......两人心战正酣之际，似乎忘记了角落里还有一只活蹦乱跳（或者说活人+死神）的存在，黑崎一护……不过此刻，他的确成了无关紧要的角色。没人在心理对决之际察觉附近树丛里似乎有人摇摇欲坠，显然不是秦五，如果是他，定会暗自赞许露琪亚与雨龙的心理技巧愈发精进，或者以导师的身份加入他们？哪怕两人最初的议题已被引申到千里之外……

“咳咳……”一护发出轻咳，即便他在此刻显得无足轻重，雨龙仍进行了最后的心理攻势，“好吧，就算你在开局以‘一时大意’这种牵强的理由为现身开脱。但你能分析问题如此周全，却未曾教好身边那位散发灵力如同笨蛋一般的一护跟踪我，这才是你败在我手中的主要原因……”。

“……”

露琪亚沉默不语，作为心理分析达人，她确乎无法言表。是的，教导天赋的缺乏她无法否认。为什么即使教了一护这么多天掩藏灵力的法门，他仍然如同猪一般肆意散发灵力，这她不得而知——前提，猪拥有灵力的话。

“一护释放灵力如蠢如猪”，这句话成了她这场心理对峙唯一的败笔……

目睹了许久被忽视的一护，早已怒火中烧，听见雨龙毫不客气的批评，还捎带讽刺露琪亚，怒意瞬间升腾。

“你说什么！你有怎样的资格在这里嘲讽我和露琪亚！”一护愤怒地反驳。

雨龙平静回答：“什么资格？那就看从哪个角度了。若由始因而论，我是因为你们俩跟踪我才点出你的不足。如果是就个人而言，我在以同学的身份提醒黑崎同学。至于客观角度看……就因为，样样胜过你……”

“你……你这家伙……”一护被雨龙气得哑口无言，即使他清楚雨龙说得并无大错……

“黑崎同学，别信石田一面之词……”露琪亚看着气愤的一护，柔声劝慰。

“可是……”一护凝视劝解中的露琪亚，他很想辩驳些什么，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露琪亚。他内心充满感激：露琪亚在自己能力的不足造成她在心理较量上败北后，居然仍安慰自己，这真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