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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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葛副市长回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严友荣和小唐他们已经沙发上坐在等着他呢。见他出来,

严友荣忙说:“我去结账。”

小唐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俩来到服务台,服务员就一边看那些牌牌和小票,一边按计算器。过一会儿,服务生说:“三个人签字的小票,合计1340元。”

严友荣听完,就上前开始对小票。说:“慢,我再算算。”

小唐心想,这有什么好算的,不一会儿就听严友荣说:“服务员,不对!怎么多180元?”

服务员就把三张小票一一给严友荣看,其他两张没有什么区别,而最后一张上面用圆珠笔写上一个英文字母“k”。

服务员说,这位先生多了一项服务,小唐是经常到这些场合,他一看就明白了,知道是葛副市长做了**,于是就对严友荣说:“赶紧结账吧,没错!”

三个人从时天洗浴出来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多了,严友荣仍然兴致勃勃,他对大家说:“时间还早,我们去唱歌吧?”

他的话音刚落,葛副市长就接话说:“今天就这样了,明天都还有事情,到此为止吧。”

严友荣有客气的说:“难得请老大们来一次,我希望你们玩的开心。”

小唐就忙说:“已经很开心很到位了,也应该回去休息一下。”

严友荣知道,对于有的长期过夜生活的人来说,十点钟确实有点早。但是,这几个都是政府的,每天是很有生活规律,不能跟他比,也就不敢勉强了,葛副市长坐上了自己的车,严友荣自己开着车,又都返回了临泉市。

任雨泽是不看好严友荣的,就算没有上次严友荣的给他送钱,任雨泽还是更希望钢厂可以让朱鹏宇副厂长执掌,因为在好多次任雨泽到钢厂的视察中,他都看到了朱鹏宇坚守在钢厂,而更让任雨泽感动的是,所有工人们,都在赞赏着朱鹏宇,这一点很重要,在他身上你真真的可以感受到一个团结群众的领导模样。

当然了,你团结了群众,相应的和上级领导就接触时间少了,这一点他就比不上严友荣了,严友荣无时无刻不在削尖脑袋往上面领导身上钻,在两人对钢厂发展和管理上,朱鹏宇也远远的超越了严友荣,但就是这样一个副厂长,却在市政府的领导心目中没有多少地位,他们在办事和谈论中,往往把严友荣当成了钢厂的代表人物。

就像今天的市长例行会议一样,当任雨泽吧其他几个问题刚刚说完,葛副市长就急忙的提出了钢厂的领导配置问题,他说:“今天我就借这葛工作会议谈一下钢厂的问题,现在钢厂群龙无首,我们政府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吧他们班子搭建起来,这样才有助于钢厂的正常生产经营。”

任雨泽不用脑袋想就知道,今天葛副市长能提出这个问题,毫无疑问的是严友荣给他做了工作,换句话说,就是给他下了本钱。

任雨泽就没有说话,不过管工业的刘副市长也说了:“是啊,这个问题是应该解决一下,钢厂最近效益下滑的眼中,在这样下去真的就难以为续,无法正常经营了。”

葛副市长见刘副市长也赞同他的观点,就忙说:“是啊,是啊,我也有这担心。”

任雨泽也明白,一个工厂没有一个主事的领导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也不反对这个提议,任雨泽就说:“葛市长和刘市长的看法不错,这事情是应该定一下了,对于厂长的人选大家又什么看法。”

葛副市长不能呢个别人说话,他就抢先开口了:“任市长,这个厂长人选我就先提一个,大家也都认识严友荣同志吧,我感觉这个同志在钢厂时间长,经验多,用他可以起到稳定钢厂的作用。”

说完,葛副市长就看着任雨泽,希望听一听他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没有任雨泽的点头,这件事情还真的有点麻烦。

任雨泽却没有急于表态,他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任雨泽就看了一眼刘副市长,希望他谈谈自己的看法,毕竟他是主管工业的。

刘副市长看到了任雨泽投向自己的目光,他其实和任雨泽的看法是一样的,虽然两人还没来得及沟通,但现在他不发言也不成了,他就说:“既然今天谈到这个问题,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首先申明一下,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对不对大家都可以议的。”他必须先说下这个意思,一免万一任雨泽和自己的看法不和,让任雨泽心生疑惑。

见大家都在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刘副市长就又说了:“刚才葛市长提的人选也不错,但我还是比较看好钢厂副厂长朱鹏宇的,这个同志工作认真,业务能力很强,在钢厂的干群中也很有威望,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任雨泽就微笑了一下,向刘副市长暗示了自己的认可,刘副市长也看懂了任雨泽这个表情,他的心里就轻松起来了,他知道,葛副市长一定会站出来反驳的,但既然又任雨泽的支持,他也就准备好随时反击了。

果然不错,在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葛副市长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很气愤,也感到了悲哀,在过去那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过去自己提出的建议,很少有人这样立即就反对的,那时候他们更多的是认同和附和自己,现在任雨泽一上来,自己的状况就发生了改变,这很让葛副市长痛心。

不过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葛副市长寒着脸,冷冷的说:“刘副市长此言差矣,这两个人各有优点,但从两人的进厂时间和担任副厂长时间上算,朱鹏宇厅长明显少了几年,这就从经验上欠缺了许多,所以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刘副市长现在是一点都不虚他的,见他说完,也呵呵一笑说:“葛副市长,这工作可是不能论资排辈啊。”

他有意的也带了个副字叫葛副市长,同时在说完后又看了看任雨泽,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所有的人都看的懂,要是论资排辈,哪你葛副市长应该坐在任雨泽那个位置上了。

葛副市长的脸一下就涨红了起来,他鼓起了双眼,就要说几句硬话,任雨泽是不希望他们为这事情吵起来的,就笑笑说了话:“两位市长看法不同这很正常,要是都一个看法哪我们也就不用每次开会来讨论很多事情了,这样吧,我看这次政府就打破常规,我们也不要闭门造车了,把这两个人选放到钢厂去,让他们的职工自己选举,你们看怎么样?”

任雨泽这看似不偏不倚的方式,其实已经是偏向朱鹏宇了,因为他知道朱鹏宇在钢厂的威望和牢固的群众基础,只要这次吧权利下放给钢厂,结果一定是朱鹏宇当选。

葛副市长的脸就沉了下来,他也看出了任雨泽的企图,他也不是糊涂人,对这两个副厂长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了,但任雨泽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无懈可击,他也无法反驳,同时在今天他提出这个议题的时候,也并没有指望可以在市长会议上通过自己的提议。

他自然有他的办法,所以葛副市长冷哼一声,就不再接口说什么了。

任雨泽见大家也没其他异议,就对刘副市长说:“这件事情刘市长就多费点心,可以按这个方法整理一个文件,下发到钢厂,然后你和办公室就准备监督选举,确保公正,透明。”

刘副市长颔首答应了,说自己下去马上着手准备,力争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件事情办好。

其他也没什么事情,任雨泽就宣布散会了。

下午任雨泽就忙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在前往几个厂矿检查的路途上,任雨泽接到了许秋祥的电话:“雨泽同志,我许啊,嗯,你好。”

任雨泽就拍了拍前面司机的肩膀,示意他开慢点,免得电话掉线,但到底这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任雨泽也不大清楚,不过反正他每次在车上接电话,都要让司机开慢点。

任雨泽就说:“许市长你好啊,有什么事情吗,我在城外呢.。”

许秋祥就说:“是这样,我听说你们一早在政府开了个会,研究了钢厂厂长人选的问题。”

任雨泽眉头一皱说:“嗯,是的,准备让钢厂自己选举。”

许秋祥就呵呵的笑了笑说:“雨泽啊,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对临泉一些重点的企业,我们还是要陪小心谨慎啊,选举固然有它的好处,但也会有弊病,特别是现在很多厂矿的群众都和厂领导又矛盾,一但我们对钢厂开了这个头,他会不会引起其他厂矿的连锁反应呢,其他厂的工人要是对厂领导不满意,都要用这个方式解决,那你想下,会是什么后果。”

任雨泽邹着眉头听完了许秋祥的话,想了想才说:“许书记有这个顾虑也是对的,但我还是希望可以通过民主选举来确定钢厂厂长,至于其他企业,如果职工有这个愿望,如果工厂的效益确实不理想,我们也可以用着方式,你说是不是,许书记。”

许秋祥在那面声音就有点发硬的说:“任市长,这不是一件小事,临泉市的企业要都这样搞,那还不乱套了,我反对你这个想法,这样吧,我们把钢厂厂长的事情在常委会上研究决定吧。”

任雨泽就有点郁闷了,常委会,常委会研究那还不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常委会上我说的上话吗,任雨泽就淡淡的说:“许书记,我看用不着上常委会吧,这只是一个企业领导,感觉有点小题大做了。”

许秋祥就冷冷的说:“本来是用不着上会,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都认为副厂长严友荣同志更适合在钢厂管理,但你一定要各执己见也没有办法,至于说到小题大做,我看一点都没有,钢厂在临泉市也是又份量的一个企业,他的走向对我们临泉市各项经济指标都是又至关重要的影响。”

任雨泽心里着急,就忙说:“许市长.........。”

许秋祥打断了任雨泽的话,说道:“你自己在思考一下,或者你和葛副市长商量一下,你们可以统一起来最好,也是你们还是又分歧,那我们就上会研究。”

说完这几句话,许秋祥也不等任雨泽在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让任雨泽握着电话发了好久的愣。

从这个电话中,任雨泽分明感觉到了许秋祥开始对自己紧螺丝了,他是不能容忍政府在自己绝对的掌控中,他刻意的通过这件事情来提高葛副市长的威望,让大家不能对市委在政府的威慑掉以轻心,不过对这一招,任雨泽是曾今想到过,葛副市长只要在政府显露疲势,他就会用这个去鼓动许秋祥,让许秋祥帮他撑腰,来给自己施加压力的。

问题是想到并不难,怎么对付才是关键,许秋祥让自己和葛副市长商议,这纯粹就是与虎谋皮,严友荣能给自己送钱,难道他就不能给葛副市长送?要是他没有送,葛副市长能今天为他全力以赴的争取吗?

结论当然是给葛副市长送了,自己也绝对和葛副市长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统一,可是不统一就要上常委会,以自己现在在临泉市常委会的实力,在常委会上自己一定会输的更惨。

任雨泽就为难起来,整个下午的检查他都怏怏不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被他检查的所有单位领导都紧紧张张的,生怕是自己工作没做好惹到了任雨泽。

第二天,任雨泽并没很快的找来葛副市长商议钢厂的厂长人选,当然了,人家葛副市长也是一点不急了,根本就不用再急,现在就看你任雨泽怎么做,但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这次都将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了。

任雨泽先让刘副市长把钢厂的两个副厂长分别的叫过来,他还想在好好的和他们谈一谈,严友荣也罢,朱鹏宇也罢,任雨泽还是想郑重其事的和他们谈谈钢厂的未来和管理的,如果朱鹏宇也是一个花架子,那自己大可不必再来费什么脑筋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严友荣上来就成了。

这次谈话任雨泽很严肃,他先和严友荣谈了一个小时的样子,任雨泽得出了最后的结论,这个人一旦当上钢厂的厂长,势必会让钢厂陷入更大的危机中,

他根本就拿不出一个合适可行的钢厂规划来,言谈中全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空话,这还不算,当任雨泽说:“市里对你们钢厂的厂长人选很有争议,所以还希望你能够踏踏实实的想一想将来的工作。”

严友荣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这次谈话已经没有了上次来给任雨泽送钱时的低调和讨好,他说:“我也听说了市长会议上有点分歧,但我更相信市政府和市委的领导一定能辨别好坏的,我相信组织。”

他这一个“市委”二字的出现,就让任雨泽脸上闪现出了一股怒气,一个小小的厂长,竟然也准备要仗势欺人,看来这次事情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自己注定要成为这次事件的一个笑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唯独自己还在这苦苦支撑。

严友荣当然是通过了葛副市长的秘书小唐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进度,也知道了许秋祥和葛副市长,还有吕副书记都会站在自己这边来抵制任雨泽,那么就算任雨泽心里很讨厌自己,那有如何,他总不能超越常委会具有绝对优势许书记。

但很快的,严友荣也警觉了起来,自己切不可在这件事情上和任雨泽结成仇敌,任雨泽不管怎么说还是市长,自己以后少不得还要受他的管辖。

他就又稍微的收敛了一点说:“任市长的教诲和提携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

任雨泽强忍住心中的愤慨,淡淡一笑说:“你都知道了啊,是啊,看来在这次竞争中你是很有优势的,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带领钢厂走向发展。”

严友荣听了这话,大喜过望,也就开始讨好和谦虚起来了,任雨泽也比刚开始时候对他热情了许多,也亲和了许多,所以在任雨泽让他离开的时候,严友荣还对任雨泽说:“任市长,你看晚上能不能一起坐坐,多和市长你接触一会,我就感觉自己又有不小的进步。”

任雨泽听的一身只掉鸡皮疙瘩,不过人家既然是邀请自己,自己也就给个面子,任雨泽说:“嗯,到下班我们再联系吧,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坐坐,对钢厂我还有什么多事情想要了解。”

严友荣一听任雨泽这话,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政府,准备到酒店安排活动了。

朱鹏宇过了一会也来了,他们过去在钢厂见过几次面,朱鹏宇对任雨泽总体感觉不错,认为任雨泽是个肯做事,有能力的人,同样的,任雨泽对朱鹏宇也颇有好感,从过去的接触,以及任雨泽从侧面听到的很多别人的议论中,任雨泽还是认可这个朱鹏宇的。

两人也没有太多的寒暄,任雨泽就单刀直入的说:“最近市里正在考虑钢厂班子问题,朱厂长对此又什么看法。”

朱鹏宇年纪将近50,他不是临泉本地的人,是大学毕业进了省钢,做到了省钢技术部主任,临泉钢厂曾今一度技术人才单薄,很多新钢在研发和生产上都出现问题,于是当时云婷之的前任老市长就找到了省工业厅,请求省上支援一下,这最后就把朱鹏宇调到了临泉钢厂,给了个技术副厂长,主管新品开发和技术生产。

这就决定了朱鹏宇在很多时候要受到包括严友荣在内的很多临泉本地人的排挤,不过朱鹏宇很有点知识分子那种清高和淡然,也不大参与到钢厂的派别斗争中去,这样好多年以后,慢慢的大家也就习惯于他的存在了,钢厂普通干部和群众也越来越接近他,支持他,他在钢厂也就逐渐的站稳了脚跟。

最近朱鹏宇也是忧心忡忡的,厂长出事了,但钢厂绝不能因为一个厂长有问题就受到巨大的影响,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要养活家人,所以赶快振新钢厂,恢复正常的生产最为紧要。

但这就需要一个班子的齐心协力,很多环节是需要严友荣配合和支持才能解决,比如资金这一块,过去一直是厂长自己负责签字审批,现在就到了严友荣的手上,但他既不对钢厂资金做出规划,也不安排人员前去回收欠款,还经常在厂里找不到他的人,这就让朱鹏宇捉襟见肘,一个人难以应对钢厂的危局了。

现在任雨泽一问他,他毫不犹豫就说:“我没有太多的看法,我只有一个希望,不管是市里安排一个厂长来,还是在钢厂提拔一个,但都希望市里能够尽快一点,不然很多工作都难以有效开展。”

任雨泽点下头说:“不错,这事情马上就要定了,那么你对自己和严副厂长作何评价,你感觉你们两人谁更适合厂长的职务。”

任雨泽的问话很突兀,也很直接,一下就吧朱副厂长给考住了,他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市长要问道这个问题啊,怎么说呢,应该是各有优势吧。”

任雨泽看他有点紧张,就拿出烟来,给他散了一根,自己点上火,把打火机递给他说:“朱厂长能不能说说你们之间的差别。”

朱副厂长吸了烟,慢慢的让烟雾从鼻孔中喷出,他想了想说:“要说到在钢厂的技术上,我有一点优势,但要说到跑外和于客商拉好关系上,严厂长就又有很强的能力,所以只能说各有所长。”

任雨泽很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任雨泽也是看的出来,但他还是要听一听他们彼此的看法,现在朱副厂长就相对的客观,而刚才严副厂长就完全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了,这是人品的问题,虽然在这个社会上人品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但任雨泽还是希望在未来自己所管辖的地盘上,重树一下道德和品质,当然这也就是他一个希望,按眼前这世情,恐怕这个期望是很难实现的。

任雨泽就问到了钢厂的未来和朱副厂长对钢厂的设想,朱副厂长也是侃侃而谈,说出了很多可行而且实用的方法,比如抓紧技改,让3号钢炉生产特种钢材,再比如适当提高回收废品的价格,变费为宝,减少外购钢锭,最大限度的降低成本,又比如,在几个紧俏的品种上施行预定销售制度,可以极大的缓解钢厂经营资金等等。

任雨泽不懂钢厂,不过万事万物都有他的客观规律,举一反三,一通百通,这对任雨泽还是不太难,在几个小时的谈话后,任雨泽就坚定了让朱副厂长成为钢厂厂长的决心,为实现这个想法,在朱副厂长走了以后,任雨泽又想了许久。

第二天一上班,任雨泽才给葛副市长打了一个电话,请他过来坐坐,说是想和他商量一下钢厂厂长的人选问题。

葛副市长感到好笑,任雨泽今天难得的要给自己低一次头了,这个想法一出来,葛副市长就感觉浑身的舒泰,每一根神经都润展展的,他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客气了两句,就坐了下来。

任雨泽也很热情的让秘书给他泡上了茶水,说:“葛市长最近也辛苦啊,听说上次你下乡一天就跑了三个点。”

葛副市长就有点自得的笑笑说:“工作就是这样,闲的时候偷偷懒,忙的时候就要拼上命,任市长最近也辛苦,呵呵。”他看到任雨泽如此讨好自己,还是有点兴奋的。

任雨泽接过了葛副市长发的烟,又说:“今天请葛市长过来商量一下,许书记专门给我说了,希望我们两人能够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我想这应该没多大难度吧?”

葛副市长就呵呵一笑,他不置可否的说:“许书记看来也很重视临泉钢厂啊。”

他回避了任雨泽提出的问题,并不给任雨泽一个好听的话,显然就是摆明了不会改变自己上次会上的观点了。

任雨泽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是啊,许书记是很关心,不过我们不能总是拿一些小事去麻烦许书记,你说是不是?”

任雨泽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对葛副市长这种动不动就去找许书记的行为,任雨泽是很有点鄙视。

葛副市长却并不感到难为情,对他来说,既然在市政府我说出来的话总被你任雨泽压住,哪我当然要找一个能压得住你的主了,难不成我就这样任你为所欲为。

所以葛副市长也热潮冷讽的说:“任市长,我感觉许书记关心一下钢厂也是对的,我从来都不敢把钢厂当成一个小事情来看,在临泉经济发展的道路上,没有小事。”

靠,任雨泽让葛副市长捡了个漏,让人家教育了两句,这不怪人家,只怪他用词不当,怎么能把钢厂这事情说成小事,这不是自己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任雨泽却并不生气,他哈哈的笑了两声,说:“葛市长说的对啊,这的确不能算小事了,既然葛市长也感觉此事重大,那我们就干脆上常委会定这个事算了。”

任雨泽在起初哈哈哈大笑的时候,葛副市长是冷眼旁观的,你任雨泽笑就是了,你好好的笑,放声的笑,我就看你笑完以后,怎么和我统一这件事情,但当任雨泽说完话以后,葛副市长就很奇怪了,任雨泽你有病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常委会上是几斤几两啊,那地方你能说的上话?谁会站在你那一边?

但任雨泽明知道自己在那个地方的劣势,他还要到那个地方去,这就让葛副市长有点好奇了,不过他并没有感到担心或者惊讶,他也知道,任雨泽总是要搞出点花样的,也许是他不想对自己低头,所以想在常委会上找个台阶下去吧。

葛副市长就说:“任市长,这件事情如果你希望上会,那就上会好了,我是无所谓的,到那个地方也好,大家都讨论一下,更有利于对人选的甄别。”

任雨泽也点头,很狡黠的笑笑说:“那就这样吧,本来我还希望可以先和你沟通一下,呵呵,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那就会上再谈吧。”

任雨泽这幅表情到底还是让葛副市长心里有了一点疑惑,对所有反常的事情,葛副市长都想要仔细的想想,问问自己为什么,现在任雨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副表情,他难道真的是希望在常委会上找个台阶下吗?感觉也未必啊,要找台阶方法很多,何必在常委会上让大家否决掉自己的提议呢,那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更丢人啊。

葛副市长因为有了疑惑,他也就没有马上站起来离开,他反而是拿出了自己包里的烟,帮任雨泽发上了一根,他是不会给任雨泽点烟的,不过就算这样发烟,对葛副市长来说,也是很少,平常他和任雨泽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尽可能的早点离开,不愿意看到任雨泽那张破脸。

任雨泽就自己拿起办公桌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着了烟,他一看葛副市长还没点上,就没有站起来,隔着办公桌递了过去,这袖子就把桌上的一本《领导干部组织纪律建设若干规定》的书带了下去。

葛副市长接过了打火机,低头弯腰就捡起了地上的书,看看名字,感觉有点好笑,任雨泽一天还看这破规定,他就把书递给了任雨泽,但就在这时,从书里就掉出了一张金黄色的工行卡来,银行卡掉在桌子上发出了很好听的声响,任雨泽和葛副市长都一起看向了银行卡,两人都没说话。

葛副市长犹豫了一下,就拿起了卡说:“市长,怎么把卡放在这书里,万一丢了多麻烦。”

任雨泽接过卡,淡淡的看着葛副市长说:“丢了也没关系,倒是便宜了严副厂长。”

葛副市长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眯上眼,就那么几秒的时间,他突然的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下就睁的老大,看着任雨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雨泽就把那金灿灿的银行卡拿在手上,永久个手指让他在手中盘旋着,一面说:“葛副市长那卡也是六个六的密码吧,呵呵呵呵。”

葛副市长现在才感觉到了事情的危机,难怪任雨泽想要上常委会,难怪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手中原来是有严副厂长的这张底牌在,这个严副厂长真**的混蛋,既然请自己帮忙,怎么能又给任雨泽送钱,而且听着口气他还把给自己送钱的事情也给任雨泽说了,不然任雨泽怎么知道自己那里也有一张严副厂长的银行卡,而且还知道密码是六个六?

他的汗水有点往外冒了,对严副厂长这个人,其实葛副市长并没有太多的深交,他们过去的几次接触都是在秘书小唐的撮合下完成的,这样的人最为可怕,他为了自己升官,去出卖别人也是又可能的,为了让任雨泽收下这钱,他一定会说别人也都送过了。

任雨泽一直这样平静的看着葛副市长,从他的表情中,任雨泽也已经看出了自己猜测的正确,不过这个猜测在现今这样的社会,其实一点都不难,不花钱想当官,凭什么?何况葛副市长还力挺严副厂长的这幅嘴脸已经早就说明了一切。

葛副市长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他冷冷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这个严友荣胆子也太大了,他还敢给你送钱,我看这问题可以查一下。”

任雨泽笑笑说:“我也是这样准备的,只是许书记让我和你统一一下,所以就问问你,如果你坚持用严友荣,万一他在出点事情,你如此力挺他当厂长,本身就会有人往这个上面联想的,你说是不是啊?”

葛副市长一面紧张的思考,一面说:“是,是,这是个问题。”

任雨泽就轻松的说:“所以我请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人选的问题,不过我相信就算你依然坚持你的看法,也毫无用处。”

说道这里,任雨泽冷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

葛副市长现在已经是有点乱了阵脚,因为只要任雨泽把这个卡一上交给纪检委,严友荣百分之百的就要进去了,而任雨泽是一定会这样做的,任雨泽的老辣和狠毒自己是早有所闻,对任雨泽的为人自己多少还是知道一点,一但严友荣进去,葛副市长就不敢完全指望严友荣能够那样够义气的把自己保住,进了那个地方,谁知道他会说什么,搞不好连自己和他到邻市***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了。

葛副市长也是见过和知道很多平常很够胆量和很有义气的人,最后一进去,就核桃板栗的一堆全部吐出来了,对检察院和公安局来说,十个案子,其中八个都是这样扯出来的。

葛副市长就试探着问任雨泽:“任市长准备什么时候让纪检委查这个事情?”

任雨泽笑笑,吸了口烟,并不说话了。

葛副市长又在任雨泽办公室坐了一会,看看实在和任雨泽也是没什么话可说了,他本来心里也急,就只好告辞离开了。

回到了办公室,葛副市长叫来了秘书小唐,对他说:“都是你一天乱招惹的人,现在麻烦出来了。”

小唐有点吃惊,他也知道葛副市长让任雨泽叫去了,现在看葛副市长的脸色,的确是发生了重大事情的样子,他就忙问:“市长,怎么了,什么事情?”

葛副市长气急败坏的说:“你引来的那个严友荣,真是混蛋,他竟然给任雨泽也送了钱,任雨泽已经准备要纪检委,检察院插手了。”

秘书小唐是真的大吃一惊了,他相信严友荣是肯定会给任雨泽也送钱的,这个人就是个官迷,为了当官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么一旦任雨泽让纪检委,公检法插手调查,这很难说最后不扯到葛副市长身上,小唐的脸也有点发白了。

他快速的掏出了电话,给严友荣拨了过去,很可惜,严友荣的电话关机,已经联系不上了,这让小唐和葛副市长更是紧张起来,葛副市长就想到了刚才自己问任雨泽什么时候出来这事,任雨泽脸上那莫测高深的笑容。

莫非任雨泽已经下手了,也或者是严友荣被任雨泽安排人控制住了,但不管是那种情况,葛副市长都感到危机重重,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官场,一步错就会步步错,稍有不慎也会全军覆没,他就让小唐务必在今天早上和严友荣联系一下,问问情况。

但是直到早上快下班的时候,还是联系不上严友荣,葛副市长也就不在耽误,他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门,随时的留意着任雨泽的脚步声,当他听到任雨泽准备离开的时候,当葛副市长看到任雨泽已经前往市委去的时候,葛副市长再也不能耽误了,一但任雨泽揭发了严友荣,而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给组织说明和坦白这件事情,自己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就远远的跟着任雨泽,一直跟到了市委,见他似乎准备要去许秋祥的办公室以后,葛副市长就不再犹豫,他几乎同时就跨进了纪检委的办公室,把严友荣给他送的卡,还有严友荣想要自己帮他当生钢厂厂长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给纪检委刘书记做了说明,并说自己本来昨天就要过来的,但因为昨天工作太忙,就把这事情给耽误了。

刘书记也让纪检委的几个同志做了认真的记录,最后立即拿上这些葛副市长签字画押的情况说明材料到了许秋祥的办公室。

葛副市长刚才看到的一点没错,任雨泽的确是在许秋祥的办公室,不过任雨泽并不是葛副市长想象的那样,来给许秋祥汇报严友荣行贿问题,任雨泽是来找许秋祥商议钢厂厂长人选事宜的。

自然了,任雨泽也不会一来就说这个问题,他先是给许秋祥汇报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工作,这让许秋祥一时摸不着头脑,搞不清任雨泽今天来找自己的真实目的,像这些事情,任雨泽大可不必给自己汇报的如此细致。当任雨泽用了好长时间,汇报完这些事情之后,任雨泽才话锋一转说:“书记,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也很重要,就是钢厂的厂长要赶快定下来,不然就会影响到我们整个临泉市今年的经济数据了。”

许秋祥这才明白了任雨泽今天来的目的,在这个问题上许秋祥是不会做出丝毫的让步,他现在对任雨泽有了太多的戒备和防范了,任雨泽在短短的半年的时间里,就在市政府形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轻而易举的就压制住了葛副市长和副市长解之容,让自己对政府已经有了一种鞭长莫及的感觉,这是许秋祥绝不能容忍的。

所以在钢厂人选的问题上,许秋祥就毫无意外的,坚定的站在了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身后,帮他们撑起了一道钢铁盾牌,他要在这个事情上一举击溃任雨泽,要让所有市政府的干部看一看,到底谁才是临泉市的老大,让他们也想一想,跟谁走才能走的更远。

当任雨泽一提起钢厂厂长人选的时候,许秋祥就很淡漠的说:“这个事情是应该马上就解决,对了,我不是让你和葛副市长好好磋商一下吗,你们最好先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

许秋祥并不急于强势的压制任雨泽,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已经是毫无悬念的占据了主动,你任雨泽无非今天就是想再来讨我个意见,再来解释和辩白一下,那你就尽管的说,任你千条计,我是老主意,这感觉真的有一种猫戏老鼠的味道了。

许秋祥用有点好笑,有点嘲讽的眼光看着任雨泽,等他说。

任雨泽就真的说了:“我和葛副市长也商议了一下,虽然还没有具体的达成一致,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葛副市长也是一个很注重实际的老领导了。”

许秋祥听着任雨泽这痴人说梦的话,真的感到不笑就对不起自己了,他哈哈哈的放声就笑了起来,任雨泽很奇怪的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笑的?

许秋祥笑过之后说:“难得任市长今天对葛副市长有如此高的评价啊,哈哈,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事先达成一个意见出来,这样就不用上会再讨论了,也省事不少,你说呢?雨泽同志。”

看来许秋祥是一点都不会让任雨泽绕到别处去的,他让事情又一次的回到了起点,留给任雨泽的也依然是最初的那两种选择。

任雨泽也自嘲的笑笑,就准备再说点什么,但在这个时候,许秋祥的办公室门就响起了敲门声,任雨泽也就收住了自己的想要说的话,他和许秋祥一起往门口看了过去。

市委纪检委的刘永东走了进来,任雨泽的眼中就闪出了一丝笑意,刘永东脸色凝重的踏进了许秋祥的办公室,但他一走进来,看到任雨泽也再在这里,就稍微的一愣,忙说:“哎呀,任市长也在这里啊,我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任雨泽笑着说:“我和许书记也快谈完了,你也找许书记啊。”

不过任雨泽说是这样说,却没有想要急于离开的样子,这就让刘永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当他的面汇报这个问题了。

许秋祥很快的就看出了刘永东是有事情而来,但任雨泽自己不说离开,许秋祥也是不好直言打发任雨泽走路的,不过想来刘永东也不会说什么和任雨泽有关的事情,许秋祥就大度的挥挥手说:“永东啊,又什么事情吗。”

他见刘永东点了点头,就又加了一句:“什么事啊,说吧,刚好任市长也在,我们还可以现在就商量一下。”

刘永东见许秋祥并不忌讳任雨泽,他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这件事情本来也和任雨泽无关,因为葛副市长在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说出任雨泽手里也有严副厂长的一个银行卡,要是那样说了,事情的性质就改变了,那葛副市长就不是主动给组织汇报了。

刘永东就走近了几步,对许秋祥说:“这是刚才葛市长到我们办公室主动说的一件事情,因为涉及的问题比较严重,所以来给书记汇报一下。”

说着话,刘永东就把材料递给了许秋祥,许秋祥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刘永东,感觉他说的话不清不楚的,他就接过了材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许秋祥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很郁闷的看着材料,他并不是为严副厂长的这个行为在气愤,这对他来说早就心里有数,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葛副市长,这小子平常的为人自己是知道的,想不通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来,这一个人的转变也太快了点吧,过去怎么就没有发现葛海浩还有如此的高风亮节。

问题是你葛海浩学好也罢,良心发现也行,但你葛海浩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弄出这件事情啊,你这不是让我难受吗?刚刚对任雨泽拉开了架势,准备打压他一次,灭一灭他的威风,消一消他的锐气,你这一搞,整个战役就前功尽弃了。

许秋祥在郁闷的同时却并没有忘记还在自己身边坐着的任雨泽,他沉稳快速的思考了一下,就对刘永东说:“立即组织专人,对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说完就把材料递给了刘永东,刘永东想要再问一下详细的细节,但许秋祥大手一挥说:“不用细说了,按你们程序进行就是了。”

刘永东也就醒悟过来,知道许秋祥不愿意在任雨泽的面前提起此事,他也不想多事,就点头说:“那我先过去了,书记和市长你们慢聊。”

任雨泽客气的抬了抬**,意思了一下,就转过头来对许秋祥说:“什么事情啊书记,看永东同志急匆匆的样子。”

许秋祥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变化,自己会不会成为大家的笑料呢?就在前几天,自己还旗帜鲜明的准备支持严副厂长,但今天就出了这一档子事情,任雨泽会怎么看待自己?

想一想许秋祥就感到恼火,他见任雨泽问他,连忙打住了心中的思考,如无其事的说:“现在这领导啊,唉,算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任雨泽也就没再追问了,看来任雨泽还是很好对付的,他没有太重的好奇心吗,任雨泽就说:“书记啊,我也是经过多方了解和考察的,我真的感觉朱副厂长更适应钢厂的全面管理,从我本身来说,我和他们两个副厂长都非亲非故,按理不应该这样三番两次的来纠缠此事,给书记你添麻烦,但想一想钢厂上万的职工,我就感到压力重重。”

许秋祥听着任雨泽如此诚恳的表诉,又看到任雨泽如此谦虚的表情,他好像也被任雨泽的诚意感动了一样,谈口气说:“雨泽同志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啊,老是感情用事,唉,不过一个干部对基层有感情也是好事,至少说明你心有群众,算了,既然你如此看好朱厂长,我也只能给你这个面子了,维护你在临泉市的权威是很有必要的,那就这样吧,钢厂这事你们政府自己定,我就不费神了,但仅次一次,下不为例。”

任雨泽见许秋祥如此理解和信任自己,也是感动万分,忙说:“谢谢,谢谢许书记的理解和支持,和你这样通情达理的老领导搭班子,是我的一种运气啊。”

许秋祥呵呵呵的笑了笑,挥挥手,就不在说什么了。

任雨泽也很是谦恭的给许秋祥道了别,又连说了好几句好听的话,这才离开了许秋祥的办公室,一路掩饰着自己快要绷不住的笑意,回到了政府自己的办公室。

一回来,任雨泽也不等坐定,马上就电话叫来了彭秘书长,让他立即准备文件和对钢厂厂长的任命手续。

彭秘书长疑惑不已,不是要上常委会讨论吗,不是要和葛副市长沟通吗?怎么现在这些程序都不要了,就这样定下来了,这任雨泽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获得了许秋祥和葛副市长的退让呢?

彭秘书长是不大明白的,但他有种预感,一定是任雨泽又使出了什么奸计,不然怎么会是如此一个结果呢?

市政府是风平浪静的,但纪检委那面就忙了起来,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寻找起了钢厂的副厂长严友荣同志,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最后他们到底还是在一个酒店找到了严友荣同志,这严同志还没起床,昨夜哪一场酒喝的他人事不知。

本来他是约得任雨泽,没想到临到跟前,任雨泽却打来电话说自己要和许书记研究问题,一时走不开,不过自己已经让副市长狄宝梅和市工商局局长杨铭豪,临泉区公安局长蒋逸先过去了,自己商量完事情就赶过去。

严友荣一听任雨泽还约来了这样几位人物,更是喜出望外,这都是临泉市说的上话,拿的出手的人物,严友荣自然也不能怠慢,就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几个,不过这几个人却不敢提前动筷子,说要等任雨泽来了才好开始。

大家就等啊等啊,等到了八,九点钟,任雨泽却说来不了,让他们不要管自己。

这大家就饿了一下午,准备吃一点,垫个底再开喝,但还没吃上两口,这几个客人就有点不够意思,矛头都对着严友荣而来了,说什么人家要鲤鱼跳龙门了,马上扶正了,所以碰几杯,敬几杯是绝不能少的,这样一来二去的,严友荣也没吃东西,喝的又猛,到了11点多,他们就把严友荣同志给放翻了。

刚好公安局长蒋逸要给老婆打个电话请假,一看自己手机没电了,就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严友荣的电话,给老婆说了很多的好话,电话打完,估计他是忘了,就把人家已经喝醉了的严友荣的电话装进了自己的包里,当成自己的电话忘了给严友荣还过来。

严友荣实在是醉的厉害,几个人就在酒店帮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住一晚上。

你说蒋局长你把人家电话拿错了就拿错了,你回去还稀里糊涂的把人家的电话当成了自己的电话给关了,这不是害人家吗?最后这严副厂长就难得的清闲了一早上,没有一个电话来骚扰他,他也就美美的睡到了纪检委的同志们让酒店服务员打开房门的时候。

接着他又迷迷噔噔的上了纪检委的小车,到了一个离城区较远的山庄,住进了纪检委给他安排的一个单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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