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红桑树下，凡尘剑神姬千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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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人孤独的蹲坐在蒲团之上，如同发呆一般看着那夕阳山色，浑浊的老眼中，已经没有了少年的意气，青年的傲然，中年的不屈，有的只是如那残阳般，即将落幕的惋惜。

他的身前，摆着两把剑，一长一短，还有一件叠好的丝质褂衣，是他年少时穿于外袍之内的衣物，一晃竟是到了垂暮，如今只能如同卸甲将军一般轻抚此衣。

那短剑已成黑色，如墨般的黑，却有丝丝缕缕暗红纹路骤现，他知道，江忆也知道，那是昔日斩杀敌人的鲜血。

而另一把三尺青锋，却依旧如那高山白雪，明净透彻，可却是剑意迟暮，垂垂老矣。

老者最终把那把长剑留在了自己身边，而分别轻轻抚过那把黑色短剑和褂衣，最后一起放入了一个储物袋之中。

“不曾想，得老夫之传承者，竟无半点剑术修为……”老人背对江忆，依旧默默的看着山下残阳风景，突然开口说道。

“前辈……？”江忆刚想说话，却立刻被老者打断。

“不用与老夫说话，此乃剑意留影，从你得到传承，却无半点剑术修为之始，老夫的剑意就选择了这一段与你的对话罢了，你只需要听好就行。”老人话语沧桑，已无多少精气神，仿佛一个与天博弈一辈子，却终究无法胜天半子的对弈者一般。

“无剑术修为，却能得老夫传承，你必在纵横门的捭阖御气术上有独特建树，此黑剑上有老夫毕生所悟杀伐之术，名为【冯虚剑御】，乃非剑之剑术，你便好生拿去研习吧。

此外，老夫不知你是否有意的感悟，作为无法给你传承剑术的歉意，那件褂衣上，有老夫晚年以拳脚御意的得意之作，名为【忤合无常意】，但凡你所领悟的意，皆能以拳脚之力处之，如此当你手无寸铁之际，你自己就是你的剑，你的刀！”

话至此，老人突然拿起一个酒壶，往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沉默了大概数息时间，老人才又开口悠悠说道，而此次的说话语气，却不同之前，充满了一股洒脱之意，仿佛年少的意气，年轻的傲然，中年的不屈都回来了。

“老夫无灵根，毕生不能引天地灵气灌体，洗涤灵台，成就那天上人仙，可惜可叹。