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灵堂异事(1/1)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笔趣阁]
https://www.ibqg.vip 最快更新!无广告!
在我的记忆深处,小时候生病,家里总有一些偏方治病,效果还出奇得好。村子里也总有一些被视为奇人的存在,他们身上似乎笼罩着神秘的光环,让人忍不住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何拥有那些离奇的能力呢?这些疑问就像一团迷雾,始终在我心中萦绕。
2003年7月,我回到了云南老家。那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到家的第二天,奶奶就告诉我一个同宗的亲戚去世了。当时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我和行动不便的奶奶,所以奶奶让我代表家里去吊唁。说实话,我心里是不太想去的。毕竟去吊唁的人很多,沾亲带故的,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得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这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麻烦。可是不去又实在说不过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前往。
当我走到那户亲戚家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前来吊唁的人。我的一个叔叔正在安慰家属,按照辈分,去世的是我远房大伯。站在门口接待宾客的是我的两个堂哥。听说大伯是患鼻癌去世的,他生前因为这个病受了不少罪,如今走了,很多人都感慨他终于解脱了。我和两个堂哥打了招呼后,就随着人群往灵堂里走。
在我们那儿,死人一般都会停放在棺材里供亲朋好友最后瞻仰。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一口棺材。堂屋正中停放着一口红木大棺材,地上有火盆,几个亲友正在鞠躬,还有人哭得很伤心。我跟在吊唁的亲友身后,也走进灵堂去瞻仰死者。虽然死者是我的大伯,但平时我们并没有太多交集,感情也不深。看到别的亲友痛哭流涕,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当我走到棺材边往里看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人,那种冲击感很强烈。大伯的脸上盖着一张黄纸,身上穿着寿衣,棺木里还放了很多大冰块。那张盖在脸上的黄纸被一层泛黄的液体浸湿了一大块,大伯的脸上也有像汗水一样的液体流出来。天气炎热,大伯的遗体散发着阵阵腐烂的臭味,想必那些冰块是用来防腐的吧。我知道这样不太礼貌,可还是忍不住用手掩住了口鼻。
瞻仰完遗体后,我和一个同宗兄弟大棚溜到了院外。大伯和我因为血缘关系,和去世的大伯家比较近,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他扶着一棵大树,一边轻拍我的后背,一边关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跟他说起灵堂里尸臭味的事,那味道真的让人作呕。大棚的反应没有我那么大,他告诉我,在我们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如果尸体不停放3天就提前下葬,会被人说闲话,而且这也是不孝的表现。我对这种传统繁琐的风俗一向没什么好感,这么热的天,尸体一直放着肯定会腐烂生蛆的,我觉得放再多冰块也没用。
大棚看我没什么事了,就转身往回走,还不忘回头提醒我要留下来帮忙。这也是我们当地的风俗,有亲戚去世,小辈都要去打杂帮忙,比如端茶倒水之类的。离家之前奶奶也叮嘱过我,毕竟都是亲戚,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大棚往回走,然后就一直在忙东忙西,一直忙到了晚上。
我正在收拾凳子的时候,主家的两个哥哥从灵堂里跑了出来,他们用衣袖掩着口鼻,看起来也是受不了那尸臭味了。等他们走后,我隐约听到灵堂里传出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我扭头看去。灵堂里光线昏暗,但我还是能看到棺材的拼接处有液体流出来,地上已经滴落了很多,甚至有的地方隐约有蛆虫在蠕动。我赶紧移开视线,又坚持帮忙把活干完,在回家的路上还一阵阵地犯恶心,感觉身上都是腐臭味。
本以为帮了一天忙就结束了,可第二天奶奶还让我去帮忙。因为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人手不够。我只能又慢吞吞地走向大伯家。走到大伯家门口,我看到很多村民围在那里窃窃私语,看起来不像是来吊唁的。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大鹏,连忙招手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伯看到是我,兴奋地叫我一起去看热闹,他说大伯的两个儿子请了个能人来做饭,说是能把尸臭味转移走。我听了觉得好笑,怎么可能有办法把尸体的腐臭味转移走呢?我问大棚是什么法,大棚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推开围观的人拉着我往前挤,嘴里还嚷着让一让,说我们是来帮忙的。
我们两个挤进院子,来到灵堂前。大伯的两个儿子站在灵堂前,掩着口鼻,灵堂里的尸臭味比昨天还要浓重,让人难以忍受。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棺材旁边,地上还放着一只母鸡。这个道士应该就是大鹏所说的被请来的高人了。他一手持着木剑,一手摇晃着一个筒铃,嘴里念念有词。那道士持木剑摇筒铃,脚步踩着奇怪的步伐,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绕着棺材一圈圈地走着。看到这个画面,我更加确定这就是个骗钱的神棍了,掐诀念咒就能让空气清新,这不是开玩笑吗?
大棚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拦住我,让我不要乱说话,还说这个道士在我们这儿很有名气,本事很大。那道士念了一遍咒之后,把木剑探进了棺材里。我想看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就扶着大棚的肩膀,踮起脚,伸长脖子往棺材里面看。那道士用木剑挑起了盖在大伯脸上的黄纸。随着黄纸被挑起,我看清了大伯的脸,那是一张让人作呕的脸。大伯死于鼻癌,他的脸上烂出了一个大窟窿,甚至有蛆虫在蠕动,脸上还布满了浑浊的像汗水一样的液体。那道士用木剑挑起黄纸后,嘴里仍然念念有词,然后把那张湿答答的黄纸盖到了地上的母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