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香气弥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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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误的并非源于乾坤奥义，而是在于本质本身。"

楚南此刻如同远古的贤者，话语中蕴含深远智慧，那尚且稚嫩的面庞却并不显得幼稚，反而让人觉得像一位穿越时间长廊的资深探索者。

"非关乾坤奥义？"乾坤真人首次疑惑起来，他对楚南年龄的误解并不排斥，但他现在的话令人困惑不已，如果这一切并非出于乾坤奥义，那么他究竟是何错之有？他的确毫无作为，错误在何方？

银装修士同样迷茫，乾坤真人依旧保有人仙第五境的实力，周身荡漾着强烈的乾坤之威，令人为之一震。若非此乾坤奥义有误，那又当如何解释？

楚南微扬唇角，轻轻言道："你是乾坤魔神之力的实体化展现，理应对其最为明了。修炼了数万载年，无论是谁，即使是普通的真兽也能成就更高等阶，为何你仍是人仙第五境？看来问题根源在于这片地域的法则禁锢，它阻止你的力量超越我们，没错吧？"

乾坤真人微微思索片刻，缓缓回应："千年前，我也遇到过人类种族。那时我已有灵仙修为，而现在，我仍然是人仙。"

"这样说就明白了。你错误的本质并非乾坤奥义，而是你自己。若我是你，首要之策并非增强乾坤奥义威力，而是设法挣脱法则禁锢，成为真我，不受魔神之力的束缚。"楚南轻声笑道，眼眸里流转的笑意更深了，他继续说："就算你能将乾坤奥义推向神通境界，如若你仍困守这片狭小天地，就无法真正超脱，得不到内心渴求的一切。我说你的错，并非奥义的错，而是你本身的错。"

"……"乾坤真人沉吟不语，他无话可说，猛然发现自己正如楚南所说，他已陷入绝境。他问道："那么，如何挣脱这困局，你的看法是？"

此事早已超出学术讨论的范畴，而成为独特的求解路径。楚南想要逃离这里，或成为真正的存在，而非只是魔力的表现形式——表面看似永恒的存留，实则只是一部受限于固定环境的傀儡。

楚南目光深邃，犹如锐利的剑刃刺向乾坤真人。楚南并不欲多言，因为他确实有解决方案，但并不完善。

乾坤真人尴尬微笑，他突然察觉自己的焦虑无度，他人并无义务帮助自己。而这代价也许他付不起，况且能否成功实属未知，毕竟他是魔神之力量显化，问题并不简单。

"我能提供些许办法，却可能对你的助益有限，而且这种方法自身带有两项不足。"楚南言语清朗，目光如同幽静湖水："首先，若方法得逞，你将成为空无一力的常人，一切重头开始。但这非首要问题，最要紧的是第二点，依此而行，你可能从此受到我的牵制。然而是否同意，全凭你意，我已经将所有都告诉你了。"

"我……"乾坤真人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笑笑。他曾拥有多年自我主宰，未料如今却被人类少年的话语压迫到无所适从。但说到底并非压迫，而是揭示了事实。人的眼中流露出的真实令人难以抗拒，无从拒绝，也无法回避。

"你无需现在给出答案，咱们再深入探讨。"楚南宽大的赤色袖口轻轻一挥，竟取出一套茶具。白衣修士内心暗自鄙夷，认为对方真是闷骚，居然还准备了这些。他轻轻按压茶壶，水开始翻腾煮沸。他举手摘下一片药师莲花投入壶中，乾坤真人也不再推辞。药材入壶，清新香气弥漫，令人心绪摇曳。

"道，只是一片追求的目标罢了。"楚南开口，叹了口气，端起满斟的茶，说："如同这茶，若将道视为茶，我们的追求便从道转移到茶，形成路径。本来并没有道的概念，仅因追逐的人多了，‘道’才出现，这本就是个自发的过程。"

白衣修士拿起一杯茶，默默品饮，觉得楚南言之有理，却无法明了究竟有何深意。

"其实，每条道路皆可为‘道’，即使是对生活有渴望的凡人。"楚南轻声叹息，道："没什么不可言谈的，就如你的乾坤奥义，它已成为神通般的存在，但施展这种神通并非易事。"

"说道，呵！"楚南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白衣修士和乾坤真人不禁愕然。这家伙怎么了？别人谈起“道”，无不庄重尊敬，他却又为何这般？况且这小子看上去不似妄议"道"之人！

"我们的追寻非‘道’而在于超越，从所谓的道出发去超越。"楚南起身，挥舞间，一条雄浑巨龙凌空飞舞，威慑非凡。他的另一手舞动，天地之力仿佛都由其掌控。

震惊之下，天地之力也化为巨龙缠绕飞舞。然而与他们的预期不同，这两条龙仿佛来自远方天涯。

"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是这挥手之间诞生的力量。"楚南转头，手抚于背，双龙哀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