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契约（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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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发生在“黑云”到来之前的故事……

天空中，明镜般的月亮高悬其上，皎洁的月光掩盖了夜空中大部分星星的光芒，只有极少数的星星在不断的闪烁，想要与明月争辉，但终究只是徒劳。

“……”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气氛也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少年的眼神尽可能地回避着少女泛红的脸颊，但那近乎渴求一般的语气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不禁咽了口唾沫。

“告诉我！”

少女纤细的手臂牢牢地抓在少年的肩膀上，脸几乎也快和少年贴在了一起，语气从近乎渴求变得有些强硬，似乎是想急切地要确认这件事。

少年头一次见到少女如此强硬的气场，一时有些慌乱，身体不由得往后靠。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少女的强硬的语气中又加上了一丝疑惑，但这丝疑惑中似乎又夹杂着些别的感情。少年也确实被少女说中了，他的确在害怕着某件事，那就是关于他自己的复活。

曾不止一个人告诉过少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一条无法被更改的铁律。即使你付出了再大的代价也无法做到，因为一个人的生命是无价的，准确来说是无法衡量的。所以既然天平的一边已经无法测量，那么另一边自然也就无法放上相应的东西来使这个天平平衡。而少年自己也一直在寻求这股令他感到恐惧的力量，哪怕只有一丝浅浅的皮毛也行。

“是。”

少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沉重，但他知道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这个情绪激动的少女将心情平复下来，于是他将少女的手扒开，顺势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这并非是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要向少女证明一件事情。

“见过这个东西吗？”

少年扯下先前缠在身上的层层绷带，随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流出的鲜血在胸口处画了一个完全闭合的圆形，只见几道紫黑色的树根状发光条纹浮现在胸口，互相交错，形成某种图案，这就是他曾身为死者的印记——恩赫里亚的纹章。

相传，所有的生物死后都会在冥府判官的大殿内面临一项选择。要么彻底死去，让灵魂长眠于此，要么将灵魂交给判官，重新复活，可一旦这样做，就要被刻上恩赫里亚的纹章，成为一个只能执行命令的傀儡。

虽说这是一种有记载的复活法术，但这样被复活的，只不过就是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空壳，注定会沦为他人的工具。

就在少年等待着少女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只见少女背过身去，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着月光一点一点地照进房间内，如湖水般洒在少女裸露的后背上，那后背上的印记也是她死过一次的证明，不过与少年不同的是，少女身上的印记是如同鲜血般的红色。

“看来我占卜的结果没错，我们真的是同一类人呢。”

少女的语气又变得和往常一样温柔，先前的那股强硬的态度就如同房间内转瞬即逝的月光一般消失了。

“你也是……”

少年惊讶地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传说我也听师父说过。我和那些亡命之徒不同的是，那个人让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和某个人签订一个契约，她说只要我签订了这个契约后就可以真正地以自己的身份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而那个要和我签订契约的……”

少女转过半边身子，看向少年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契约的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