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记起往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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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天才在那个蛮荒时代败在他的剑下，他们是曾经熠熠生辉的明珠，原本有望承托庞大族群未来的骄子，然而，在那无垠的世界，却像瞬息划过的流光，逐一在他剑锋下黯淡。

那曾是位冷血如斯的杀神，一言不合便会屠灭满门，毁宗灭族。钟无艳至今仍清晰记得师尊的训诫：“若无法教化，唯有断绝。”

遗憾的是，当年那份肆意潇洒的少年已逝，如今的师尊肩负整个稷下书院的命运，因而变得更加慎重。因为他有了珍视之物，便不再像从前那样孤独无畏。

深知师尊为保稷下做出的牺牲与转变，愧疚之情此刻涌上了钟无艳的心头。她记起往昔，被魔种血脉污名化的自己，在备受歧视与流离失所后，是师尊接纳了她。

当时的她鲁莽冲动，不知惹下几多祸端，但她一次又一次以为会被赶走，而每次都是师尊替她收拾残局。即便后来她盗走贤者三巨头的积蓄离家出走，伤痕累累归来，依然是师尊扫平追杀者的路，只是她以背叛回报了他的包容——窃取了藏书阁的瑰宝。

可师尊依然宽恕了她，于是，她还给师尊一座稷下，她身为齐国王妃有这权力——稷下不仅是师尊的信念，也是她至关重要的情感归属。

“恕罪……”她说道，“师尊，我难以割舍。除了您，无人对我坦诚待过。当我因粗鄙蛮横招人嫌恶，是那位青年，是他顶住万难娶我为齐之王后。”

“因此恕我，师尊……廉颇师兄更具担当，与他争夺多年，但我必须承认，这一次，他强于我。”

“此次，我不忍放手。”

钟无艳起身，向幻境深鞠一躬，决绝地离去，前去救她挚爱的伴侣。半晌，师尊轻叹：“子长而不侍，女大不应久留啊。”

“当年人人道娶你便是他的厄运，甚至纷纷赌上他的生辰安全，而现在看，这恐怕是他在世上作出的，唯一明智选择。”

......

稷下的小镇酒馆中，李白与宫本武藏杯盏交错，青叶在一旁独自享受素食，礼貌而疏离地参与交谈。而竹下，这名忠实于主人的扶桑剑士始终没有坐下。

“先生，能在如此地方相遇，实乃宫本之幸运。”宫本武藏依旧激动。“早该料到，凡胎圣道岂能撼动先生。”

李白笑容从容，一方面是戏骨本能，另一方面他确实对宫本武藏抱有欣赏，这种欣赏带来亲近感，仿似旧友重逢。这样纯粹的剑士，无论在哪片时空，都值得敬仰。

“很抱歉未能助宫本先生一臂之力，我终究只是稷下的寻常学子……但如果日后先生返归扶桑，愿伴先生左右，一窥那所谓‘血灾’的奥秘。”

李白期待一睹血灾，冥冥之中，他预见自身可能正是命运棋局中的一员，身负范海辛之魂，制裁枪之威，或早已注定介入变局之中，甚至下一个直播主题就是血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