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只是个玩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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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月推了海棠一下：“你这丫头，快去与老夫人道个歉，这事便过去了。”

赵清月虽有自己心思，却也是为海棠好，哪有清白姑娘家会愿意去青楼那作贱人的地方。

可她话音刚落，海棠便一声冷笑。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一尊大佛？有提督大人护着，我们尊称你一声赵姑娘，私下里，谁人不知你就是大人私养的玩物罢了。如今提督大人成了罪臣，你这个玩物竟然将自己当成贤惠儿媳，自请照顾这与你毫无关系的老太婆，你要做大善人，自做去便是，又到我面前摆什么主人的架子？”

“去妓院可怜？你的身份你的处境又有什么资格同情我。一个人的玩物，与一群人的玩物，还有何高低贵贱？我早就伺候这老太婆伺候够了，她要发卖我再好不过，你快些听她吩咐照办了，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恶心人。”

海棠言语讥讽道：“等你侍候这老太婆几年，你就知道我为何宁愿去那肮脏地方，也不想再侍候她一日。你看她如今慈眉善目，折腾起人来，没有几人消受得了。你早晚有一天，会为你的选择后悔。”

“住嘴！这贱奴才实在是可恶。清月，亏你还为她说话，你看看她说得什么话？还留着她气死我么！只要出价高，能马上给钱，管什么地儿，都将她给卖了！不，还是卖到最低等的妓院去，这贱皮子欠收拾！”

刘春绣气得声音颤抖。再留这个刁奴在此，只怕她会将赵清月都给吓跑了。

赵清月被海棠一席话说得满面羞愧，抬不起头来。她只是出来打个圆场，现在却把双方都得罪了。

她一直以为她与沈越的感情是单纯美好的，原来在旁人眼中如此不堪。

赵清月眼泪盈满眼眶，到底没有掉出来。

“既然娘坚持，海棠姑娘也愿意，那清月这便去找人问问。”

她缓步走出房间，静玉在一旁愤愤不平。

“小姐，你一片好心，那两人半点不领情。依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出去讨米要饭要好过在这看人脸色。这买卖丫头，还是卖去那种地方，这种事哪是你能做的？”

“别说啦，静玉。我答应过大人，会给他照顾好老夫人与小公子。做人要有诚信，答应的事情不管多难，都要做到。何况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现在落了难，我岂能在这时候一走了之？”

赵清月将泪水擦干，心下却有些不安稳起来。

海棠口中的老夫人那般难伺候，也不知她到底能不能让老夫人满意。

买卖丫头的事情，确实不应该轮到她去做，但是此时老夫人能依靠的只有她，她不能退缩。

赵清月出了沈府，在外面打听到牙行的位置，简单沟通后一个牙婆跟着她回了沈府，对着海棠上下打量一番后，只愿意出一百二十两银子。

赵清月并不怎么清楚行情，也不擅长与人讲价，那牙婆子打量的眼神时不时落到她身上，更是吓得她心发慌，只想快点成交了此事，将牙婆子打发出去。

海棠被当货物一般带走时，一点都没有后悔害怕的样子，倒有几分解脱的意味，看向赵清月的眼神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