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番外线13 是你吗，溟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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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悄然觉察，“他”似乎抬了手，指尖拂过他垂落于额前的发丝，缠在指尖，轻勾微旋。
凌秋水了无意识地喘息，失神地看着，那眸里像是端着一湾沉闷的血色，无波澜，只有看不见底的闷涩。
“血眸厉鬼”看他眸色看得出神，眼中再无聚焦，或许思绪已经远走，像是忽而想到了什么，“他”敛眸，无声地沉了口气。
便在“他”敛眸时，毋庸置疑的，凌秋水在“他”一如既往的“血眸”里，竟蓦地捕到了一抹……以往自己所熟知的——疼惜的，怜爱的，神情。
在即将耗尽最后一丝模糊的清醒，彻底溺死于无边无际的荒漠前，他看到了，看到了，点点远在前方，却好似近在眼前的……“绿洲”。
那是身处荒漠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瞳眸一颤，窒息感哽在喉间，怔怔地瞪大了眸，似乎不会呼吸了。
——那是……出现在“他”眼中的，一抹往日的，归属于溟儿的眸色。
心在颤抖。
是溟儿的，是溟儿所独有的……
是你吗，溟儿……
是你吧，是你吧……
数不清，再数不清，多少次了，我终于看到你了……
溟儿，我终于看到你了……
他吃力地颤着手。
尽管，身子虚浮，手乏力到再难以抬起。
他竭力地噙着笑。
尽管，唇角已然开裂，口中满是苦涩的血腥气。
他窒息地含着泪。
尽管，眼前隐在氤氲雾气后的面容，不是他，不是他的溟儿。
他挣扎着，挣扎着去抚上“他”苍白如纸的脸庞。
若是……触上，触上你的脸庞，会不会，会不会……回来……
溟儿，会不会……你会不会，回来……
哪怕你换了模样，只要是你……只要是你……
哪怕你换了模样，我只要你。
凌秋水喘了喘气，泪水漫了眼眶，心颤得厉害。
他即将触到了，他即将触到了。
他即将，触到了，是他的，是他的溟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