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段：双线的合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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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爱的神父啊，还请为这个孩子洗礼。”

修女们带着惊惧的目光，不做声色地拉开距离，但是神父还是接下了婴儿。

“请公主殿下放心，哪怕是撒旦的棋子，在主的感召下，也将以行善为人生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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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与白龙正在争执，而红龙终将战胜白龙，我们也终将战胜蛮族。”

于是国王释放了他，国王的梦告诉他，国王为这一条预言而欢欣鼓舞，但后面不过是他的杜撰，千里眼终究只能看见现实的光景，那红龙又长得比白龙更为壮硕，只是理所应当罢了。

行善，这是那位神父教导他必须遵守的准则，也是缺乏人类感情的他为数不多牢记的教训，所以他便如了国王的愿望，让他得到了想要的预言，有什么问题吗？反正就算他不说，白龙的命运就是被红龙战胜。

行善，那么最大的善是什么呢？应该就是国王所忧虑的，为这个国家找一位理想的王吧，那就如了国王的心愿吧，于是他便成了国王的顾问，奥里利乌斯、尤瑟，然后便是她——

选择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无论是奥里利乌斯还是尤瑟，其实都不具备明君的才能，但是她具备，所以他向尤瑟讨要，为了行善，为了行对这个国家最大的善，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么多的梦，不都在渴望着这一位明君吗？

于是他又像一名老师，又像一名父亲，向她灌输着王的教育，而她也不负众望，一天天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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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夕阳照耀着金黄麦田，金发的少女走向黄金的宝剑。

在一切都将无可挽回之时，男人不知为何，还是说出了那句在当时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的话语：“一旦拿起那把剑，直到最后你都将不再是人类，你会被所有的人类憎恨，并最终迎接悲惨的死亡吧。”

此刻说这又有什么用呢？从小都是为了成为王而拼命学习，哪怕不用千里眼，拔出那把剑都是理所当然。但半个灵魂的不安无法忽视，为何要不安呢？顺应了人们的愿望，顺应了命运的走向，又为何要不安？

哪怕已经吞食了无数人的梦境，见识到了人的悲欢离合，梦魇终究无法理解人类的底层逻辑，那就让命运继续运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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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直呆在塔里确实有点无聊，不过我有千里眼啊，想看啥其实都能看得到，就算是上网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嘴倒是挺硬，那么是谁在塔里无聊得只能逗我玩的？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又不是不能出去，还老窝在这当宅男干什么？

“因为我这样愚蠢的家伙也只配这样的结局啊。”仿佛看出来我所思，他笑着说道，“肆意玩弄他人命运，哪有可能善终。”

不带任何感慨，仿佛理所应当的自我流放，半人种的生物终究在最后一刻些微觉醒了身为人的感情，但命运已然如此，为时已晚。“好了，去吧，凯茜帕鲁格。我留在此地就行了。你自由地，去接触真正美丽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