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更疼的是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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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可以变成天使，天使亦可以变成恶魔，就和普通人一样，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从一开始，我的身体就已泾渭分明，一部分归属于恶魔，一部分归属于天使。”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拘禁于此的原因。”

白泱：“照你这么说……那么刚才碎裂的天使雕像，应该也是一个意思吧。”

无名颔首道：“没错，我们两个身体都各自占据了天使和恶魔两个部分。”

只见他左手拿着的三叉戟又变回了蓝宝石的样子，无名的嗓音掺杂着说不清的温和。

“拿着它。”

这一次，白泱没有犹豫。

和起初一样，白泱接过蓝宝石，顿时，两幅不同的场景画面在脑海浮现。

不过和起初不一样的是，宝石内部的光芒开始变得明暗不定，忽闪忽闪，仿佛过不了多久，就会寿终正寝。

“当这个宝石彻底碎裂的时候，我的生命也会走向结尾。”

话音刚落，白泱注意到，手中的蓝宝石裂开了一个小口。

应该过不了多久，那颗蓝宝石就会彻底粉碎。

白泱没有因此松懈，她察觉到无名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

很奇怪，却没有恶意。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无名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喀嚓——

蓝宝石再次裂开了几条缝隙。

白泱瞪大眼，片刻过后，她才感知到身上传来的疼痛。

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将她一身白衣浸染成红色，而那把刀直直插入了她的心脏。

无名紧握着那把刀，眸中依旧没有情绪起伏。

白泱想开口说什么，却只觉血腥味涌上鼻腔，满嘴都是血，疼痛就像是侵入五脏六腑，侵入四肢百骸。

但更疼的是心。

她的心在跳动，插在心脏的刀跟随着跳动。

“白泱，这就是既定的结局。”

她听到无名说，可那声音多了几分虚幻，兴许是疼痛麻痹了白泱的神经，她本该倒下去的，可是没有。

“你只会是孤身一人，永远活在痛苦中，遭受离弃，遭受背叛。”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待你是真心的。”

迷雾之中，唯有那块即将碎裂的宝石发着光芒，成了里面唯一的光源。

无名的轮廓开始变得虚幻透明。

他伸手，轻轻抹掉白泱的泪，因为痛苦而落下的泪。

当天光大亮，世界恢复色彩，他会随之消散，也许会通往地狱或天堂，亦或者会成为数万尘埃中的一粒，向着未知的方向漂流。

只是在那之前，他想再见白泱一面。

幸运之神不会一直眷顾他，美好的尽头是死亡与孤独。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