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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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过了一会,唐总在闪动着镜片后面的双眼睛,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说:“市长啊,我还是担心这样会把人家吓跑了,这难得遇上个真心想来的,万一跑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让股市处理掉的,这损失就大了。《138看书纯文字首发》”

任雨泽本来以为已经是说通他了,现在一看,唐总还是紧紧张张的,任雨泽就洒笑一下说:“看把你怕的,你放心好了,就是真的把他们吓跑了,我也不会让你们退市。”

唐总暗自想,你不让退市就不退市啊,证卷会主席是尚福林那货,又不是你。

但这只是他心里在想,口里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从他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疑惑,担心来。

任雨泽就不得不说的清楚一点了:“老唐,你想啊,要是你让了五个点,对你们公司可能就是上千万的损失,这都是血汗钱啊,我们何不冒险一次,就算他们真不要了,过两个月,政府可以在财政返还退税款上想想办法,找找优惠政策,让你全年盈利也有可能,对付证券会应该问题不大,这不是又可以混一年了吗?”

唐总愣愣的看着任雨泽,没想到这市长也会搞这种歪门邪道啊,但想一想,有了这个承诺,自己的心里也踏实了很多,他就说:“市长真的决定这样做啊,那行,我回去就通知他们过来,涨他百分之五,看看情况。”

任雨泽哈哈哈大笑着说:“这就对了,你这一涨,后面的好处就来了。”

唐总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任雨泽,但任雨泽只是笑,却什么也不愿意说了。

送走了唐总,任雨泽就准备到下面几个地方去看看,快到十一国庆节了,很多事情要提前做出安排,不管是治安,还是节日期间的物资供应,蔬菜粮油,这都要一项项的落实,稍微的有一点差错,有可能就会引起一些风波来。

任雨泽刚要出门,就见藤巧副市长走了进来,说想请任雨泽一起到几个学校去看看,任雨泽就看看桌上的工作安排,说:“行,本来是下午和你去检查的,你来了,那就先从你这开始。”

藤巧高兴的说:“嘻嘻,我就是想插个队。”

任雨泽刚要说话,又见秘书小纪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任雨泽不认识她,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倒也有几分姿色,长披肩发,不过脸上画着浓妆,身上散出一股香气,这让任雨泽有些不舒服。她快步走到任雨泽面前说道:“任市长,您好,我是北江日报的记者骆春梅,请问任市长有时间没有,我想给您做一个专访。”

任雨泽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客气地笑了笑道:“你好,骆记者,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好采访的。”

骆春梅笑吟吟地道:“任市长,我先给您做一个专访怎么样。任市长,您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看她的架势,似乎任雨泽不答应她做这个专访,她便不罢休一样。而且她说话的时候,身子刻意地往任雨泽身边靠,那股浓郁的香气便不断地涌入任雨泽的鼻中。

任雨泽稍一低头,目光便扫到这女人胸前那一条雪白的沟壑。这女人,竟然在这么个天气穿这种衣服,也不知道她冷不冷,穿着这样就是为了**人吗?通过这些细节,任雨泽心中便对这个所谓的记者有些不爽了,现在的任雨泽已经过了见色起意的岁数了,也慢慢的对轻浮和浅薄有了看法。

“实在抱歉,我真的没有什么好采访的,骆记者还是等以后再采访吧。”任雨泽淡淡地笑着,“或者骆记者给我们藤市长做一个专访也行,藤市长可是女中豪杰,骆记者都有很多可以采访嘛。”

藤巧在一旁听着,便接口笑着道:“骆记者,还请你多宣传我们临泉市的教育工作啊,希望通过骆记者的宣传,能够有一些企业家、慈善家站出来捐助我市的贫困学生。”

藤巧看得出来,任雨泽是真的不想接受这个专访,她也大致明白任雨泽的想法,毕竟任雨泽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地级市的市长了,这已经十分地高调了,因此在媒体方面保持低调也是有好处的,这样年轻的副市长,太高调的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非议。而且,刚才任雨泽将她推出来,虽然是一种推托的手段,但是对藤巧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如果能够在省报上面弄一篇专访,对她一个副市长来说,绝对是好事情啊。

“好啊。”骆春梅虽然已经一脸笑容,但是却笑得十分地勉强。很显然,任雨泽的拒绝,让骆春梅心中有些不高兴。

实际上,骆春梅不止是不高兴,简直是很不爽。要知道,她是北江日报的记者,在省内无论走到哪个地方,基本上都会得到热情的接待,即使是一些市委书记、市长的,对她表面上都十分地客气。所以这便让她养成了一种自以为是的高傲心态,她本是一个很随意,很新潮的女人,再看到任雨泽年纪轻轻便是市长了,而且还这么英俊潇洒,所以忍不住春心荡漾,便想借着专访的机会,如果能够跟任雨泽勾搭上的话,也算是一件美事。

原本在骆春梅看来,任雨泽年纪轻,不可能不对美色动心,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些自信的,另外任雨泽是市长,有专访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弃。谁知道,任雨泽竟然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这让骆春梅感觉很没有面子。毕竟她在省内的记者中间还是有点名气的,刚才自己主动上前邀请任雨泽做专访,旁边还有纪秘书和滕副市长看着呢,他们现在似乎嘴角都带着一丝嘲笑呢。

“这家伙,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不喝老娘的洗脚水。”骆春梅心中郁闷地想到,眉梢微动,看着任雨泽,心中想着这家伙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样子。

目光转了一圈,骆春梅便凑过去跟藤巧聊起来,似乎对临泉市的教育工作真的十分上心,准备好好地报道一下一样。

藤巧自然也乐得多跟骆春梅打交道。任雨泽看藤巧拌住了骆春梅,就给藤巧使个眼色,自己先说了局客气话,离开了办公室,到车场去了。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的时候,任雨泽才算检查万工作,回到了办公室,看看下班还有一会,休息了一阵子,任雨泽拿起桌上放着的这一期的内参看起来。这份内参是市委政研室主办的一个内部刊物,主要是临泉市各级干部表文章、交流意见的一个刊物。在任雨泽看来,这个内参上面,很多都是一些纸上谈兵、喊空话的文章,所以一般都是快翻一遍,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便丢在一边。

今天任雨泽无意间这么一看,“嗯……”任雨泽翻到一篇文章,眼睛顿时一亮。这篇文章题目叫做《绿色循环经济之我见》,这让任雨泽心中一动,最近任雨泽一直在考虑上次到红旗县考察的一些问题,要是红旗县建立一个绿色工业园区,好似不是能帮助他们县上扭转目前的落后局面呢,所以一看到这个题目,心中自然就感兴趣。

于是任雨泽认真地看了起来。这篇文章文字虽然朴实,但是很严谨,而且论证材料也很丰富,整片文章倒也给任雨泽提供了几点不错的思路。

“嗯,这篇文章倒也不错。”任雨泽点头道,拿出了笔来,在好几个地方都写下了批注,准备找时间吧这篇文章介绍给红旗县的领导看看,把自己的想法也让他们参考下,让他们也能找到一种新思路。

任雨泽正在凝神思考着,门就“咣咣咣”的响了起来,还没等任雨泽说“请进”二字,骆春梅就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说道:“任市长,我可是等你了一天啊,这会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

说话的时候,她还伸手拂着头,一副风情款款的样子。

任雨泽微微一笑,没有接她的茬,道:“骆记者请坐。”

骆春梅在任雨泽对面坐下来,一双秒目在韩东的脸上扫了几眼,随即道:“看来任市长好像不欢迎我啊。”

任雨泽淡淡的说道:“怎么会呢,骆记者到临泉市来,是对我市的支持,我们当然表示欢迎。”

骆春梅撇了撇嘴道:“可是我想给任市长单独做个专访,任市长都不给面子。”

任雨泽皱了下眉头,说道:“主要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采访的,而临泉市值得宣传的人和事很多,要不我安排人给骆记者当向导怎么样?”

“算了。”骆春梅撇了撇嘴,说道:“我只对给任市长做专访这件事情感兴趣。”

见任雨泽笑而不语,她眼中波光一闪,随即道:“任市长,今天我到临泉市的钢铁厂采访了一下,发现了很多不好的现象呢。”

听了骆春梅的话,任雨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女人原来是来找茬的,一个地方就算是发展得再好,问题总是存在的。

任雨泽自然也能够认识到这一点,而且正是因为问题的存在,所以才需要大家努力工作,把各方面展好,当然,任雨泽也不怕问题暴漏,更不会刻意去遮掩什么问题,可是这个骆春梅,明显就是不带善意地过来找茬。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给自己作专题采访,可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拿她查到的问题来要挟自己,那任雨泽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更难给她面子了。&a;lt;最快更新请到138看书&a;gt;

“是吗,在一个地方的发展过程之中,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那也是免不了的,不知道骆记者现了什么具体问题呢?”虽然任雨泽对骆春梅的行为非常反感,但是任雨泽也还是要了解一下到底有什么问题,至少可以整改一番。

骆春梅见任雨泽认真的样子,忽然心中有些虚,其实她去钢铁厂走一趟,并没有现什么特别的问题,就算真的存在问题,那也是普遍的现象。比如说劳保福利啊,污染排放啊,就算你做得再好,也肯定有些人不满意。她原本也是无所事事,又加上被任雨泽拒绝了心痒难耐,便随意去钢铁厂走动一下,因为前些天,钢铁厂曾今闹了那么大的一场事情,她也是多少知道一点,她就顺便了解了一点东西,毕竟当记者的,走到哪里都会关注敏感的事情,于是便顺便采访了一下。

下午来见任雨泽,她其实也是对任雨泽不死心,想要再来试试。谁知道任雨泽还是那副样子,她心中有气,便忽然想到上午了解到的情况,顺口说出来。

“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真是油盐不进,他还只是市长吧,就这么拽?”骆春梅也对任雨泽了解了一些,知道任雨泽的大致状况,也知道任雨泽和其他几个临泉市主管领导的矛盾,觉得任雨泽肯定不想临泉市出现什么负面新闻。

谁知道听了她的话,任雨泽的态度反而变得更为冷淡了。尽管任雨泽的脸上充满微笑,但是骆春梅还是很敏感地感觉到任雨泽眼中透露出来的那种疏远的态度。这让她心中越地不满,原本在男人面前,她还是挺有自信、随意和自以为风流的。

任雨泽的态度深深地刺激了她心中的自尊。她就开始说了:“任市长,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临泉市钢铁厂存在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重复投资严重,导致资源浪费;二是环境破坏严重,以牺牲自然环境为代价展经济,这是一条杀鸡取卵的展之道,是不可取的道路;三是领导存在工作方式粗暴的问题,群众存在很大的意见,当然这也不排除里面还存在很多其他的问题。”

骆春梅不愧是当记者的,一下子就罗列了三条,听起来好像还真的很严重一样。

“看来骆记者对我们临泉市的展还是挺关心的,这样吧,我把钢铁厂的厂长朱鹏宇同志叫来,具体的情况你和朱鹏宇沟通一下,也好让我们尽快地解决实际问题。”任雨泽不想跟这女人纠缠太多,因此准备将她交给朱鹏宇去对付。

如果她真的是有诚意帮助临泉市,任雨泽倒是原因跟她多聊一会,可是她的动机明显就不纯,所以任雨泽打心底里就排斥。

骆春梅抿了抿嘴,坐直身体,貌似一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良家女子一样,她道:“看来任市长还是没有引起重视啊。通过的了解和分析,我发现临泉市钢铁厂存在的问题,在全省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存在,只不过临泉市的情况相对集中一些,典型一些。我的初步想法是,继续调研几天,然后做一个系列的报告,也算是为全省各地区的厂矿企业的发展提供一个研究、参考和借鉴的例子吧。”

任雨泽顿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女人竟然想把临泉市钢铁厂当成典型来宣传,心思也太毒辣了吧。虽然任雨泽相信以朱鹏宇的工作能力,临泉市虽然可能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题,但是也不至于有多么的严重,更何况任雨泽也时不时地了解过钢铁厂的情况,应该不会多么地差劲,而这个女人故意说得这么严重,话里的意思准备写一系列的报道来竖立反面典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骆记者说得太过严重了吧?”任雨泽脸上没有了笑容,淡淡地道:“虽然我也才当市长不到一年,但是我对钢铁厂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虽然有问题,但是还不至于严重到那个地步。当然,对于骆记者现的问题,我们市政府也都一直在注意整治,很多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希望骆记者能够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对待这些问题和现象。”

任雨泽心中对这骆春梅十分地不爽,尽管她是北江省报的记者,而且还是名记那种,但是她故意找茬,任雨泽也不能轻易退步。同时任雨泽也知道,一些记者仗着自己的身份,到了地方以后,就故意找点问题出来,然后通过要挟来达到其目的。

对于地方政府来说,当然是不想事情曝光,所以大部分都是选择妥协。可是任雨泽可不这么想,如果是正常的采访和报道,自己当然支持,即使有什么问题,任雨泽也不会可以去掩盖。可是像今天骆春梅这样,摆明了就是揪住问题来要挟自己,任雨泽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怒气。

“任市长,我的立场是很客观的,作为新闻工作者,我一向秉承的就是客观公正。”骆春梅淡淡地道,目光毫不示弱地看着任雨泽。

任雨泽笑了笑,没有再跟她争辩,道:“好了,谢谢骆记者的好意,你说的问题,我会督促钢厂进行整治的。我还有事情,就不耽搁骆记者的时间了。”

“你……”骆春梅想不到任雨泽的态度这么强硬,直接撵人了,脸一下子变得一片羞红,这可是她第一次遇到,心中顿时也是气愤不已:“好吧,我也要去忙,那我不就打扰任市长工作了。”

说完她便站起来,气愤地往外走去,高跟鞋在地板上走得哒哒哒直响。她心中气恼,决定好好地去搜集一些资料,到时候写出文章来,再给任雨泽看看,让他后悔来求自己。

“我就不信了,还有谁不怕曝光的。”骆春梅气恼地决定:“惹恼了我,我给你弄一个系列的反面教材,看你这个市长还当得下去不?”

看到骆春梅气愤地走出去,秘书小纪在外面疑惑不解,他自然也认识这个女人,现在看来她似乎在任雨泽的办公室谈得不是很愉快啊。

任雨泽拨通了钢厂朱厂长的电话,道:“朱厂长,刚才北江日报的记者骆春梅到我这里来了一趟,她提到了一些关于钢厂的问题……”尽管任雨泽对骆春梅的行为不屑一顾,但是该准备的事情还是要准备好,至少不能太过被动,所以先给朱厂长打个招呼,让他提前自查一下。

“这个骆春梅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钢厂虽然不能说没有问题,但是我可以保证,肯定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朱厂长也显得十分地气愤:“任市长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任雨泽还是有点担心的说道:“我对朱厂长的工作当然放心,只是骆春梅提到的问题,确实是钢铁厂展存在的顽固问题,即使她不提出来,我们也要下大力气解决才行。”

挂了电话,任雨泽想起流传的一句话,叫做防火防盗防记者,看来这个骆春梅也是需要防备的对象之一啊。朱厂长接到任雨泽的电话以后,想了一下,随即打电话给钢厂办公室主任,安排布置了一番。随后钢厂办公室主任便又按照朱厂长的安排,辗转找到骆春梅的联系方式,给骆春梅打电话过去,对骆春梅在钢厂的采访表示欢迎,并且愿意提供各种协助,同时邀请她晚上吃饭。

“哼,任雨泽的反应倒是快的。”

拒绝了对方的邀请,挂了电话,骆春梅冷哼了一声:“以为这样就能够对付我了吗?想派人跟着我,哼,我暂时不采访钢铁厂,先去别的地方找找问题再说,偌大一个临泉市,要发现问题还不容易啊。”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任雨泽指使的,为的就是让自己采访不到真正的问题,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钢厂肯定有问题。所以她准备搞迂回战术,先去别处看看,然后趁钢厂放松警惕以后再过去偷偷采访,一定要让他好看,不然我这个名记岂不是白叫的,骆春梅愤愤地想到。

对于自己这个名记的头衔,骆春梅还是很引以自豪的。当然她确实比较有名,不过认识她的很多人却是称呼她为“名ji”。

对于骆春梅这个人,任雨泽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在他看来,像骆春梅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去理她,让她自己去表演,很快她便会失去纠缠的兴致,灰溜溜地走了。

所以,任雨泽给朱厂长打电话说了此事以后,便没有再将它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任雨泽是很忙的,一个市长要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每一个问题一旦从他这里发出了指示,在临泉市的很多地方,都会有极大的影响,这些工作,千头万绪,对任雨泽来说也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游刃有余的,很多事情他要反复思考,最后才敢拿出决定。并且任雨泽对自己这一任市长还是充满了很大的抱负的,他准备将把临泉市打造成为以北江省的经济发展强市,努力使临泉市成为北江省地区发展的龙头,他还把这个目标写入五年计划之中。

这是任雨泽的目标,也是任雨泽的承诺。当然,或许任雨泽在临泉市并不能呆多长的时间,但是只要任雨泽在临泉市一天,他便要围绕这个目标努力,只要能为之打下坚实的基础,那么任雨泽也相信临泉市的展也不会多差。

当然,后天就是十一国庆节了,任雨泽准备国庆过后,就专门开会把相关的工作安排部署一下,同时也将这些千头万绪的工作理一下思路,分别落实具体的负责人。任雨泽对自己有信心,但是也不会什么事情都都自己亲自抓着,那样不仅自己很累,也有可能因小失大。

国庆期间,任雨泽也没有清闲一点,忙了好几天,最后总算抽了点时间,去了一趟省城,江可蕊在国庆期间台里也忙,现在她是省电视台的明星主持人,一个人上了好几个节目,又加上是国庆,台里更忙了,任雨泽只好自己去省城见她了。不过时间太过匆忙了,乐世祥和江处长也没有在家多长时间,只有一个傍晚他们坐在了一起。

他们都市体制中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一会就说到了临泉市的工作上来了,乐世祥问任雨泽:“雨泽,我听说老乔化工厂已经开始搬迁了?”

任雨泽见乐书记突然的问起了这个问题,自己就谨慎了许多,说:“是啊,乔董事长已经开始搬迁了。”

乐书记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只是我有点奇怪,他怎么就同意了你的要求?可以说说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做出了让步?”

任雨泽自然不能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他就简介的说了句:“他有求于我。”

乐书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满足了他的要求,所以他接受了你的条件,希望这个条件代价不是很大,那么我和云婷之书记才于心无愧啊。”

任雨泽笑笑,平静的说:“没有什么代价,或者还能把过去我们误失的一些东西收回来。”

乐书记让任雨泽这话震动了一下,他从任雨泽淡漠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许许多多更深的意思,看起来,任雨泽已经为老乔营造了一个很大的陷阱,这个陷阱一定会让老乔陷入泥潭,不能自拔,但这小子是用了什么方法呢,对老乔这样阅历丰富,城府深不可测的人,他也能对付??这对乐书记来说也是触动不小。

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任雨泽了,他抬起头望着任雨泽,希望在他眼中看出一点得意或者自满的神情,不过他什么也看不到,任雨泽还是那样谦恭和淡然,似乎现在述说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又像是在讲述意见很平常,很无趣的话题。

乐书记暗自叹息了一下,心里想,这小子果真了得,回想一下当年自己在他这个岁数,也算是人中之龙,娇娇之子,不过要和此刻的任雨泽相比,还是略有不足,没有他现在的冷静,也没有他现在的自信。

自己每次和任雨泽在一起,都可以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恬静和淡然,这才是一个胸有千军万马,心怀万事万物的气概,等闲官场中人永远都无法达到这个境界,在北江省如果一定要找出这样一些人来,恐怕也只能是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而已,但他在这个年纪就已经修炼到了这一步,除了天生异禀之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乐书记很快就放弃了想要夸奖任雨泽两句的想法,他皱起了眉头,现在的任雨泽已经把老乔当成了一个对手,那么留给老乔可以走的路只怕不多了,显而易见的,老乔已经不能和任雨泽作为势均力敌的对手了,老乔会不会让任雨泽整的很惨?这才是乐书记最为关注。

不管怎么说,老乔作为一个商人,他都有他逐利的特性,而就这样任随着任雨泽把他击垮,打翻,显然有点让乐书记在心理上难以接受了。

乐书记不得不为乔董事长说上两句:“雨泽啊,你是不是很憎恶乔董事长?”

这话问的有点突兀,让任雨泽一时很难正面回答,而任雨泽也从乐书记的简单的一句话中,听出了乐书记并不很认同于自己的做法,他凝神想了想,才缓慢的说:“如果我对他有看法,那很正常,因为他确实在临泉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如果说我对他有太大的厌恶,我想也不准确,因为他的商人身份决定了他的行为,所以只能说是介于两可之间吧。”

乐书记对任雨泽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他不希望一个官员在处理问题上带着自己的情绪和好恶,或者他自己有时候也难免那样,但他不希望别人那样。

乐书记就很认真的说:“雨泽,对这个人我有一点建议。”

任雨泽点头,很专注的准备好了聆听乐书记的话。

乐书记也是斟字酌句的说:“一,在临泉你要管好他,压住他,不要让他出乱子,让他做个正当的商人。第二点呢,我希望.......”。

乐书记说道这里,还是停顿了,他真不想说这句话,但想到许许多多的往事,想到乔董事长一家人对自己的恩情,他又不得不说,他知道事情的紧迫性,也明白一旦任雨泽收紧了绳索,恐怕老乔就会一败涂地,永难翻身了。

任雨泽在听到了乐书记说的第一个问题时,已经明白乐书记想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对乔董事长,任雨泽也听江可蕊说过一点,而现在的乐书记既然说了让自己压住乔董事长,其实换句话说就是要让自己管好乔董事长,再延伸一点就是要自己对乔董事长负责,不能让他出乱子,也不能把他一棒子敲死,否则乐书记就可以换个方式了,他可以不闻不问,也可以说让他自生自灭。

任雨泽感受到乐书记难以启口的想法,他不能让乐书记再说什么了,他必须自己来为乐书记解决这个难题,任雨泽就说:“嗯,我当然会那样做的,同时,我还会让他好好的发展,在正常的轨迹运转,毕竟一个企业的创立都满含了艰辛和泪水,我们没有权利破灭别人的梦想,更不能让很多准备创业的人寒心。”

乐书记再一次对任雨泽表示了惊讶,对这样一个人,他已经不用就这个问题再多说什么了,任雨泽的理解能力和对自己心态的研判能力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

但乐书记不会来给任雨泽表示感谢的,他快速的跳转了一个话题,不在说乔董事长了:“雨泽,最近你在临泉和许书记他们磨合的怎么样了?”

任雨泽放下了水杯,很慎重的说:“要是磨合,这时间本来是够了,不过有很多问题却无法妥协和包容,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况。”

乐世祥喝了口刚刚沏好的茶,平静的说:“没有谁可以完全的包容谁,关键就是看你怎么处理相互的分歧了,有的人用退让和妥协来换取彼此的融洽,有的人又斗争和强硬来赢的对方的退让,其中的要害就是看你本身属于什么性格,看你又多少实力和能力了。”

任雨泽感觉乐世祥这话说的很一针见血,不错,每个人的处事的原则和习惯不同,至于到底是那种方式最好,这里是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的,万事万物都在变化,应该说各有利弊,各有好处。

任雨泽点头附和着说:“不错,关键是自己的习惯和自己本身所具有的实力,其实我最希望的就是能让大家都放弃这种争斗,这该多好。”

乐世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你这可是有点理想主义了,在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出现你所希望的情景,其实斗争并不可怕,很多事情是在斗争中发展和进步的,但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把握住这一点,就不怕他任何的狂风暴雨。”

江可蕊听的就有点头大了,她开始撒娇,捣乱起来,说:“你们两个说的都是什么啊,好像在论禅,官场真的又这么复杂吗?我看其实很平常的。”

乐世祥和任雨泽相顾一笑,都对着江可蕊说:“那是,那是。”

江可蕊最近也是真的很忙,今天难得一个晚上,她才不希望任雨泽把时间全部浪费到这些上面,所以在她的捣乱下,任雨泽和乐世祥也就没有继续的详谈什么,任雨泽和江可蕊两人也就找个借口上了楼,亲亲热热那是不用多说了,人道是小别胜新婚,我看他们是什么时候见面都胜过新婚,直接就是两条饿狼,上了楼,进了卧室,二人闲话也不多说,抱着就是一顿的大啃,最后再兵戎相见,赤膊上阵,挑灯夜战,那一杀就是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两人也是气喘吁吁,鸣金收兵,三更过后,约好了再战。

时间混的很快,任雨泽还没吃够肉肉,这假期也就结束了,临泉市的车到了省城来迎接任雨泽,任雨泽没有让他们到省委家属院来,和他们约定了省招待所门口见面。

任雨泽告别了江可蕊和老丈人乐世祥夫妇,江可蕊是一定要想送的,任雨泽自然也感到很是温情,两人提上东西就出了门。

刚到了门口,就见迎面走来了省委宣传部的部长姜哲林,任雨泽和他不熟,但也知道姜部长,就招呼了一声:“姜部长好。”

姜部长有点迟疑的笑笑,从镜片后很锐利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还没说话就听江可蕊叫了声:“姜伯好,来找我爸?”

姜部长就收敛起如刀的目光,和亲和的笑笑说:“是啊,可蕊,我找乐书记汇报点工作。”

江可蕊就向身后大门指了下说:“刚好在呢,没别人。”

姜部长就点头笑笑,说:“嗯,那就好,我进去了。”

推门的时候,姜部长还是扫了一眼任雨泽,感到这人很面熟,像是在那见过,直到走进了江可蕊的家里,和乐世祥谈了两件事情后,才突然的想到了任雨泽是谁:对,就是那个当初在临泉和云婷之闹得沸沸扬扬的任雨泽,现在他到了临泉市当了市长,但他不是李省长一拨的人吗?他怎么到了乐书记家里?而且还和江可蕊很亲热的样子,莫非??

想到这里,姜部长也是浑身的一个冷颤,要是这样的话,那当初让任雨泽上来就是一个很大的设计了,这一招玩的有点大。

他在看了一眼乐书记沙发前的茶几上,也并没有客人的茶杯,倒是有一副闲置的自己人用的陶瓷杯,这就更说明了任雨泽和吕书记不同寻常的关系了,姜部长也暗暗的告诫着自己,以后对任雨泽的问题要格外留意一点。

小纪带着车,老远就看见了任雨泽,赶忙过去接过任雨泽的包,拉开车门,请任雨泽坐了进去。任雨泽上车后,很留恋的看看江可蕊,两人彼此注视着,久久都没又一动眼神,每一次相逢都市如此短暂,每一次分手又让他们彼此眷恋,但车子并不太理解他们的心意,它却平稳而快速地驶向临泉市。

“小纪,回去以后,通知明天下午召开市长办公会扩大会议,主要安排部署近期的工作。”任雨泽在车子开出了很久以后,才黯淡的对小纪做出了工作安排。

小纪在任雨泽说话的时候,早已经拿出小本子来快地记录着,随后复述了一遍。任雨泽暗自点头,小纪现在表现得倒是挺细致的,看来确实做什么都需要一个过程啊。

小纪见任雨泽指示完了,没有其他事情要说,才回头道:“任市长,昨天的北江日报刊登了骆春梅记者对吕副书记的专题采访,篇幅比较大。”

“是吗?”任雨泽一怔,想不到骆春梅搞来搞去,竟然去给吕副书记搞了一篇专访,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喜欢给人搞专访吗?

回到市政府,任雨泽便看了一下昨天的北江日报关于吕副书记的专访,上面却是对吕副书记进行了一番大肆的吹捧,其中还配了几张图片,正是前段时间吕副书记到基层走访时拍得一些亲民照片。

骆春梅在文章之中很是肉麻地给吕副书记套上了一个“亲民书记”的称号,对他大肆地吹捧了一番。

“这两个人是怎么搅在一起的?”任雨泽对这个问题十分地疑惑,看骆春梅那天的样子,似乎是要专门找临泉市的麻烦的,难道因为吕副书记的缘故她改变了主意。

“或者,她准备一方面给吕副书记摇旗呐喊,一方面借助吕副书记的手来对付我?”摇了摇头,任雨泽淡淡地笑了。

不管骆春梅怎么样,任雨泽却是一点都不惧,任雨泽很想看看他们两个还能够干出什么事情来,就那一个钢铁厂的破事情,他们又能玩出什么花子来。

下午,任雨泽主持召开了市长办公会议,会议室里面,济济一堂,但是却一片安静。

任雨泽坐在一号位置上,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程讲了一遍,第一个是总结政府在这一年的工作,还有是安排政府全年工作报告的起草写作事宜。

随后葛副市长也强调了几点工作总结和工作报告,都是政府办的任务,而葛副市长作为常务副市长,分管的口子里面包括政府办公室。彭秘书长也就具体工作的开展做了比较详细的汇报。任雨泽等彭秘书长讲完以后,又让大家开展讨论。

而第二个议程,是关于市政府展目标的讨论。任雨泽先把自己的思路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当然,思路定下来简单,关键还是在以后的工作之中如何去实践,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众人就任雨泽提出来的思路进行了讨论,场面比较热烈。任雨泽一边听着,一边把有用的东西记下来。今天这次会议,除了市政府的领导,还有市政府各职能部门的负责人。

任雨泽发现,这些人表现得格外地积极,要么是从临泉市大局处谈如何开展这些工作,要么是从自己所在的部门展开来说。

“看来大家都在努力地表现啊。”任雨泽心中暗想道,“不过,这也是好事,只要大家都有上进心,全心把工作做好,形成一股蓬勃向上的凝聚力,那么便不愁临泉市展不起来。”

讨论了一番,任雨泽倒也有不少收获。随后任雨泽又强调了几点,便宣布其他人员先散会,副市长们都还要留下来,准备开第二个会议。

第二个会议主要是讨论相关的人事安排,先涉及到的就是办公室的一些人事,其中有几个科长的年龄差不多了,按照任雨泽的意思是让他们退下来,也好给其他的人腾一腾位置,推动办公室干部年轻化。

当然任雨泽也不会让这些人白白地退下来,都是给了他们一个助理调研员的身份,让他们到退休的时候可以享受副处级待遇。另外,任雨泽也准备对办公室的副主任们调整一下,毕竟这些人都是以前许秋祥在的时候留下来的,现在自己当市长了,一些不太合格的人自然要开始淘汰下去。

这些干部的任免是不需要上常委会的,而且就算上常委会,任雨泽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于办公室的人事问题,任雨泽主要强调了一下原则,具体的安排都交给了别人。

科级干部的任免安排,大家也都不怎么在意,主要是涉及到几个副主任,大家都比较上心。任雨泽此前和彭秘书长都交流过,因此由彭秘书长提出来的人选,一旦任雨泽表示支持,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看到任雨泽和彭秘书长一唱一和的,葛副市长心中十分地郁闷。他作为常务副市长,市政府办公室的分管领导,竟然一个人选都没通过,这摆明了就是任雨泽要强势控制政府办啊。跟他一样郁闷的还有解副市长。

他作为副市长,自然也希望政府办有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任雨泽掌握着大势,他们提出来的人选根本就得不到通过。

倒是刘副市长,副市长平智容,狄宝梅,滕巧都各自提出了他们的人选,并且都得以通过。两相比较,葛副市长等人更加郁闷。在接下来的讨论之中,尽管葛副市长和解副市长联合起来,但是依然没有取得什么好处,心中郁闷得要死,脸上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了。

看到葛副市长的脸色很不好,任雨泽也不在意的说:“既然接下来要好好地干一番事业,那么相关的人事都要调整好才行,这些人虽然级别不是很高,但是起着上传下达的作用,调整好了对以后的工作也是有利的。”

如果葛副市长仅仅是跟自己的政见不同,任雨泽还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任雨泽到临泉市也有这么久了,早就看出来,葛副市长这个人并不是安心干事的人,总是找机会要和任雨泽叫叫板,使使坏,这不是工作能力的问题,他整天只知道为了争斗而争斗。

当任雨泽宣布散会的时候,葛副市长沉着脸快步地走出了会议室,似乎后面有什么危险逼近要逃出去一样,他甚至连通常的礼节都顾不得了。要知道,在体制中,上下级之间,是有很多潜在的规则要遵守的。比如开会的时候,你不能迟于领导进入会场,散会的时候要等领导先走。

像这种会议,通常任雨泽最后一个到场,散会的时候则是任雨泽最先走出会议室。

看到葛副市长气冲冲的样子,任雨泽微微冷笑一下。

但今天任雨泽还是有点心神不宁的,他在等待一个自己预计要来的人,但一天都快结束了,这个人还没有来,这让任雨泽不的不有所担心起来。

回到办公室,任雨泽有点焦急的来回在办公室地毯上度着步,走来走去,而眉头也越缩越紧,直到阿尔太菈集团公司的总经理贝克特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任雨泽的唇边才微微的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自己的设计一点都没有出错,该来的任总归是来了。

总经理贝克特的脸色就没有任雨泽这么乐观了,他有点气急败坏的进来二话没说就一**坐到了任雨泽的沙发上,喘着气瞪着任雨泽。

任雨泽有点好笑了,这老外真是心里藏不住事情,一点都没有中国官场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看起来他们的伪装水平真不咋的,难怪我们过去和联军打仗可以老让他们中埋伏,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在装悶吃相,以假乱真这一方面要强过他们的地方。

任雨泽主动的招呼他说:“贝克特先生,今天怎么看你的表情很不愉快呢,是有什么事情吧?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贝克特总经理就看一眼任雨泽说:“任市长,我搞不明白,你们中国人难道没有一点信誉吗?”

任雨泽眉头一杨,说:“此话怎讲,我到感觉中国人最有诚意。”

贝克特总经理气呼呼的说:“有诚意?有诚意为什么正在谈判中你们st泰来又要涨价了,这可不符合谈判的惯例啊。”

任雨泽像是恍然大悟般的说:“哦,哈哈,你是说st泰来的报价吧,这事情我知道,我知道。”

贝克特总经理很诧异的看着任雨泽说:“市长你也知道啊,那今天我算是找对任了,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这话,他就端起了茶杯,大口的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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