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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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云婷之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感觉这是很尴尬的一件事情,自己是市委书记,现在让一个县委的书记给难住了,而且这个县委书记过去还是自己的秘书,还是自己一手提携和培植起来的人手,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云婷之伤心和缀气,对任雨泽的想许市长投靠和对自己的背叛,云婷之也是绝对不能饶恕的,她会很耐心的等待,等待任雨泽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到来。[`138看书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云婷之就穿戴整齐,坐车去省城了,一路上她很少说话,司机也很少见她如此沉默,所以连车内的音乐也不敢开,两人就默默的跑了几个小时,赶到了省城。
作为国家权力机关的省委所在地,体现了国家权力的严肃和威严,令人一望便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铁栅栏门外荷枪实弹的士兵挺直地站立在哪里,使人不由得心中一拧、顿生畏惧。
云婷之的小车只是稍作停留就一直驶进了省委大院。
到了后面的小楼,云婷之心里到是有点惴惴不安,今天感觉这里太肃穆,太庄严了,静悄悄的没一丝声音,一路上楼连大气也不敢出,这或者是因为她办砸了乐书记交代的事情,心里紧张的缘故。
云婷之推开了秘书办公室的门,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长得文质彬彬的男子,云婷之认识她,他是乐魏华。
“魏秘书,你好啊,乐书记现在有时间吗?”云婷之客气的问。
魏秘书也很客气的说:“在的,刚才还说你要来的,走吧,我带你进去。”
云婷之随这秘书走进去,这是间会客室,魏秘书很客气,给云婷之到了杯茶,然后进去请示去了,云婷之在外面的小会议室一个人坐着,她需要冷静的考虑一下待会见了乐书记该怎么回答。
虽然在来的路上云婷之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但现在还是心里惴惴不安,过了会儿,魏秘书就出来对云婷之说:“云书记,请进来,乐书记在等你。”
云婷之对秘书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走进了省委乐书记的办公室。
房间很大,红木桌,宽敞沙发,一溜靠墙边的书柜也是红木的,齐整整的各类精装或线状书,显示出这屋子主人的博学和修养云婷之看见到了乐书记,他背手站在那里,云婷之只看到他的背面,乐书记依然是龙形虎势的魁梧之象。
云婷之不敢打扰他,静静的在他身后站着,秘书又帮她倒上一杯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这时候,乐书记才转过身来,看到云婷之威严的说:“坐吧。”
云婷之就问了一声好,坐了下来,乐书记也走到了沙发旁坐下说:“这样急着赶过来有什么事情,给你30分钟时间,说吧。”
他用庄重,肃穆有棱的眼光,来回的扫在云婷之的身上。
云婷之是有点紧张的,在江北省乐世祥的面前,没有人可以用平常心来对待,就连省委和省政府的很多高层的领导们,在与乐世祥单独相处的时候,都会被他的宏厚气质感染,从而对他深深地尊敬与服从他。
云婷之先是简明扼要的把临泉市最近一个阶段的几个方面做了汇报,这都是云婷之提前想好的,在汇报的时候也驾轻就熟,层次分明,三分缺陷,七分成绩,还留有余地让乐书记能够有发挥和点评的地方。
乐世祥对临泉市最近一个阶段的工作总的来说还是满意的,相对于其他市,临泉的经济还没走到前头,但这有很多历史原因,不能全怪云婷之,因为她毕竟刚刚上来没有多长时间。
乐世祥就说:“你现在首要的责任就是抓好临泉的经济建设,处理好临泉市的班子关系,我知道,在临泉市还是很复杂的,你需要在安定,稳妥中获得成绩,临泉和其他市来比,还是有很大差距,希望在你的任期内能有有所突破。”
云婷之恭敬的回答:“我明白书记的意思,我会以大局为重,以发展作为工作重心的。”
乐世祥点下头,拿起了一支香烟,想了下,又放在了烟盒内说:“一个高层领导,必须坚持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不断破除旧思想、旧观念的束缚,促进各个环节和各个方面相协调,推动各项事业始终沿着科学发展的轨道前进,这些事情我也相信你是可以做好的。”
云婷之点着头,慢慢的领悟着,等乐世祥说完这些,她又说:“书记,这次来我还想在汇报一个问题,是关于北江化工公司的。”
乐世祥的眉头就杨了一下,沉声说:“你讲。”
云婷之有点难以启口的犹豫了一下说:“我有点辜负乐书记的期待了,这这个项目上,我一直没能很好的处理,对洋河县固步自封的短浅目光,我在这里做出自我批评,也请乐书记批评指正。”
乐世祥没有说什么,他再一次的拿出了香烟,放在了自己的鼻端轻轻的摆动了几下说:“我大概的情况也是听到一点,这个洋河县得书记很嚣张啊,好像现在在他这个问题上你有点束手无策了,是不是?”
云婷之一下就脸红了起来,低下头说:“我不希望临泉市的稳定受到太大的影响,对一些分歧过大的问题,我需要忍耐和谨慎。”
乐世祥眼光中飘出了一缕赞许,说:“是啊,一个地方的发展好坏,主要取决于我们的领导,而领导的团结又至关重要,不过最近看报子和电视,这个洋河县搞的还真不错,这个年轻的书记真是能折腾,洋河县的樱桃真的还很好吃。”
云婷之有点惊讶起来,乐书记的语气怎么变得如此轻松,他还开起了玩笑,自己这几天一直都耿耿于怀的,生怕他听到自己的汇报会震怒,但现在看来,他并不太在意。
云婷之就笑着说:“是很好吃,可惜现在已经过了,不然我可以给书记带一点来。”
乐世祥摇下头说:“那到不必,我尝过几颗,不过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乐世祥刚刚让云婷之轻松了一下,又突然的把话锋一转,说到了这件事情上,云婷之也就骤然的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迎面而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说:“分两步,第一,我会在其他的县为乔董事长找一块土地,我还是希望北江化工公司可以留在临泉市,第二,对于这个洋河县的任雨泽,我会在不产生分歧,在适当的时机做出调整,这样处理,乐书记感觉对不对?”
乐世祥说:“到底这个县委书记为什么不愿意乔董事长的厂子留在洋河呢?这个问题请你做个说明。”
云婷之犹豫了一下,她吃不准乐世祥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看着她迟疑不定的表情,乐世祥眉头就皱了起来,或者他也感到了一点什么,就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云书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云婷之不敢在做迟疑了,她赶忙说:“是一种认识问题,每一个干部都有自己的判断,也许这就是原因。”云婷之到底还是不敢把地价的问题给乐世祥端出来,因为她吃不透乐世祥的真实意图,在很多时候,一个领导他需要一种超然,一种难得糊涂糊涂,他也需要下属来帮助自己承担所有的问题。
乐世祥没有说什么了,他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返回来停在了云婷之的面前说:“太具体的事情我并不了解,我也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但对这个洋河县的书记,姓什么,奥,姓任是吧,对这个人你要多加留意。”
云婷之有点疑惑,她无法分辨出乐世祥这话的准确含义,“多加留意”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痛下杀手,还是让自己冷眼旁观,云婷之有点茫然了。
但乐世祥是不会对云婷之多加解释的,高层之间的讲话就是如此,往往是朦朦胧胧,似是而非,让你似懂非懂,到底应该怎么去研判,怎么去解读,那就是你下面人的事情了,也或者其实他本来就是让你解读不出来。
云婷之呆了一下说:“我会留意他的,只是给书记你添了怎么多的麻烦,很抱歉,希望书记可以原谅我。”
乐世祥哈哈哈的又大笑起来说:“风平浪静就不是官场,一马平川那也非仕途,刀总是要经过不断的打磨才会发出烁烁光芒。”
说完这些,乐世祥就端起了茶杯,但他并没有喝,只是做出了一种姿态,云婷之也知道,这是该自己告辞的时候了,她站起身来,很恭敬的做出了告别。
离开了省委大院,云婷之轻松了许多,看来乐书记并没有为这件事情责怪自己,有时候啊,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看来自己把很多事情看的过于严重了,一个省委的书记,他所要面临和解决的问题,可谓是千条万绪,这件小小的招商征地事情对他来说绝不会成为他的主要思考,那么照此推断,自己是不是在这件事情能够中显得过于谨慎和小心了,自己其实也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云婷之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乐书记可以不去考虑这些细微的小事,但自己不能听之任之,特别是对任雨泽,对他这样的背叛和忤逆,必须要给予惩罚,是的,必须的。
这是一个周末,云婷之也决定回去好好的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了,对她来说,工作太多,太累,而这个家庭又关的太少,那么这次就好好的做两天妻子,好好的做两天母亲吧。
今天她没有提前给家里打电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和乐书记会谈是一个什么情况出来,假如乐书记会为这事过于震怒,自己也是没有心情回家享受那平常人的生活了,自己不能带着愤怒和沮丧回家。
对于云婷之来说,四十岁以后,她就不喜欢享受夫妻生活了,除非在心情很好的时候,但是这样的时候却并不多,更何况就算偶尔的心情好,但丈夫又不是随时可见,那也只好浪费了那大好的心情。
特别是这几年,工作累,心也累,晚上一躺下来,就像上辈子没睡过一样,连睡觉前夫妻该享受的事压根也没想过。
更要命的是她并不乐意享受博学多才的丈夫带来的荣誉,不喜欢多么陶冶性情的诗歌和他的文学。云婷之感觉那都是过于理想化的东西,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所见到的丑恶相比,那就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是一种空洞的幻想。
但今天云婷之还是决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老公,让他随心所欲的疯狂一次。
云婷之这样想着,就加快了步伐,到门口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专门带上的钥匙,因为这个时候,老公应该是不在家的,自己就好好的为他做一顿饭,虽然自己的手艺并不是很好。
打开了房门,但让云婷之惊讶的是,她听到了卧室有声响传出。
屋里,有点零乱刺耳的声音,是某种物件轻轻碰撞的微妙的声音,接着,是轻而颇有节奏感的呻~吟声.这时,老公爆出一句颇有诗意的话:”小凤,你就能创造气氛,连快感都可以有这样的质地,可以有这样的节奏感.”。
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感觉她忍俊不禁,声音粘得像个嗲气的小姑娘:”就你能说会道,这种讨厌的话,你都说得这样有情趣.”
老公的声音说:“讨厌?是很讨厌,偷偷摸摸的。”
女人的声音有点尖:“哎哟,粗暴了。”老公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
云婷之一下呆住了,那房间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出,她下意思就走到客卧的门口,往里探头探脑,她突然感觉脑袋发晕,手指发麻,待在原地她就那样大概5分钟动也没动,脑子一片空白。
一个雪白的躯体正在老公的身上前后摇晃着。
“你奶~子好暖啊,这样贴着,真是舒服!嘿嘿……”老公一边挺动下身缓抽慢插着,一边用少有的腔调说着。
那女人“嗯——”了一声,又浪笑着说:“喜欢妹妹的奶~子吗?嘻嘻……”
她梳在脑后的马尾辫什么时候松了,长长直直地垂下来,刚好遮住一张羞红的脸和一对沉甸甸的玉~奶。
很快的,她又快感连连,不由自主地嗯嗯呻吟起来,双手也开始发软,垂下的乳~尖不时擦着老公的胸膛,痒丝丝的,痒得芳心直颤。
老公平时就喜欢叫云婷之用乳~房给自己身体接触,或用舌~头舔他乳~头。
这回这个女人的怕羞姿势无意中正和他意,虽然不是整个乳~房,但这女人的嫩乳~尖擦着他的胸肋、偶尔还轻拂一下他的乳~头,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不禁心中一荡,插在洞里的那玩意应该又胀大了一些。
女人说:“你自己也动一下嘛,不会吗?光知道享受。”
老公就开始往上一下下的挺了起来。
“嗯……”这女人拼命摇头,一头乌黑秀发微微摆动。
男人劲大,加上这样一动,大棒在她羞洞里顶动、刮擦的位置变了,感受也完全不同,既新鲜又刺激,所以她微挣了几下,就软下身子地任其“帮忙”了。
由于这女人的阴~阜鼓很饱满,阴~核的位置也比较靠上,这样的姿势和动作,每一下都使藏于下面的小阴豆在男人的耻骨乱~毛上压着、磨着。不出十下,就磨得这女人气喘吁吁,浑身打颤,不住娇呼道:“好酸啊……别……别……”但身子却不听话地紧贴着任雨泽老公的身体,自己一上一下动了起来。
这样又持续了几十下,这女人的套动越来越快,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整个上身由双肘支撑着,**也不再害羞地紧压这下面云婷之的老公,在他胸前滑动、摩擦着,两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随之夹一下、松一下,时而绷紧、时而软颤。
见少妇渐入佳境,云婷之她老公一定很喜欢,伸手撩开她的秀发,捧起一张粉脸——已是红潮带春,汗珠细细,樱唇微翘,双目迷离。
那女人羞得“嗯——”一声把头埋到他的胸前,兀自娇娇喘气,不敢再有稍动。
她老公见状狠狠往上一顶,直顶得花心凹陷,**紧缩。
“啊呜——别……求你别……太深了……”女人花枝乱颤,娇声讨饶。
“那就要继续动哦,不然我还有更厉害的……”
“嗯,嗯!”女人惊颤得**一抖一抖的,乖乖地套动起来。
此刻,女人感觉自己羞缝里的小豆豆又胀了不少,与男人耻骨一磨就酸痒难当、羞水直流。她强迫自己忍住不喊出来,但磨着磨着就忘了,几分钟后终于咿咿嗯嗯地从鼻子发出了醉人的哼吟。
云婷之双手无力,她手中的包一下就掉在了地下,这时候,床上的两个人就一起停住了动作,惊恐的回过头来看这门外,他们一下傻了。
“咿——”那女人一阵的慌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手下意识地去捂羞处,刚好摸到自己羞洞口随声涌出的春液,粘乎乎的,窘得她慌忙一甩手,竟有几滴甩在了云婷之丈夫的脸上!
云婷之已无法忍受这种近乎煎熬的痛苦和尴尬,此时的感受不是一个“恶心”了得,甚至一个“悲愤”的字眼也不能说清楚的。
她几乎把持不住,这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演绎的男女苟合之事竟活脱脱地发生她的生活中,而且男主角就是她的丈夫。
如果不是先停到了房间里的声响,自己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一定会神经质地颤悸失声,甚至歇厮底里,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去揭穿这包裹在梦里的事实。这时,云婷之痛苦的呻~吟声响了起来,那屈辱的泪水漫上眼角。她强迫自己的手捂住嘴巴,竭力不让哭出声,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理智的防线顷刻间便土崩瓦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婷之措手不及。她一面往外走,一面拼命地强制自己冷静,但脑子仍是乱乱的,理不出头绪。她走到了了楼下,像一个被抛弃在荒野的孩子,绝望而无助地不停流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公来带了她的身后,他试图来安慰她,他的手刚伸过来,云婷之就嚷道:“滚远点,别拿你的脏手来碰我。”
他不甘心,站在云婷之面前忏悔,云婷之忍无可忍,用拳头打他,把他轰了开去。
又过了很长时间,女儿来了,云婷之抱着女儿一阵的痛苦,但女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问:“妈妈,你怎么了,是爸爸欺负你了吗?”
云婷之点头,又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女儿解释。
那一夜她坐到了天亮,她感到了仇恨,是的,她恨他。她们以沉默的方式对峙了很久,他求饶地说:“相信我,我会和她做个了断的。”
天亮天后,云婷之稍微冷静下来了,决定和他认真谈谈。
看着他时,老公显得很憔悴,一夜没睡,他胡子拉碴,两眼布满了血丝,这个时候,云婷之有些心酸了。
云婷之问他:“你和她是真的相爱吗,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更快乐?”
他想了想,摇了一下头。
云婷之克制着怒火,又问:“你想过没有?我们之间怎么办?”
他眼睛盯着茶杯,叹气道:“我们之间也太陌生了,你还能记得我吗?”
云婷之心里一紧,她自己自己欠他太多,太多,云婷之颤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了选择。”
他缄默,云婷之忍不住了:“你们男人,真让人恶心!”
说完话,云婷之就去了小区的美容屋,这个女人云婷之过去见过,就在自己小区里开了一家美容店,云婷之还去做过头发,她一进屋,就冲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问:“你是不是把拆散别人的家庭,当成一件很痛快的事啊!”
几个员工很知趣地退了出去,这个女人大概没想到云婷之会这一手,起初还有点慌乱,但很快就稳住了神,她说:“如果我以前对你还心存愧疚的话,你这么一闹,我倒心安理得了!”
云婷之刚要开口,她就叫来了保安,云婷之被保安连拖带拽地劝了出来。
老公也跟了下来,说:“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解决问题吗?”
云婷之一眼不发的回到了家里,她怒不可遏,发疯似地砸着家具,老公冷漠地看着她说:“你应该给我时间……”、
云婷之打断了他的话:“你太没良心了。”
这个时候,云婷之司机的电话来了,云婷之没有再看老公一眼,就走出了家门,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平抑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决定先回灵泉上班,等过段时间在说。
接下来的近一个星期里,他们再没有联系,云婷之怅然若失,她已经冷静了很多,她自认已经可以平和的出来这件事情了。
她决定自己打过去,电话接通:“你还好吗,最近这段时间,我是太忙,让你和女儿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我先道歉。”
那面沉静了片刻之后,老公说:“这段时间,我总回忆我们过去的生活。我真是鬼迷心窍啊,多好的一个家呀,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听着他的话,云婷之鼻子也酸酸的。
一周以后,他们又在省城的家里见面了,她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一张桌上吃饭,周末一起去接女儿。老公用他宽厚的胸膛让云婷之依靠着,云婷之也平心静气了,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温暖,她想,他们还是不能分离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厚实而温暖,她没有抗拒,她们的手紧紧相握,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事。那一刻,云婷之的心有了悸动,她知道,她还爱着这个男人。
他在她耳边絮语说:“婷之,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那一刻,云婷之闭上了双眼,幸福的暖流从心房弥漫至全身,她像飘了起来,她想,她们的劫难应该结束了。
在这个期间,云婷之也做通了乔董事长的工作,把北江化工公司放在了离临泉不远的汉口区了,这是临泉市的一个直辖区,区长和书记都是云婷之铁杆嫡系,他们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这件事情从洋河县转到这里的前因后果,两个人就毫无怨言的,积极主动的把这事情给承接了下来。
为了一消云婷之在这件事情上的愤怒,这汉口区的书记和区长还主动的降低了土地补助款,让乔董事长这才怨气打消,看来在洋河县没有做成的事情,在汉口区一样能完成了,他就急急忙忙的准备启动项目,圈地挣钱了。
任雨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暗自叹息了很久,虽然自己是守住了洋河县这一份土地和利益,但终究自己还是没有办法阻挡乔董事长对利益的摄取,看起来一个人的能力在这个汪洋大海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任雨泽还感觉到云婷之在当上市委书记以后,和过去有了一定的转变,这种转变或者是对权利的过份珍惜而表现出来的胆怯,她没有了过去那种不亢不卑,也多了一些唯唯诺诺,少了一些对理想和责任的坚持。
但任雨泽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和权利去评价云婷之的,云婷之赋予自己了太多的内涵和帮助,人无完人,金无赤金,每个人都有她的不得已和心理的软骨,其实自己也一定有,只是和云婷之相比,它们的位置不同罢了。
任雨泽一点都没有气馁,他一直守候的这片绿洲,上面虽然是早已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在世事的沧桑中,被磨砺得荡然无存。然而,他却固执地守候着,从而不断地享受着那奄奄一息的洁白无瑕。而这份洁白无瑕原也是自己所盼望和享有的。
不过最近任雨泽是很忙的,夏粮收购工作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任雨泽要统筹安排好很多事情,他不能完全靠林逸一个人去完成这项关系着农民半年辛苦和吃饭的重大收购,任雨泽在最近也几乎跑遍了所有粮站,那个白龙乡粮站的站长一听说任雨泽要来白龙,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里躲起来,当初自己和哈县长给任雨泽搞的那一摊子诬蔑陷害,至今想起来这站长就头皮发麻。
不过对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任雨泽是一点都没有去记气和想要报复人家,过了就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个时候他那样做也是可以原谅的。
今天接到了一个通知,说省计委明天要来人,专门检查洋河县几个大项目,任雨泽就只好先放下了粮油收购的工作,准备全力以赴的对付这件事情,他叫来了办公室的汪主任,对他说:“省计委综合计划处的李绍军处长一行三人,明天要来县上检查省级重点项目的进展情况,明天下午到,汪主任啊,这次事情你要全程陪同,全力以赴做好接待工作,特别是安排好晚上的娱乐活动。具体分工是:我全面负责,主要负责项目的检查工作,接待工作特别是晚上的娱乐活动由你负责。”
汪主任扣扣头说:“娱乐活动?不就是要想法儿让李处长快乐并舒服嘛!那唯有投其所好,才能满足领导的业余文化需求。”
任雨泽点点头说:“是啊,你准备一下吧,准备去哪?搞点啥活动啊?都要心里有谱。”
汪主任故意恭维道:“具体地点和活动还是书记你定吧,省里的处长您比我都熟悉,您给指点一下。”
任雨泽呵呵一笑说:“我也不认识这个处长,这样吧,听说郊区新开了一家叫做天上人间的夜总会,环境和服务绝对一流,今天晚上,我们就先过去看看。”
汪主任忙说:“那个地方啊,我知道,我知道,那下午我们先去看看。”
任雨泽点点头。
汪主任又问:“晚上都还叫上谁去,我去通知。”
任雨泽没加考虑地说:“晚上就你和你们向主任跟我去就行了,人多嘴杂。”对这种事情,任雨泽也是无奈的很,不这样做有不行,但他不希望这样的接待最后闹得满城风雨的。
汪主任就答应这,赶忙过去准备了。
下班后,任雨泽在伙食上吃过饭,又看了一会文件,汪主任就来到办公室,邀请他一起去看看地方,因为此次检查事关重大,汪主任和任雨泽都市一点不敢马虎的。
任雨泽,汪主任还有向梅三人就坐上车,穿过喧闹的车流和人流,直奔城郊而去。出了城大约不到一公里的路程,远远地就能看到一处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五层洋楼映入眼帘,巨大的霓虹招牌“天上人间”横贯整个楼顶。
走近观察,整幢楼的外部轮廓缀满了无数光怪陆离的串灯,楼前和四个楼角分别安装了多个落地射灯,灯光中,整幢楼五彩缤纷,七彩斑斓,十分刺激人的感官。夜空中,飘荡着曼妙而缠绵的轻音乐,楼前的广场上停满了各类高级轿车。
“好一个天上人间。”任雨泽不禁叹为观止。服务生急忙迎上前来打开车门,殷勤地引领着他们进入大堂。
看到汪主任,漂亮的女领班立刻眉飞色舞,扭动着小蛮腰奔过来,亲切地挎起汪主任,嗲声嗲气地在汪主任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领着他们一直来到三楼的包房。
看得出,汪主任和她们相当熟悉,如此轻车熟路,平时一定没少来消遣。汪主任有点尴尬,他也怕任雨泽看出他对着很熟悉,任雨泽到一点没在意,对汪主任来说,接待,花钱,本来就是他的工作,任雨泽和向梅就在后面谈笑风生,毫不避讳,跟着走。
女领班领着几位漂亮的小姐鱼贯进入包房,小姐们个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包房里立即充满了浓烈的劣等香水的气味。
看了一下设备,汪主任就对任雨泽说:“包房就这个了,任书记,你看怎么样?”
任雨泽无所谓的点点头说:“今天我就是随便来一看,你定吧。”
汪主任受宠若惊的点着头,又转身冲着女领班说道,“明天晚上我要带几个朋友过来,小红、小玲、小萍、小丽……就定你们四个陪了,还有,酒水和果盘都要最好的……”
汪主任逐个地挑选着小姐,连小名儿都能叫上来,可见这套业务还真是驾轻就熟。
任雨泽今天见到这种香艳的场景,不禁有点眼晕,他想,明天那个处长来了,只怕一定很满意了。
任雨泽就记起了云婷之书记曾今在全市干部大会上严厉要求:“党员领导干部要廉洁自律,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喝的酒不喝,不该碰的东西不碰,除了必要的接待外,夜总会、歌厅等娱乐场所不得涉足……”
读一读身边那些领导干部落马的故事,看一看眼前这些前赴后继的官员,不论是久经考验的革命前辈,还是德才兼备的四化干部,纵然是革命意志坚强如钢,能够战天斗地克敌制胜,却难以抗拒这厢倾城美女勾魂摄魄的魅力……美女是老虎,夜总会就是虎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革命事业,汪主任不惜深入虎穴,令任雨泽钦佩之至!
这里灯红酒绿,香艳而媚惑;这里纸醉金迷,撩人而刺激,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来尝试过,这里就会让你有一分胆怯,更有几分期盼……但有什么办法呢,要是都按上面的指示要求去做,结果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了。
上个星期,省交通厅的领导来,是政府那面做的接待,晚上的活动除了喝酒,就是麻将,搞个舞会,也都是办公室里的女干部们舍身陪舞。这种安排如同“四菜一汤”的法定招待标准一样,虽然合理合法,中规中矩,但明显地寡淡呆板,索然无味,领导们根本放不开手脚,喝得还算开心,玩得绝不尽兴,一肚子酒精燃起的**无处释放,为此,交通厅那些好玩的处长们从洋河回到省城,都对洋河县的乡村级接待标准颇有微辞。
一笔500万的修路款,就给卡住了,还好有向梅在,给交通厅的海厅长去了电话,解释了半天,海厅长就说:“下次你们那种乡村级接待标准要有所提高啊,呵呵。”
款子是按期到了,但也让任雨泽接受了一次教训,这次是万万不敢马虎。
汪主任和政府办的主任相比,相同的是,他们都能喝酒;但不同的是,政府办的主任喝的是白酒,玩的是麻将,汪主任准备喝花酒,玩的是潇洒……。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任雨泽带着汪主任和县计委主任,在城郊迎候,象迎接钦差大臣一样,吃喝玩乐一切安排停当,只等处长大人驾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台丰田大吉普卷着烟尘而来。
“欢迎,欢迎处座驾到!”任雨泽急忙下车,迎上前去,远远地伸出了手。
李处长也下了车,几个人简单的介绍一下,李处长就说:“客气了任书记,还到收费站来接小弟,别来无恙?”
这李处长四十多岁,高度近视,中等身材,体型微胖,端着架子,有点故作官态。
“一路辛苦了。”李处长的几位随从也陆续下了车,汪主任和县计委主任上前一一握手请安,热情了一番。
任雨泽他们的车在前边带路,两台车进城,直奔县迎宾馆,把李处长一行安排到客房休息,晚餐已经订好了,在宾馆顶层的大餐厅里。
迎宾馆是县政府指定的接待宾馆,县政府就明文规定:县直机关各单位接待上级领导必须在此消费,如在其它的酒店设宴招待,则视为公款大吃大喝,以违纪论处。迎宾馆原来是文革年代建成的县政府招待所,后来经过改造后,更名为县迎宾馆,但县上大部分人还是把他叫招待所,行政级别为正科级。
迎宾馆的总经理历来由政府办公室主任兼任,因此,这里也沾染上了浓重的官僚习气。迎宾馆的领导班子都是行政官员,除了善于夸夸其谈之外,根本不懂得经营管理,试想,已其昏昏,何以使人昭昭?迎宾馆的各项制度形同虚设,从经理到员工,自上而下纪律松懈,管理混乱,因此,经营连年亏损。
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举一个例子:任雨泽曾经认真地看过迎宾馆的菜单,几乎和自己一年前看到的没有什么差别,可见,菜单至少一年都没有更新过了,饭菜千篇一律地一个味儿,让人直倒胃口,吃了一回不想下回,如果没有政府文件的硬性规定,县直机关的局长们没有一个会自愿来此消费,恐怕迎宾馆早就倒闭了。
其实,政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迎宾馆上百号国有员工要吃饭,怎么吃饭?自然是吃政府的大锅饭了。
这迎宾馆的饭菜质量,连任雨泽他们自己都不满意,更何况吃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李处长了。为了提高招待水准,保证李处长吃得开心,汪主任建议,从霞山水库弄来几条野生鱼,搞个别开生面的全鱼宴。任雨泽起初游移不定,但一想到迎宾馆那倒胃口的饭菜,还是决定采纳汪主任的建议,试一试全鱼宴。
晚上五点半,在迎宾馆顶层的大餐厅,汪主任设下全鱼宴,招待李处长一行。迎宾馆的全鱼宴作法和霞山当地虽然风格有所不同,但鱼无二致,鲜美程度丝毫不差。任雨泽挥筷首先品了品烧鱼块,满意地看了汪主任一眼,点了点头以示嘉奖,随后,欢迎李处长光临,感谢几位检查指导工作……一番开场的规定动作之后,汪主任请李处长动手品尝,酒宴正式开始。
李处长似乎头一次吃到这么鲜美的全鱼宴,抑或是出于礼节,甩开筷子,风卷残云,赞不绝口。这位李处长也是好酒量,喝酒豪爽,与任雨泽可谓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唯我独尊,浅斟豪饮,喟叹相见恨晚,欲结桃园之义……两位领导潇洒地拼酒,似乎情真意切,汪主任和其他人等完全成了看客,说话插不上嘴,敬酒抢不上杯。
任雨泽今天的状态很好,酒力过人,始终控制着喝酒的主动权。酒席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任雨泽感觉酒量差不多了,感情也上来了,向李处长建议换个地方再喝。
“我跟大哥走,你说换个地方,咱就换个地方。”李处长搂着任雨泽的肩膀,大有跟朋友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意味。
换个地方?就是昨天汪主任事先踩好点儿的夜总会——天上人间。大家起身离席,下楼上车赶往城郊,等他们驱车到了那儿,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此刻,华灯初上,月上柳梢,正是城市夜生活最美妙的开始,也是天上人间最欢闹的时段。
车辆进进出出,来客人头攒动;厅堂间,歌声此起彼伏,音乐震耳欲聋;包房中,宾客觥筹交错,小姐往来如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好一个歌舞升平的人间天堂!羡煞我等四大不空、六根不净的凡人了。
靓丽的小姐们鱼贯而入,按照事前的安排择优入座,水果红酒甜点也陆续上桌。幽暗闪烁的灯光,曼妙缠绵的音乐,血**人的红酒,香艳欲滴的美女,瞬间点燃了李处长蠢蠢欲动的热情……美女陪随只属于领导,汪主任的职责是偏居一隅,为李处长他们把盞、点歌、筛酒、敬茶……李处长迫不及待地带头下场,一曲电视剧《西游记》的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声震四座。
一曲结束,立刻博得了满堂彩,听得出,李处长有些演唱功底,声音具有穿透力,富有感染力,称得上一个业余男高音,无论是音色,还是音准,都还不错。一曲未了,他又拉起小姐,步入舞池,扭动肥硕的身躯,翩翩起舞……。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李处长不仅歌儿唱得不错,舞姿也算优美,看来也是歌舞升平的好手,想必平时也没少出入于歌厅酒楼之间。一会那李处长乘兴又点了一曲探戈《风流寡妇》,玩起了高难的国标舞,随着优美的旋律和一舒一缓富有表现力的音乐节奏,李处长身体如波浪般一起一伏,把小姐轮得都快飞起来了,看得大家都傻了眼。
李处长果然是玩家,而且是个大玩家!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音乐也温柔起来,借着休息的片刻,汪主任不失时机地开始给李处长和小姐们讲他的黄段子了……“话说一位局长到省里汇报工作,被省里的几个处长灌多了,酒醉后回到宾馆休息。这位局长有个习惯,就是爱好一丝不挂零级睡眠,刚躺下不一会儿,楼下夜总会的音乐骤然响起,低音炮震得地板直颤,让他根本无法入睡。局长听着强劲的音乐,越听越精神,越听越兴奋,按捺不住,慌忙穿上衣服奔下楼去,在夜总会找了个包厢,点了个小姐,迫不及待地搂着小姐下场开跳。
一曲结束,小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位局长说:“你有车吧?”
“有啊,”局长答道。
“你的车库门儿好像没有关道。
什么车库?什么门儿?局长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小姐的目光低头一看,猛然发现,刚才急于下楼,慌忙中忘了拉上裤子的拉链,更可怕的是还忘了穿内裤…….。
局长看着小姐一脸的坏笑,觉得这小姐还挺幽默,顿时来了精神,想挑逗一下她。
局长故意凑过去,悄悄地问小姐:“你真是好眼力,我出来时着急,车库门的确是忘关了,那你看见我车库里的车了吗?”
小姐不紧不慢地说:“车我倒没看清,就看见两个黑车轱辘……”
听到这儿,大家都捧腹大笑,乐得前仰后合,真差点背过气去,强烈要求汪主任再讲一个。
“哎哟!”忽然之间听到有位小姐一声惊叫,接着,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几句小声的交谈后,又归于沉寂,黑暗之中,没有人在意,也无法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吃喝玩乐直到午夜时分,省里的几位已显疲惫之态。
“大哥,今天坐车有点累了,结束吧,改日再闹。你们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李处长搂着小姐的稣肩醉眼迷离地说道。
汪主任客气了几句没再坚持,扶着李处长出了包房。
领导们撤离后,汪主任把小姐们召集过来,给她们发放小费;也顺便四处查看一下房间,看有没有遗留之物。一个小姐怒气冲冲地向汪主任索要双份小费。
“这还了得,简直是抢钱嘛!”汪主任说,再细看那小姐,好像是陪李处长的那位。
小姐杏眼圆睁,理直气壮地说:“刚才那位先生偷偷地摸了我一把,吓了我一跳,我还喊了一声呢,你们没听见?后来,他答应给我双倍的小费,我才让他继续,不信你们去问问他!”
问谁呀,李处长?怎么问哪?那不是让领导难看嘛!
“吃喝玩乐的大钱都花了,还差这点小费?别给领导添麻烦了,给了吧。”县计委主任小声地提示汪主任。
“人数与钱数对不上,主任到时候你给我作证啊!”说完,汪主任把小费给了小姐。
那位小姐的素质还真不错,甜甜地说了声:“谢谢”,欢快地扭动腰身而去。
第二天,李处长一行要去另一个城市检查了,早餐后,任雨泽和汪主任在迎宾馆门前送行。出门上车的时候,汪处长一行每个人腋下都多了一个包儿,细看像是鳄鱼品牌,其中,汪处长的包儿明显地要鼓一些……。
对于这个官场中的公开秘密,大家彼此都已心照不宣,却又讳莫如深——此等暗通财神的天机,绝对不可泄露,否则,天与官共诛之!这也算是官员们的“职业道德”吧,守土有责,守口如瓶,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其实,政府官员们活得也不容易,除了必须忍受无休无止、劳心烦神、枯燥乏味而又毫无新意的文山会海之外,还要时刻提防勾心斗角、险象环生的明争暗斗,更要面对来自官场内外种种忍无可忍的诱惑。这一切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官员们的神经,考验着官员们的意志……
官场如自然,但凡官场中的长治而久安者,并不是机关中最优秀的人才,正如自然界中能够生存下来的生物,往往不是最强大的,而是适应能力最强的一样。官场中拼的常常不是工作能力,而是人的意志力,凡事必须把握好度,适可而知止,切不可过分,过了就会出错,是为过错也。正所谓,大贪者翻船,小贪者偷安。
送走了李处长,任雨泽回到办公室,喝点水,就见黄副县长带着酒厂的姓马的厂长走了进来。
任雨泽就客气的站起来招呼着,秘书小张也忙忙的给两位客人到上了茶水。
任雨泽就问:“你们两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黄副县长就说:“任书记,今天找你来就是有个事情要给你汇报一下。”
他看了看任雨泽,见他很认真的在听就继续说:“过几天,轻工业部要在成都搞一个酒类质量大赛,参加这次比赛的有各省市轻工业系统的酒类产品共425个品种,分五大类,其中:白酒149个,黄酒54个,葡萄酒、果酒101个;啤酒70个,露酒51个。我们县上的酒厂也在邀请之列,酒厂也一直想打出北江省,这是一个好机会。”
任雨泽一听,那没问题啊,就说:“我支持,这是好事,你们就放手一赛,就算拿不到太好的成绩,长长见识,交流一下也好。”
黄副县长说:“这次我们是想要拿个成绩的,今天马厂长来,也是想请你出马,由你带队,那士气也高很多。”
任雨泽就犹豫了,他自己也是想去,能为企业亲力亲为的做点事情,这一直是他的希望,但县上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特别是冷县长那面,会不会因为自己离开,就给自己生出许多的麻烦也未可知,他考虑了一下说:“我看这次我就不去了,有你老黄带队,我也放心的很。”
黄副县长和马厂长满脸都露出了失望,在他们的想法里,这次既然要去,那就应该拿个名次回来,如果任雨泽可以一同前往,以他的足智多谋和临机急变,对那个名次的把握就大了很多,现在一听他这一说,两人都有点灰心。
任雨泽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就笑着对他们两人说:“你们也不要以为我不想去,我是真想去的,只是县上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你们先去,要是真的有什么困难,必须我过去,那没说的,我赶过去就行了。”
黄副县长和马厂长听他这样一说,两人才又露出了笑容,他们就有关这次比赛的具体事情商讨了一会,任雨泽关心的是费用问题,就问他参会的钱有没有着落。
黄副县长就说:“县上可以出一点,酒厂效益不错,那个大头,另外几个酒厂的销售大户也一同前往,他们也要出一些,这样算算也就差不多够用了,礼品有的在县上置办,有的到了那里再说。”
几个人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才告辞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过了几天,任雨泽正在一个乡上检查粮油收购的情况,因为接近收购尾声了,任雨泽更不敢有一点大意,他检查万粮站的收购情况,就在乡政府召开了一个情况汇报会,在会上他听取了乡政府,还有乡财政,还有粮站等几方的汇报,他们说完,任雨泽刚要说话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任雨泽一看电话号码,是黄副县长的。
任雨泽还没说话,就知道一定是成都那面的酒类评比有了问题,任雨泽接通了电话。
果然是带队参加酒类博览会的黄副县长打来的求救电话,他给任雨泽汇报说,想拿博览会的名次看来难了,他们带的礼品送都送不出去,这次的评委是五个人,其中的一个好象是本省的,还算有点希望,其他四个是油言不入,没一点办法,想请他过去指导和帮忙。
任雨泽一听也就有点急了,花这么多钱了,还听说一个展位就是一万多,最后再拿不上名次那才叫亏,都给人家垫背做赞助了。
看来自己得跑一趟,任雨泽刚有这念头就马上又打消了,自己去了万一还是拿不下来怎么办,那不是让人家笑话吗,但这个犹豫只有很短的那么几秒钟时间,任雨泽就想到,不管别人怎么看吧,我尽自己的努力就成了,他决定还是去,自己去了也没办好,那怕什么,自己顶下就是了,谁还能把自己废了不成,自己现在这样顾虑重重也太没劲了,他就对黄副县长说:“老黄啊,这事我明天和冷县长商量一下,也给常委们请个假,尽可能的赶过去。”
黄副县长就高高兴兴的说了再见。
大清早一上班,任雨泽就给冷县长去了个电话,把此次酒厂在成都参赛的事情和冷县长沟通了一下,然后就说到自己准备去助阵。
冷县长迟疑了片刻,最后说:“行吧,那我就盯几天,书记你快去快回啊。”
任雨泽就答应了。
放下电话,任雨泽让秘书就通知几个在家的县委领导,到自己这来一趟,开个小会。
时间不大,陆陆续续的部长,书记都到了任雨泽的房间,任雨泽招呼着,看人都到齐了就说:“黄副县长说在成都参赛遇到点麻烦,我准备下午就过去,家里的事情都拜托各位了,请务必把这几天盯紧一点,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
几个领导一听他要出差,就赶紧把自己手上的重要工作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那些事情需要任雨泽签字的,那些是需要他点头的,一样样的都做了交代。
作者题外话:感谢热情的读者,谢谢你们的打赏,这些天陆续的有朋友打赏,真的很感谢,不过你们看我书已经是对我的很大认可和支持了,不用在破费打赏了,那样我心里过意不去,我心里很感动,谢谢你们,把那钱省下,等我下一本书出来了,拿这钱还来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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