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理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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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

绘里奈：“呃，我是说……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啊！！”

绘里奈：“跟我一个想法嘛。”

奈绪：“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奈绪：“你们杀魔女，是因为很多魔女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既然如此，能控制力量的魔女不就该被剔除猎杀范围了吗？”

圣弗莱：“问题就在于，你永远没法真正分辨谁是可以完全控制力量的。”

圣弗莱：“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不会因魔女之血和魔女病的折磨陷入疯狂。”

圣弗莱：“前者的折磨是在精神方面。她们的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怂恿她们坠入黑暗。而后者，则是在肉体方面带来痛苦……”

圣弗莱：“极度的痛苦，很容易扭曲人的心灵，让她们更加难以抵抗精神侵蚀，从而性情大变。”

圣弗莱：“……怕二位小姐不知道，所以跟你们说下。我们针对魔女的政策，一直都是这样的。”

圣弗莱：“魔女之血虽然可能很早就出现在女孩身上，但十六岁才会觉醒。所以我们抓到十六岁以上的，通常就是就地处决。低于这个年龄，而且不是很快就要到十六岁的，就押送到魔女监狱关起来。”

圣弗莱：“一般是一大片区域内，共用一个魔女监狱。它通常坐落在某个大城市，或偏僻的野外。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魔女监狱要用重兵看管。所以要么是养得起大量常备军的大城市，要么是专门在野外划出来一片军事禁区来用作监狱。”

圣弗莱：“这些小魔女，会在监狱里活到十六岁生日前。然后再迎来死期。”

圣弗莱：“教会很久以前就尝试过给那些十六岁后觉醒魔女之血的孩子机会了。”

圣弗莱：“试着让她们继续活在魔女监狱中，直到度过几年的观察期后，确认她们对外界没有威胁性，就放出去。”

圣弗莱：“只不过后来，这种制度被废除了。”

绘里奈：“……因为觉得有风险？”

圣弗莱：“是的。”

圣弗莱：“偶尔会有放出去的魔女，在后来又变得失控。”

圣弗莱：“本来释放魔女，教会就已经顶着很大的民意压力了。这种获释魔女要是出问题，那更不得了了。所有责任都会被算在教会头上。”

圣弗莱：“我们试过用延长观察期、改进评估手段、为出狱魔女戴上不可摘下的追踪项圈、限制魔女自由活动的区域、要求她们定期回魔女监狱评估心理状态等方案，降低出问题的概率。”

圣弗莱：“可还是会出现悲剧。魔女的失控很多时候都没法预测。而且，一系列限制方法都是双刃剑。这虽然增加了我们追踪和管控获释魔女的手段，却也让她们心理压力增大。”

圣弗莱：“总是要回监狱报告、想出城玩都不行、永远要戴着那个金属项圈……这些限制，都会让她们觉得自己还是囚犯。”

圣弗莱：“尤其是那个特制项圈。大家都认识，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魔女。所以普遍来说，要么会疏远她，要么会对她欺辱和打骂……做后者行为的那些人，都是认准了魔女不敢反抗，否则就会又被关回监狱甚至被处决，所以才为所欲为。”

圣弗莱：“无论怎么说，魔女都是会饱受歧视的。她们找不到工作，交不到朋友。很多店铺和公共场所都拒绝她们进入。她们在外面时常被侵犯和殴打得遍体鳞伤，甚至是惨死在街上。”

圣弗莱：“即便如此，她们也对自己的魔力深感恐惧，不敢使用它们自卫。就是怕会被抓回去，再也没法活着出来。这些死去的魔女，大概都是觉得这次也忍一忍就好了，他们发泄够了就停了，不至于被杀掉吧……但死亡有时来的就是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