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棵树的离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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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双手插兜，眼神放空的站在燃烧的船只面前。

火星飞舞着盘旋而上，海面之下是汇聚而来的众多生灵。

它们形态各异，有大有小，有的发光有的暗淡。

此刻却和平和谐的宛若同一个族群，无比和谐的汇聚在这片海域。

就仿佛它们知道，知道这火海里燃烧着的是什么。

所以它们来了。

像人类祭奠逝去的亲朋好友一样，它们也来了，安静的无声的目视着这场盛大的火焰。

目送一棵树的离开。

那种熟悉的迷茫感又来了。

自从奥哈拉事件之后，库赞常常感到迷茫，那种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的无力感，深深的抓住了他。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如果是以前的库赞，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海军就是正义，海贼就是邪恶！”

以前的他也从来不会思考这些无意义的问题。

可是现在的他，常常在想。

库赞知道，当他开始思考海军的正义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他对自己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这无疑是可怕的。

库赞本能的想要逃避，可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理智的自己抽离出来，冷眼旁观的看着过去的自己一点一点碎裂。

冰层之下，福宝朝着火光的方向游去。

一种莫名的愁绪缠绕着它，福宝虽然不懂，却本能的和其他海洋动物一样，朝着燃烧的火光汇聚，目送着一场无声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