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反水反水又反水，可笑可笑真可笑（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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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中，陆天明登上禁宫城墙。

皇城去过几次，这里还真没来过。

沿着西华门到北面转了一圈，皇城内到处是机械麻木的宫人内侍。

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动力，是心中不真实的梦。

把十万人抓起来问一个遍，答案大概都一样。

绝对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这些人早已被世间遗弃，父母把他们送进皇城，就绝了这份情。

但飞黄腾达的人，又对家里掏心置腹。

个个如此，没有一个例外。

因为他们做头领后，就不再是牲口，变为皇家奴婢。

依旧下贱，却有资格拥有人的属性。

巩固这个属性，家人是最好的依靠，百年后的香火又成为另一个梦。

哪怕家人和亲戚对他们极尽搜刮，他们也从不怨言，竭尽全力满足家人的要求，比伺候皇帝更用心。

曹化淳如此，王德化如此，高起潜如此，方正化、王承恩等等，统统都一样。

老曹兄弟五人，曹家因为他成了大族，王德化没有直系，却把贪墨的银子大多给了堂弟侄儿。

高起潜为家里更是疯魔了，金银珠宝之外，谁敢欺负他高家人，哪怕是封疆大吏，他也会不择手段弄死。

曹家、王家、高家等领班太监的家人眼里，他们就是英雄，就是神。

他们卑躬屈膝，谄媚奉上，做墙头草，磕头认主。

陆天明从没有小看他们。

因为他们不为自己做事。

在如此环境之下。

飞黄腾达的领班太监若殉节，一定是真的殉节。

其他人全是傀儡，皇城十万人，为了缥缈的荣华富贵，会毫不犹豫用命一搏。

甚至不用花一两银子，只需要贵人一句话蛊惑就成。

陆天明在禁宫北面的玄武门站了很长时间，越发觉得这片天地与人世间完全隔离。

天启朝内库拮据，净房就不再收人，把皇城很多宫殿都荒废了。

这些人…太老了，脑子也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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