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敌人的敌人,是朋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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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兰夫人也死了。”姚娜定定的看着他。
欧阳琛一愣，“你说的是真的？”
姚娜点头，“我虽然没有资格参加黎老大的葬礼，但一点人脉还是有的。新闻报告了黎老大的葬礼，但没有曝出兰夫人在黎老大死后的十二小时之内，也死了。这件事，被兰夫人的心腹压了下来。毕竟，兰夫人在社会的名声是很好的。如果曝出她是黎老大的妻子，将会在她死后抹上一个永远褪不掉的污点。所以葬礼上没有人拍到兰夫人的遗体，但拍到了她的心腹。”
欧阳琛眉头紧蹙，双手紧紧的握着。
如今兰夫人一死，他手上握着的有利条件也就一文不值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欧阳琛目光冷冽的看着姚娜。
姚娜勾唇，“黎老大一死，我就没有什么后台了。我卖你这个消息，你保我事业步步高升。”
欧阳琛眯了眯桃花眼，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个消息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价值。”
“不。有价值。”姚娜看着他，“在黎老大死之后，最有可能掌握黎老大财产的会是兰夫人。如今兰夫人也死了，那么最有可能得到财产的就是雷宵。只不过，雷宵似乎并没有得到。所以我在想，如果黎老大的财产没有留给雷宵，那肯定就是留给兰夫人了。而兰夫人一死，那她会把东西留给谁？”
姚娜注视着欧阳琛那深邃的眸子，淡淡道：“欧阳先生，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我听说，兰夫人曾经特意去D市过。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欧阳琛眯起了眼睛，他端着酒，慢慢的品尝地了一口。口感很好，他品不出来这是由几种原料调制而成的。
就向他无法肯定莫念尘到底是不是兰夫人的女儿一样，也无法肯定兰夫人是否会将东西留给莫念尘。
这件事情，他从来都只是猜测。
而今，兰夫人的死，更让他疑惑了。
莫念尘还在帝都，他的人告诉他莫念尘没有离开过皇家酒店，这几天还跟靳生一起逛街吃饭了。由此可见，兰夫人之死，莫念尘都不一定知道。
可到底是不知道所以没有去，还是因为真的没有关系所以没必要去？
“欧阳先生，你的妹妹欧阳依是娱乐圈人缘口碑都极好的演员。相信除了她的努力，也离不开你在背后给她的安全感。我想要的，不过就是在娱乐圈有个立足之地而已。这一点，对于你来说应该一点也不难吧。”
欧阳琛缓缓抬起眼皮看着她，这个女人跟了黎老大也算是有几年了。虽然不得黎老大信任，但一定也有些关系。如果靠着她的关系进一步打入黎老大的总部，哪怕是见上一面雷宵，也好。
“好。我可以给你资源，不过能不能红，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这是自然的。那就感谢欧阳先生了。”姚娜举起酒杯，微微一笑。
欧阳琛挑了一下眉，跟她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
。
莫念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只听到兰夫人死了，耳朵嗡嗡的响，周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
兰夫人又怎么可能是黎老大的妻子？
不，一定不是真的！
靳生感觉到她身体微微在颤抖，握住她的手，寒冷刺骨。
这个结果不出乎他的意料。他就知道那天燕羽打电话来没有告诉她是正确的，否则这个年，真的没法过了。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莫念尘眼眶微红，蹙着眉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出门之前她正想点进去看新闻，他却夺过了她的手机。他怕她看到了，可是现在，她听到了还不是会痛。
靳生深呼吸，“初一凌晨，你后来睡着了，燕羽打电话来过。”
莫念尘死死的咬着唇，“所以，我睡得很香的时候，她就走了。”原来那个时候，她就走了。
“莫小妞……”靳生不忍看她压抑，将她拥进自己怀里，“你想哭，就哭吧。”
一行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喉咙有些痛，心被揪的紧紧的，窒息的快要死去了般。
莫念尘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真的控制不住，最后呜咽起来，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
似乎只有哭出声来，才不会那么痛。
她就真的那么不在意她吗？就连死，也不告诉她！
她们还没有相认，她还没能叫她一声“妈”，她们才见了两面而已，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狠心，这么狠心的抛弃她？
难道，她忘记了她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
难道，她忘记了她是她的女儿，一直记挂着她的女儿吗？
难道，她真的不爱她吗？
泪水，止不住的流。好难受，心好痛，她死死的咬着靳生的肩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用尽力气来平复心头的痛。可是，没有用。
靳生抱着她颤抖的身体，感觉到肩膀浸入皮肤里的湿意，他面色凝重。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抱着她，给予她力量。至少可以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安静的包间里，悲痛的哭声将房间填满，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
“唉，这孩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我真担心会关坏了。”范佩彤站在客厅，抬头看着楼上，脸上满满的担忧。
靳生眉头紧锁，“妈，你上去看看她吧。”
从在天空之城回来后，他就是怕她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所以把她带到这里来。至少，妈在这里，可以让她感觉到一点温暖。
范佩彤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也是的，既然瞒下来了，就一直瞒着呀。为什么要带她听到这个消息？”说着，瞪了一眼靳生，便上了楼。
靳生站在楼下，他也想过就这样一直瞒着她，可她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兰夫人是谁或许没有人知道，可是不少人都知道兰夫人曾经到D市，参加过孙老太爷的寿宴。不管别人会如何猜测，最后一定会将目光放在孙家。自然也会放到莫小妞的身上。
别人不知道兰夫人和莫小妞有过来往，可是欧阳琛知道。
仅凭这一点，莫小妞就必须在这个时候，接受兰夫人已死的事实。
不久的将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一场仗，绝对不好打。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用力的深呼吸，转过身看着远处。
。
范佩彤一进屋就看到莫念尘坐在窗前，那孤寂的背影看着让人心疼。
她走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念尘？”
莫念尘缓缓回过头，一双眼睛红红的，肿的很高。
“范姨。”声音沙哑，不再像以前那般清脆动听，也不再甜了。
范佩彤心疼的坐到她对面，拉着她的手，“念尘，逝者已矣，你别太难过了。她走了，还有我们。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成你的妈妈。”
莫念尘嘴角扯出一抹笑，“嗯。”
她不难过，只是心好痛。
这几天，她把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母亲被陷害，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已经面目全非。其实，她应该也是想家的吧。
手，不禁又用力的拽紧了。
人呐，怕失去，又怕失而复得再失。
如果一开始她不曾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一开始她不给她希望，或许，她真的可以放下，就当她很早就离开了。至少，她早已接受了。
“范姨，你说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想我？”她抿着唇，眼睛微微发热。
范佩彤又靠近一点，轻轻的拥着她，“做母亲的，没有一个不想孩子的。”
“可是，她怎么可能那么狠心……那么狠心离开我呢？”嘴唇颤动着，声音再度哽咽。
“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又或许，那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不得已的苦衷……
最好的归宿……
就真的可以让她抛下自己的孩子吗？
许久以后，她才知道，其实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因为，她是如此爱她！
。
冬去春来，树发出了新的枝丫，嫩绿嫩绿的，生机勃勃，一切仿佛焕然一新。
人们不再穿着厚厚的衣服，换上了春装，朝气蓬勃。
不知道是不是春天来了，还是因为衣服穿的不再那么厚重，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变得更加愉快轻松。
国际机场，莫念尘紧紧的抱着范佩彤，“范姨，有时间，你来D市，我再带你去喝酒。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碍事的人。”
范佩彤笑着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好。”
看到她心情不再沉重，已经接受了亲人的离开，范佩彤也放下心来。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回D市的。
“臭小子，你可把念尘照顾好了。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你就别回来认我。”范佩彤狠狠的瞪着靳生。
靳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范女士，你想多了。”
“哼！”
机场的广播声再次响起，范佩彤才松开了莫念尘的手，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不舍的看着她，“念尘呐，我真的舍不得你。”说着，眼睛里闪烁起了泪花。
莫念尘伸手捧着她的脸，“范姨，咱们可以经常视频聊天。况且，D市离帝都又没有多远，你常来就是。”
这些天一直都是范姨陪着她，照顾她，让她感觉到母亲的温暖。
其实，在她的印象里，母亲确实是陌生的。除了那一张照片可以让她幻想母亲对她的温柔抚摸，看她的时候眼里满满的慈爱外，她真的没有体会过母亲的温柔是什么样的。
母亲的死，让她狠狠的痛了。
她痛的是，明明还活着，明明相见了，却不肯相认！
她只是想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趴在妈妈的腿上，享受着妈妈温柔的抚摸。她也想把女儿家的心思说给妈妈听，让妈妈笑她不害臊。更想听妈妈告诫她，以后嫁人了，要跟婆家和睦相处，要跟丈夫恩恩爱爱……
可是这些，都没有。
对于她来说，母亲的唠叨，就是一种奢望。
上天是公平的吧。知道她无法感觉到亲生母亲的温暖，却让她遇上一个比妈妈更温暖的范姨。
她想，她也是幸运的。
“念尘，记住，范姨和你靳叔叔，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只要你累了，就回来。嗯？”范佩彤抬手轻轻的拂着她的发，眼神温柔至极。
莫念尘紧抿着唇，心头暖暖的，用力的点头，“嗯！”
时间不早了，靳生揽着莫念尘进了安检。莫念尘回头，见范佩彤和靳正轩还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
她眼眶忍不住泛热，冲他们挥手。
“舍不得了？那就留下来。”靳生看到她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拭掉。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吧。”
尘埃落定……
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尘埃落定。
。
回到D市，莫念尘先去孙家看望了孙老太爷。
他还不知道兰夫人去世的消息，莫念尘也没有告诉她。祖孙俩闲聊了一阵，莫念尘就回公司了。
路上有些堵，莫念尘无意的抬起头，就看到两边大厦的广告屏上正播放着一个电视剧发布会。
镜头一切，欧阳依一袭红色长裙款款走向发布会台上。
她头发高高的绾起，露出精致的五官。唇角轻扬，桃花眼微微一挑，记者的快门按个不停，闪光灯闪个不停。
“Icy，你觉得新剧里的女主角跟你像吗？”
欧阳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红唇微启，“这次的角色跟我本人是形成鲜明的对比的。不过你们千万不要追问角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要揣测我又是个什么样的。只要你们看了电视，自然就能从中找到答案。”
“那么，你的爱情观是什么样的？是否也跟角色一样，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呢？”
“没错。当初接到这个剧本的时候，我就是看中了我的角色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而我本人，也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我认定的爱情，我一定会追逐。”欧阳依目光里透着一股子誓在必得。
“请问Icy，你是否有喜欢的人？你的择偶标准会是什么样的呢？方便透露一下吗？”
“Icy，你年前在微博上发出的那张照片和那句话，是否有好事将要发生？”
欧阳依依旧保持着笑脸，她突然直直的盯着镜头，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是。我有喜欢的人。那个男人，我从懂事起，就已经爱上了。我现在站在这里，也是因为那个男人。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我要站在让他随时可以看到我的地方。现在，我做到了，可他还没有爱上我。不过，我会努力的。各位媒体朋友，还有一直支持我的粉丝们，在这里，我宣布，我乔冰从现在开始，正式追求靳生！”
……
莫念尘眯起了眼睛，欧阳依还真的大胆。居然当着媒体把靳生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不过还算她聪明，在字幕上没有靳生这两个字。看来，她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的要跟她抢男人了。
呵，新的一年，一开始就这么热闹。真是有趣！
一回到公司，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毕竟全民女神乔冰居然当着媒体的面放话要追求一个男人，这已经是很爆炸的新闻了。
其他人是不知道靳生是谁？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乔冰说的靳生这两个字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们知道呀，靳生就是他们老板的男人！
而且之前原本是想让视后接内衣代言的，视后都答应了，但莫总却拒绝了。当时他们还想不通，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任谁都不可能让情敌来做自己公司产品的代言吧。
“莫总，这是‘魔爱’内衣的代言人人选。”苗芊拿着文件走进莫念尘办公室，把人选资料放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瞅着她的脸色。
莫念尘淡淡的扫了一眼，“给我联系云苒。”
苗芊一怔，“莫总，你是说的专门靠绯闻炒作的云苒？”
“对。”
“她的身材确实是很适合做内衣代言，可是她的名声不好。”苗芊皱着眉头，实在是不太同意云苒来做产品的代言。
莫念尘勾唇，“名声不好没关系，新闻够大就好。你把之前乔冰同意代言内衣，而我们拒绝的事情曝出去。”
苗芊微愣，“莫总，你的意思是……”
莫念尘冷冷一笑。
欧阳依在娱乐圈的死对头就是云苒。IM公司拒绝从来不代言内衣而愿意代言的乔冰，转而请了云苒，别人会对IM公司的举动好奇。人的想象总是无穷的，好事者总会暗想，为什么乔冰会愿意代言内衣？IM公司又是为什么要拒绝乔冰？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乔冰和云苒不对盘，而IM拒绝了乔冰调头就请了她的死对头云苒，这又是几个意思？
总之，魔爱内衣会因为这两个人而火。
“帮我约云苒。”
“莫总，你现在这招是不是叫……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莫念尘扬了扬眉，“聪明。”
－－－－－－题外话－－－－－－
不想写太多悲伤的事，差不多就好了。
10月的最后一天，我什么都不要。嗯，真的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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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何每人都说他对自己情深似海，宠入骨髓？
诸事多磨，直到繁花看尽，锐少为她满山遍野种上向日葵时，
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这才开口，“傻瓜，还没看懂？我所有锋锐，早因你刹那的顾盼而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